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二更)恭迎齊王殿下(……(第2/3頁)

“自然是母親說的,只要等你嫁人,將我過繼去二叔那,這些寶貝就都是我的。”

季氏瞪圓了眼,這話她確實說過兩次,只是沒想到這小子會如此口無遮攔,當著沈菱歌的面,全都說出去了。

這會再想去捂他的嘴巴,也已經來不及了。

過繼?

沈菱歌擡頭冷冷地掃了季氏一眼,原來如此,她打的是這個算盤,難怪非得把她嫁出去,就算嫁不出去也要把她給弄死,都是為了這個。

她也不和季氏說話,而是盯著沈建安,一字一頓地嚴肅道:“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就算我死了,這些東西也只會是我父親的,我要拿走便拿走,我要送人便送人,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不再多留,帶著人和東西徑直要走。

可沈建安從小就被慣壞了,他怎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又氣又惱,當即從院中抓起塊石頭,就要往沈菱歌後腦勺丟去。

好在不等他丟出去,沈博植就趕回來了,大步沖上來,攔下了他的動作,擡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孽子!你怎麽敢對你二姐姐行兇,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將二少爺關去祠堂,好好面壁思過。”

而後才愧疚地看向沈菱歌,季氏很多事情,都是瞞著他做的,但他早該察覺才是。

季氏怎麽可能變出這麽多銀錢來,可或許這便是人的本性,明知不應該,卻還是忍不住地享受得到手的東西。

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了,才醒悟過來,“都是伯父我管教無方,讓菱丫頭你受委屈了。”

沈菱歌也不知道季氏所作所為,大伯父知道多少,他打沈建安,又有幾分真心,總之她沒辦法再當做沒事人一般面對他們。

便規矩又疏遠地行了個禮,沈博植見此,說了句等著,便立即回了屋內。

屋內季氏見到他回來,趕忙掩著面痛哭起來,“老爺,這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她以為沈博植肯定會幫著她的,但沒想到,他幾步上前,指著她憤憤地哎了一聲:“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好事,你怎麽還有臉哭!還不快去給菱丫頭致歉,你拿了二弟多少東西給還回去,再把銀錢也還上,再不許去問二弟拿一分錢。”

季氏愕然地看著他,“老爺,你怎麽能幫著外人說話……”

“誰是外人,那是我嫡親的弟弟與侄女,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顧著你的臉面才沒動用家法,可你卻不知悔改,來人啊,將夫人一同關進祠堂。”

屋內的哭喊聲混著吵罵聲,沈菱歌卻對此毫無反應,這些是季氏應得的,且這還只是個開始。

她沒再回頭,帶著曹管事等人出了正院。

至於後來季氏被罰禁足,管家權落在了沈淑欣頭上等等,都不關她的事了。

她要做的就是守好父親留下的寶貝,至於分家或是其他事,就得等父親回來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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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帶著東西浩浩蕩蕩地回了院子,一件件仔細地檢查過去,有磨損磕破的趕緊讓人來修補。

等所有都入庫之後,她才發現獨獨少了那對玉枕,派人又去前院問了遍,季氏那也沒有,也不知是不是被她送人了。

找不到玉枕,也只能將此記下,以後再尋。沒玉枕送人,她只得重新挑了扇絹制的屏風,上面畫了奇石與竹,是吳紹秋會喜歡的玩意。

讓下人包好,等那日送去吳家。

晚膳時分,沈淑欣就紅著眼來了院中。

她基本都待在自己的小院,輕易不怎麽出門,是真的不知道母親做了這些事。

這會過來想為母親賠罪,又覺得沒有立場,若是換了她,肯定會更生氣。故而對上沈菱歌,滿肚子的話都憋了回去,不知該從何說起。

猶豫許久後道:“二妹妹放心,母親已經被禁足,庫房與對牌都交到了我手中,以後再不會發生這種事。”

其余求原諒的話,她實在是沒臉說出口。

沈菱歌也知道她清白無辜,聽她沒提一句求她原諒的話,不免心軟。

大姐姐是除了父親外,唯一對她真心實意的人。

沈菱歌上前一步將她扶起,“大姐姐放心,我這人恩怨分明的很,做錯事的是伯母,你我依舊是好姐妹。”

沈淑欣剛得到消息時,真是坐立難安,她好不容易才能與人打開心扉,分享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若是因此姐妹離心,她定是難過萬分。

聞言,激動地眼眶都濕了,難得主動地抱住了她,流露出了小女兒家脆弱的那面。

沈淑欣是會管家的,及笄之後,季氏就帶著她如何看賬如何安排府內事宜。

之前有季氏在,她都膽怯不敢去做,如今是被趕鴨子上架了,不得不去接過對牌,只是沒想到,硬著頭皮做了幾日,卻發現沒她想象中的那麽難。

又過了幾日,終於到了吳紹秋生辰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