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不知疲憊。(第2/3頁)

“他可有婚配?”

周雁榮腦子裏已經演過了一出大戲,糾結萬分後,咽了咽口水磕巴地道:“好像尚未定親,但她哥的事我哪會放心上,四哥,你怎麽對人家的婚事這麽在意。”

她已經都想好了,若是她哥真的喜歡男子,她怎麽也得為她哥保守秘密,至於人,她也去想想辦法,卻沒發現她四哥一臉古怪。

周雁榮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四哥,吳三郎可能不行,吳大人很是看重這個兒子,我聽說他還有個弟弟,與他七分相,要不換個人試試……”

“就這個吧,我瞧著也只堪與你相配,過幾日見見。”

周雁榮下意識地張大了嘴,這會都收不回來了,瞪圓了眼,有些聽不懂他的話,“啊?和我相配什麽意思?我才不要相看人,都是群歪瓜裂棗,我不喜歡。”

“行了,沒你的事了,去吧,讓伯言帶你去挑馬。”

“等等,這會不是馬的事情了,四哥你說說清楚,我可不嫁人。”

“剛從西面進貢的寶馬,確定不要?挑匹做昨日幫了忙的謝禮。”

周雁榮一時沒想清楚這些彎彎繞繞,但後頭這句她聽懂了,眼睛一亮,立即瘋狂點著頭:“要要要!”

“那還不快去。”

周雁榮饞她哥的馬兒多時,總算有機會能自己擁有一匹了,雙眼亮晶晶地就往外跑,臨出門前,周譽又把人給喊住了。

“把那小雀鳥留下。”

她這會滿心滿眼都是馬了,哪還管的上什麽鳥,捧著籠子送了回來,又屁顛屁顛地跑走了。

周譽用受傷的那只手指,隔著金絲籠,隨意撥動著裏頭的小鳥。

-事不過三,沈菱歌,已經沒有下次了。

*

病來如山倒,逞強的結果就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

沈菱歌那日病倒後,發了一日的高燒,等再醒來已是隔日下午了,聽說季氏回來後病倒了,高燒不斷還滿口都是胡話。

大夫看了,說是撞了邪祟要靜養,見她最近也翻不起什麽浪來,沈菱歌才安心地躺著養病。

每日便是吃了睡,睡了無事便在院中逛逛,好在沈淑欣空了都會過來陪她聊天解悶。

還有個沈建安,不想讀書了,就偷偷溜來她這躲著,有他們姐弟二人在,日子也不算太過難熬。

只是偶爾午夜夢回,也會想起周譽,他與她過往認識的人太過不同,也正因為階級懸殊,差別過大,才叫人難忘。

若說沒有好感,那定是騙人的話,誰人能不愛烈日,誰人能不仰慕英雄。

但等到夢醒,她也就清醒了,她前世已經受過一次傷,既知周譽並不愛她,對她只有占有和欲/念,又何苦再頭破血流一次。

況且那日周譽肯放她走,已是萬幸,以後應當不會再與他相見了,這樣就好。

午後,沈菱歌剛喝了發苦的藥,立即塞了兩塊糖糕,剛算把滿嘴的苦澀給壓下去,沈淑欣便進來了。

“二妹妹,瞧我給你帶什麽來了。”

沈淑欣身後的婢女手中端著碟切好的寒瓜,前幾日沈菱歌嘴快提了句,說是在外祖家時,每到夏日都會有寒瓜,沒想到她記在了心上,今日就帶來了。

“我讓下人在井水中放了半日,這會吃正是爽口。”

她喜歡甜食,尤其是寒瓜這等又甜汁水又多的果子,頓時眼睛都亮了。

正好方才喝了藥,味苦難耐,吃這個正好。

“大姐姐待我可真好,大姐姐也吃。”

沈淑欣笑著接過,還用帕子輕輕擦拭了她的嘴角,“好吃也不能貪嘴,寒瓜太涼,你還病著,吃多了身子不好。”

“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能跑能跳,是姐姐太擔心我了。”

說起這個,沈淑欣便有些欲言又止,她雖然不知道母親和二妹妹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她能察覺到有些不對,尤其是白珠還溺水而亡,她直覺母親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故而對沈菱歌愈發的好,也算是在替母親賠罪。

“還是要多養養,可不能落下病根,對了,你既是身子好些了,那吳家的帖子也就不用推了。”

沈淑欣說著,從身旁人手中接過了帖子遞了過去。

之前吳紹秋只說是端午府戲,她這會才知道原來還是他的生辰,帖子上也說了請菱娘,看來是真心當她是朋友,不然也不會挑著這個日子請她過去。

她黯淡了許久的臉頓時鮮亮了許多,大伯母的詭計沒成功,壓著她的大石也像是被搬開了。

只要她小心謹慎便不會重蹈覆轍,這一世定是與之前全然不同!

她寶貝地拿著這張帖子,開始思索起來,該送什麽禮才好。

想到一半又有些猶豫,“大姐姐,三郎特意給我送帖子,會不會太過引人注意了。”

“無妨,吳三郎學識是出了名的好,在京中廣交好友,皆是以文會友,他生辰請了許多學子同窗,也有不少女才人,不算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