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越活越回去了

梁齊賢見何承宇無動於衷,他頓時被氣的吹胡子瞪眼,要知道,他心裏面可是把沈風當做半個師父看待的。

畢竟,他能夠這麽快突破到四階銘紋師,完全是當初在唐家的玄舟上,獲得了沈風的那一番指點。

此時此刻。

梁齊賢真的想要將何承宇的臉扇成豬頭,在他眼裏,整個一重天內,沈風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人。

他之前一直期待著沈風能夠來到北方做客,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是他絕對沒想到的啊!

堂堂銘紋聯盟的盟主,怎麽能夠在這裏拔草呢?最重要,好像還是他的徒弟何承宇吩咐沈風做的。

緩了兩口氣之後。

梁齊賢幹枯的手掌,按在了何承宇的肩膀之上,身體內的力量集中在掌心上,用力往下一壓。

“嘭”的一聲。

不敢有任何防禦的何承宇,整個人狠狠的跪了下去,地面瞬間爆裂了開來,他的膝蓋上是鮮血淋漓。

“轉過身去跪著。”梁齊賢帶著怒意吼道。

眼下何承宇是對他下跪的,轉過去就是對著沈風了。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否則今天過後,你便不再是我的徒弟。”梁齊賢聲音中充滿了嚴肅。

何承宇腦中顧不得思考任何問題了,他隨即在地面上轉過了身體,看到了神色平靜的沈風。

他的師父是要讓他對這個小子下跪?

憑什麽?這個小子算什麽東西?

在何承宇思索之際。

梁齊賢已經迎了上去,道:“沈小友,終於等到你來北方做客了。”

他知道盟主是一個不喜歡高調的人,況且如今知道盟主真實身份的人並不多,他覺得眼下自己這個徒弟,暫時還不夠資格知道沈風的身份。

轉而,他一臉歉意地說道:“沈小友,是不是我這個徒弟得罪了你?”

隨後,他又改用傳音,道:“盟主,實在是對不住啊!您怎麽能在這裏拔草呢?是不是這個混小子做了什麽事情?我可以立馬將他逐出師門。”

在傳音的時候,梁齊賢的語氣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猶如是皇帝身邊的太監一樣,生怕觸怒龍顏。

跪在地上心裏面充滿憤怒的何承宇,看到自己師父如此客氣對待沈風之後,他整個人頓時張大了嘴巴。

如今他的師父是四階銘紋師,身份可以說是十分的尊貴了,無論走到哪個宗門之內,都會被當做貴賓對待,用得著對一個毛頭小子如此嗎?

如若讓他聽到梁齊賢對沈風的傳音,恐怕這家夥非得要嚇得面色蒼白。

沈風隨意擺了擺手,道:“老梁,是我自己要在這裏拔草的,我和顧家有些淵源,這次正好經過此處,順便來給顧家的人上炷香。”

得知並不是自己徒弟搞的鬼,梁齊賢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道:“沈小友,我和你一起。”

“我家當年和顧家也有些來往。”

接著。

梁齊賢和沈風都沒有要理會何承宇的意思,他們兩個開始認真清理雜草了。

而何承宇沒有聽到自己師父開口,他也不敢從地面上站起來,只能滿臉憋屈的一直跪在地面上。

梁齊賢在用傳音對沈風說話:“盟主,最近北方的銘紋界有些動蕩。”

“不少北方的銘紋師,對組建銘紋聯盟有著排斥的心理,畢竟他們沒有親眼看到您大發神威的樣子。”

“就連我兩個老友也不願意加入聯盟之中,他們如今全部是四階銘紋師,待會他們會來這裏和我見面。”

“他們的家族曾經也和顧家有聯系,每一年的這個月,我們都會簡單的聚一下,共同探討一番銘紋。”

……

沈風一邊清理雜草,一邊聽著梁齊賢的傳音。

得知梁齊賢和他的兩位老友,如今全部住在北靈城之內,他們三個銘紋師,在北靈城內有著非常高的地位。

從前梁齊賢在三階銘紋師的時候,每次和這兩位老友見面,最後他總是被調笑的那一個。

而且每次在這裏相聚,他們都會在銘紋上切磋一番,最後一名負責明年來清理墓地。

可以說,梁齊賢從沒有贏過。

將整個墓地徒手清理完之後,天色在逐漸暗了下來。

沈風和梁齊賢一起祭拜了顧家的人之後。

梁齊賢這才對著跪在地上的何承宇,喝道:“滾過去給顧家的前輩上炷香。”

聞言,何承宇連忙爬了起來,跪在了顧家人的墓碑前磕頭上香。

梁齊賢完全沒有要給何承宇介紹沈風的意思,他一直在等著何承宇自覺的對盟主道歉。

見何承宇上完香之後,安靜的站在一旁不開口,梁齊賢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他袖袍一甩,身影來到十幾米外,從魂戒之中拿出了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以及一些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