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4/6頁)

重新坐回到台階上,楚酒酒百無聊賴的等著聶白出來,而聶白跟小郤同志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革委會的大樓。

不得不說,這樓建的真氣派,這麽高的樓,部隊都沒有,也就是在首都的時候,聶白還能見到。

聶白的介紹信在這個鎮裏就是萬能的通行證,不管到了哪,都是一路綠燈。說明自己的來意以後,聶白本想找當地的公安負責人,誰知道,聽說聶白來了,陳大柱主動把人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對著聶白,他和顏悅色道:“我們當地公安局同志不多,局長也一直都是我兼任,聶營長是要問昨天闖進青竹村的徐長河等人吧,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聽說這件事的。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我以前也是青竹村的村民,不過後來在鎮上工作以後,我就已經搬出來了,沒想到自己的村子出了這種事,我比任何人都氣憤,所以,我剛才已經簽了字,讓他們把徐長河,那那幾個小流氓,都一起送到勞改農場去了。”

聶白很驚訝,“這麽快?”

陳大柱呵呵的笑起來,“當然,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他們犯下這種罪行,怎麽還能等呢,更何況這件事跟聶營長有了關系,特殊事件,特殊對待。本來就是證據確鑿的事,早送晚送,不是都一樣嘛。”

聶白皺眉,“可是,昨天我的勤務員打了徐長河一槍,他腿上中了子彈,你們沒給他治,就把他送到勞改農場去,難道農場的同志會給他治?”

陳大柱心裏笑了一聲,這是哪出來的營長,天真的過分了吧。勞改農場還給他治病,等他到那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先挨一頓打,徐長河能不能熬過那頓打,都還兩說呢。

“您放心吧,罪犯也是人,總會有同志替他治療的。不過,您昨天也看見了,他受的傷那麽嚴重,我們這邊是小城鎮,能不能治好,就得看徐長河自己了,萬一傷口發炎,或者他身體素質不好,這……都是說不好的,您說是吧。”

小郤同志一聽,他立刻看向聶白,他的表情有點緊張,對他來說,打擊敵人沒問題,可他沒想過打死敵人啊,小郤同志不知道原委,也不清楚昨天徐長河他們到底打算怎麽報復楚紹和楚酒酒,所以在他眼裏,徐長河雖然可惡,卻罪不至死,然而陳大柱這番話,話裏話外就一個意思,聽天由命。

要是徐長河因為腿傷惡化死掉,那害死他的人,不就是小郤同志自己了嗎。

聶白眉頭更皺,他不喜歡陳大柱的說話方式,更不喜歡他暗示自己的內容。陳大柱以為聶白跟楚家有關系,所以會恨不得徐長河立馬就死,這樣,他還能拉近跟聶白之間的關系,搞不好,還能順著聶白,認識更多大人物。

但他沒想到,聶白確實恨不得徐長河立馬就死,可這不代表,他就能接受陳大柱故意讓徐長河帶傷上路。

聶白正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那邊,陳大柱站起來,好奇的問他,“聶營長,不知道您跟青竹村的楚紹是什麽關系?”

一聽這問題,聶白頓時警惕起來,“你問這幹什麽?”

陳大柱笑:“就是問問,楚紹的媽媽張鳳娟,我以前也是看著她長大的,要論起來,楚紹還應該叫我一聲大伯呢,您……是張鳳娟的朋友?”

聶白看了看他,回答道:“我只見過嫂子兩次,算不上朋友。我是楚紹爸爸以前的部下,現在他在司令部,我在一線部隊,已經不算是直系上下級了。”

司令部,這個超級能唬人的稱呼又出現了,陳大柱也是個軍盲,他一聽,立刻在心裏把司令部跟司令倆字畫了等號。陳大柱心裏都快把眼睛瞪掉了,表面上,還得維持他作為副主任的淡定。

“哎呀,這可真是沒想到,娟子竟然嫁了一個這麽厲害的人物,娟子也真是,回來以後都不跟大家說,哈哈哈,我懂,娟子這是想低調。那聶營長,不知道……呃,楚紹的爸爸,他是不是也打算回來一趟呢?”

聶白眯著眼,他跟旁邊的小郤同志對視一眼,小郤同志摸摸自己的鼻子,用動作暗示他,營長,這人欺軟怕硬,勢力的很,您是時候大膽的上了。

聶白也看出來了,這個陳大柱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對這種人,絕不能示弱,一定要把自己強悍的一面展露出來,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欺負到你頭上了。

沒什麽表情的笑了一聲,聶白說道:“他沒有時間,陳副主任,你是不知道部隊有多忙,上到司令員,下到普通的戰士,我們一年都只能休假一回,但是達到一定的級別,家屬是能隨軍的。我的老婆孩子就跟我一起住在營區裏,不過你也知道,嫂子已經沒了,我們政委沒法自己帶孩子,就只能把孩子寄養在這邊的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