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6頁)

轉眼,徐家遍地都是狼藉,楚紹站在外面,沒有要進裏屋的意思,徐家小妹躲在床上,偷偷的看他。楚紹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轉過頭,徐家小妹立刻把腦袋縮了回去。

“我叫楚紹。”

他看著裏屋的門。

“如果你們家的人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麽過來,就去問問徐傑這個王八蛋,他幹了什麽。”

“告訴你爹,他應該慶幸徐傑沒得手,要不然,害死他的就不會是一場意外了。”

徐家小妹戰戰兢兢的躲在裏屋,楚紹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到了耳朵裏,終於,外面沒聲音了,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走出來,彼時,楚紹已經離開了。

徐家小妹看著一下子破爛的家不知所措,突然,她的眼睛定格在那張被砍成兩半的全家福上,楚紹手法很精準,他正好砍在徐傑的臉上,把他的頭劈成了兩部分。

這就是別人的哥哥,可以為自己的妹妹跟別人拼命,而她的哥哥,卻是一個自私至極、卑鄙齷齪的畜生。

……

楚紹之所以告訴韓生義,讓他晚上守著楚酒酒跟溫秀薇,是因為他以為自己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幹這事有風險,搞不好他還會被徐家灣的人抓住。可哪怕被抓住,哪怕被揍一頓,他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不曾想,徐家灣一個攔他的人都沒有,他順利的走進徐家灣,然後又順利的出來了。

而且他回到青竹村的時候,才是下午四點鐘,比韓生義回來的都早。

回到自己家,楚紹把斧頭放下,然後給自己舀了一瓢水喝,剛把水瓢遞到嘴邊,屋裏蹭蹭跑出兩個人影。

楚酒酒:“你去哪了?”

溫秀薇:“你為什麽拿著斧頭?”

半張著嘴的楚紹:“……”

沉默一秒,楚紹淡定的回答:“我去把徐傑的家砸了。”

楚酒酒瞪大雙眼,“只是砸了他的家?”

楚紹:“怎麽,你還很失望,你想讓我去殺個人?”

楚酒酒:“……”

她不是失望,她是震驚,畢竟每回楚紹沖動行事,都是十分暴力血腥的。

溫秀薇:“你砸了他家的什麽東西?”

聽到她這個問題,楚酒酒不禁擡頭看向她,接收到楚酒酒不解的目光,溫秀薇解釋道:“我看看貴不貴,便宜的不用賠,要是太貴了,跟他們理論理論,也不用賠。”

楚酒酒:“……”

既然都是不用賠,那還問什麽。

楚紹回答:“我沒砸貴重的東西,就是門窗,米缸,還有鍋碗瓢盆。”

溫秀薇半斂著眼睛,沒再說話。

溫秀薇在楚家待著的時候,周圍沒人了,她的思路也就越來越清晰,越想,她就越明白,楚酒酒是占理的,鍋爐房突然爆炸,這東西誰都不可控,而且徐傑是自己走過去,這一點,老太太也能證明,根本賴不了別人。

徐傑的受傷是他自作自受,而楚酒酒的受傷,全都要賴徐傑。

——那個惡心又卑鄙的混蛋。

楚紹已經喝完水了,等他放下水瓢,溫秀薇才問他:“你在徐家灣的時候,知不知道徐傑怎麽樣了。”

楚紹:“我只知道徐傑已經被送醫院去了,聽村民說,他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能不能活都不好說。”

村民說話喜歡誇張,溫秀薇也沒法確定這話準確不準確,看來還是得等韓生義回來。

大家都覺得,今天徐長河要忙著救徐傑的命,除非徐傑沒事了,不然他是不會離開醫院的,所以最起碼也要等到半夜或者明天,徐家灣的人才會過來。誰知道,下午五六點鐘,天剛擦黑,徐長河就帶著一隊人馬,怒氣沖沖的來到了青竹村。

有民兵在村口守著,一看徐長河來了,他趕緊回去報信。大隊長今天家都沒回,他就等著這一出呢,聽到消息,大隊長抽出自己的皮帶,猛地一砸桌子,號召道:“走!把全村的老少爺們兒都給我叫出來,讓他們徐家灣的人看看,咱們青竹村是不是好欺負的!”

陳解放脆生的應下來,他是地地道道的陳氏家族的人,別看他現在叫解放,這是他長大以後改的名,他小時候叫陳大壯,是大隊長的親堂弟。

陳解放出去叫人,好家夥,不過一下午的時間,徐家灣要跟青竹村打架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村落,來的人們也許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跟徐家灣打架,但他們知道自己是青竹村的一份子,那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村子受欺負。

徐長河氣紅了眼,他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的搶救室裏,他身上的皮膚都被燒爛了,徐長河其實根本不知道徐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他聽村裏人說,徐傑變成這樣之前,跟一個叫楚酒酒的小女孩在一起,那小女孩在徐傑出事以後就跑回了青竹村。

如果不是她幹的,她跑什麽?!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