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一更)沈府只怕是要變……(第2/3頁)
沈菱歌努力憋著氣,不讓自己失態,但臉上的笑卻是冷得嚇人。
她之前也有想過,大伯母與季修遠合作,會不會是被姓季的小人給騙了。在白珠推她入水的時候,她就全都清楚了,大伯母不僅想壞她名聲,還想她要她的命。
至於為了什麽,如今就更明白了,這是圖她父親的錢財。
父親膝下只有她一個女兒,若是高嫁,自然要準備不少的嫁妝,要是與人做妾或是卑微的外室,哪還需要什麽嫁妝。
到時這些錢,還不都是進了他們大房的口袋。
“之前那些事,我可以幫你在父親面前兜著,但以後庫房的鑰匙交給我,大房那邊若是來取東西,都先問過我。”
多年未見,二姑娘早已不是曾經那個,在夫人懷裏撒嬌的小姑娘了,曹管事收起了輕慢的心,哪還敢說個不字,連連磕頭說好。
“現在跟我去將東西找回來。”
曹管事愣了愣,險些沒反應過來,等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出了庫房,才心道不好,今日只怕是不能善了。
但他是二房的奴才,絕不能讓沈菱歌吃虧,趕緊帶人跟了上去。
臨出門時,還不忘讓人去通知大老爺。
沈菱歌也不多廢話,直接進了正院,自上次落水之後,她就沒再見季氏了,她帶著人進屋時,季氏正在喝藥,沈建安則是在陪著她說話。
季氏靜養了幾日,看著氣色好了很多,但見到她笑容還是僵了僵。
“菱丫頭,你怎麽過來了,這幾日可是好些了?我早該要去看你的,但可惜我這身子不爭氣,剛今日才下得來床,你不會怪伯母吧。”
“多謝大伯母關心,我已經好多了,遲遲沒能來給大伯母問安,是我的不是。”
兩人一來二往,嘴裏說著是關心,可聽到耳裏,總有種爭鋒相對的錯覺。
季氏這幾日都在擔心,也不知道白珠死前,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生怕沈菱歌會將事情鬧大。
但等了許久,也不見她發作,還以為事情都過去了,誰想到她今日突然來了,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實在是叫人心中沒底。
“還愣著做什麽,快給二姑娘上茶水點心,建安你二姐姐來了,你這孩子也不知道喊人。”
沈建安還在往嘴裏塞點心,抽空喊了聲二姐姐,聽著也很是敷衍。
沈菱歌不是來做客的,對這些並不在意,她笑眯眯地扯了扯嘴角,不坐也沒喝茶,直截了當地道:“大伯母不必客氣,我今日是有事而來。”
“哦?所謂何事啊,是不是後院有人欺負你了,還是缺了少了什麽,萬事都與我說。”
“大伯母料事如神,還真是缺了東西。”
不是為了落水的事來的,季氏長出了口氣,笑容也更濃了些,“缺什麽只管說,入夏了你也該添置幾件衣裳,我讓針線房給你準備。”
“這些我都有,我缺的是玉枕一對,特質跑馬燈一盞,金絲香爐一個,夜明珠一匣,春夏秋冬屏風各一扇……”
季氏一開始還沒聽懂她在說什麽,等聽到夜明珠屏風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靠著座椅的身子緩慢坐直,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當然知道這些是什麽,都是她從庫房中拿走的,沈博植俸祿低,她要養活這麽一大家子,自然是捉襟見肘,甚至貼補了不少的嫁妝進去。
在季家一眾姐妹中,就數她嫁的最低,吃穿用度都不如其他人,讓她平日都不願意回娘家,更不喜歡應酬。
直到沈博簡提出貼補家用,她起初拿著還覺得愧疚,後面便習慣了,誰人能不喜歡有錢的感覺,尤其還是數之不盡的錢。
漸漸她穿得用得都能和家中其他姐妹比肩,打賞也大方了起來,和她交好的夫人也越來越多。
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需要花錢的地方,給上官送禮,應酬送禮,樣樣都需要錢,她不允許之前建立起來的好形象,就這麽毀了。
這才把主意打到了二房的私庫上,她知道裏面有很多寶貝,沈菱歌一個小姑娘,早晚要嫁出去,難不成還能把這些都帶去夫家不成?
且沈博簡是個大方隨和的性子,聽說她要送禮,很是通情達理,開了庫房讓她挑選。
那次,她才知道,所謂的寶庫裏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東西已經在她房中了,第一次是忐忑的,可過了段日子,也沒人發現,她漸漸地大膽了起來。
對沈博植說,是二弟主動給的,一來二去她也習慣了缺什麽就去取,二房的小庫房簡直成了她的私庫。
而且,建安出生時,二弟和二弟妹明明說過,想要把建安過繼去二房,可後來這事就沒再提了,若是沒了沈菱歌,這些寶貝就全都是她和孩子們的了。
故而她聯合了早對沈菱歌有心思的外甥,只可惜,那外甥看著中用,實則是個繡花枕頭,還得她自己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