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間接地唇瓣相觸(二更合……(第3/4頁)

自重?當初她勾著他的腰帶,非要親手系香囊時,怎麽不知道何為自重二字?現在倒是知道自重了。

但他也知道,這會不是懲治她的時候,在她真要爆發之前松開了手。

她茶盞沒有拿穩,輕輕地晃動了兩下,發出叮鈴的碰撞聲,甚至裏面的酸梅汁還灑了些出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酸梅味。

不等她重新站穩,就感覺到手掌心被輕輕地撓了撓。

沈菱歌只覺手心發麻,渾身一個激靈,飛快地把茶盞放下,立即往後退了兩步,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沈淑欣瞧不見兩人暗地裏做了些什麽事,只是感覺氣氛不太對勁,外加二妹妹的臉都紅了,怕她真是中了暑氣,擔心地拿團扇給她扇著風。

“二妹妹,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菱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後怕大姐姐會擔心,還是搖了搖頭,“沒,沒有。”

“那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可能是有些熱吧。”

她把手藏在袖子底下,捏緊了被撓過的那只手掌,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心裏已經把周譽罵了一萬遍,該死的周譽,居然耍流氓!

“那就好,你若是不舒服,我陪你去下面坐坐涼一涼。”

沈菱歌轉念一想,雖然她沒生病,但這個借口倒是挺好的,只要能離周譽遠遠的,讓她做什麽都行。

但她剛要開口,周譽卻是端起了茶盞,抿了口酸梅湯,神色古怪地又放下了。

“沈姑娘身子不適?正巧,本王隨行有大夫,最擅長這類病症,不如讓他來瞧瞧。”

瞧瞧瞧,瞧你個大頭鬼。

她又沒病,一會大夫把了脈,不就戳穿了嗎。

這人真是無恥至極,直接將她的路又給堵死了,頓覺氣惱,也懶得與他虛與委蛇,直接道:“我好得很,沒有絲毫不適,就不勞煩王爺了。只是今日吳三郎生辰,既來祝壽,還是該前去見見主人家才是。”

“沈姑娘與吳三郎很熟?”

“朋友相交,貴在於誠,不在乎熟與不熟。”

周譽將朋友兩個字在齒間咬了咬,才兀自笑了聲,“既在於誠,想必也不急於一時,沈姑娘如此急著要走,該不會是因為本王來了。”

是是是,真慶幸您還有些許自知之明。

但這樣的話,她能說出來嗎?說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

“王爺如此說,豈不是折煞我等,您一來便使這蓬蓽生輝,怎麽會是您的緣故。”

“那便坐下吧,這戲瞧著有趣,可惜本王獨獨漏了前面半折,方才見沈姑娘在此觀戲,想來應已通讀,不知可否為本王講講前面的故事。”

沈菱歌臉上的假笑都快繃不住了,但他桌上那柄刀,容許別人說不嗎?

她只能一副萬分榮幸的樣子,從這折戲的背景開始說起,偏生他還不滿意,看了眼兩人之間足夠站下四五個人的距離,半擡了擡眼。

懶洋洋地道:“本王是會吃人嗎?沈姑娘為何要坐這麽遠。”

“王爺天人之姿,是我不敢仰望靠近。”

“那倒是本王的錯了。”

卑鄙,無恥,小人!

“王爺又怎麽會有錯呢,是我的不是。”她在衣袖下的手指扣緊,緩慢地往他那邊挪了挪,等中間只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就立即停下。

像是怕他還有什麽幺蛾子沒整完,也不敢停頓,直接開始說,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周譽接下去倒很安靜,一手撐著下巴,還真像是在認真聽她說故事。

而一旁的沈淑欣和宋十郎,也從起初的擔心到了適應,跟著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只是誰都沒發現,沈淑欣方才因為緊張,而抓住了宋十郎的衣袖,一直到此刻都沒松開。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戲台上的戲已謝幕,沈菱歌才停下了發幹的唇,說了小半個時辰,可把她給渴著了。

正打算要四處去尋有沒有潤唇的茶,就見面前突然出現了個茶盞。

這簡直就是瞌睡時遞枕頭,她腦子一懵,伸手就接了過來,還沒忘記說聲多謝。

不是茶,是酸梅湯,她到了夏日也尤為喜歡喝這個,酸酸甜甜,雖然放了會已經不冰了,但也還是很好喝,且解渴降暑,沒有比這更適合的了。

等酸梅湯見了底,沈菱歌才後知後覺。茶盞,酸梅湯,怎麽好似有點眼熟。

她抿了抿唇瓣,驀地想起了什麽,立即擡起頭來,正好對上周譽笑盈盈的眼。

心中有個不好的念頭冒了出來。

“有這麽好喝?”他怎麽覺得味道怪怪的,他平日只喝水,連茶都飲得少,若不是她遞過來的,他是絕對不會碰的。

見她滿足的神色,不免覺得好奇又有趣,盯著她水紅色的唇瓣忍不住想,這顏色古怪酸不拉幾的東西,真的有這麽好喝嗎?

與周譽的好奇不同,沈菱歌還維持捧著茶碗的動作,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