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七十二顆(第2/3頁)

最後,只進入身|體,不可以進入對方生活。

克勞斯對最後一點表示不滿,在他的要求之下,景玉才把這條,勉勉強強地改成——

“只進入身|體,不可以過多地幹涉對方生活。”

盡管還是有些不太滿意,但總歸比一開始好太多太多。

克勞斯下午的事情並不多,他約好和朋友伯爾特一塊去打馬球,兩場下來,他坐在場邊休息,不遠處的兩個阿根廷人說說笑笑著過來,見到他,立刻熱情地打招呼:“克勞斯先生。”

克勞斯回以微笑。

這些阿根廷人是職業的馬球手,是俱樂部中雇傭來、專門和成員打比賽的。

盡管大部分成員的馬球技術停留在0~1級,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狂熱地愛好這項運動。

克勞斯喝了口水,聽到旁邊的伯爾特抱怨。

法國那邊的反壟斷監管機構正式對對方的企業進行反壟斷調查,一旦指證成立,他們將面臨開出的高額罰單。

但這些和克勞斯、和埃森家族並沒有關系。

埃森家族經營、綿延到現在,早就是棵堅不可摧的大樹。

克勞斯喝了水,稍稍休息後,又站起來。

太陽照的他眼鏡微微眯起來,映襯著眼底一點綠。

不遠處有個亞洲女孩,穿著俱樂部的運動衣,正在收拾著地上的一些狼藉。

看上去有那麽幾分像景玉。

旁邊的朋友也說:“克勞斯先生,那個是你的女友嗎?”

克勞斯說:“不是。”

太陽火辣,那個亞洲女孩撿東西時的動作看起來十分艱難,她在綠色的草地上奔跑著,努力地去追趕著一張被風吹起來的紙張。

大概是在外面曬得時間久了,她彎腰撿起,在站起時,身體晃了下,差點摔倒。

伯爾特饒有興趣地問:“你想過去幫助嗎?”

“不,”克勞斯頓了頓,他看向伯爾特,“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不需要試探我。”

伯爾特笑了,他問:“聽說亞洲女孩很在意男友對其他異性的態度,你已經考慮到這種層面了嗎?”

克勞斯說:“和Jemma沒有關系。”

他將手中的空瓶子丟進垃圾桶中。

伯爾特熱情地過去對這個亞洲女孩表達關心,但克勞斯並沒有為此多停留,他轉身離開。

就在剛才,克勞斯清醒地意識到,他對那個女孩稍微起的那一點點惻隱之心,並不是源於他的心理疾病。

而是因為——

對方和景玉一樣,都是亞洲人。

克勞斯想起來。

中國有一個成語,叫做“愛屋及烏”。

景玉,就是那個“屋”。

-

接下來的一星期,克勞斯只在射擊俱樂部中見到景玉。

她最近去射擊俱樂部的次數很多,或許是新鮮感還沒有過去,也或許她真的迷戀上射擊的感覺。

在克勞斯的叮囑下,西亞拉也開始不遺余力地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傳授給景玉。

雖然景玉在射擊上的確沒有太大的天賦,但也不笨,西亞拉確認,在經過長時間的嚴格的培訓之後,景玉去參加一些小的、區域性質的比賽,或許能夠拿到個獎牌。

或許。

景玉對自己拿不拿獎這件事情並不關心,她沉浸在快樂的新運動和自己的事業中。

好幾次,克勞斯暗示她想不想和自己約會的時候,都被景玉拒絕掉了。

剛剛飽餐一頓的龍,暫時得到了一些滿足,對男色並不是那麽看重。

錢更能令她興奮。

克勞斯過多的精力無處發泄,約著和伯爾特一起打馬球,把注意力全都耗費在運動之上。

但伯爾特和那個亞洲女孩進展飛快,才一周,兩個人已經迅速確認了男女關系。

不是date。

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在又一場比賽結束後,朋友伯爾特享受著身後人的按摩肩膀,舒服地哼了幾聲,喝完水,用並不熟練的中文給對方發送語音。

“窩矮擬。”

三個字,沒有一個音調在應該在位置上。

克勞斯沒有嘲笑他的語調,只是問:“你為什麽不能讓發音更標準些呢?”

伯爾特沒有正面回答,他使用了《蝴蝶君》中的一句台詞,感慨自己女友的溫柔和包容。

“The Oriental woman when she’s good,she’s very very very good.”

克勞斯並沒有對此作出評價,但伯爾特卻展露給他看自己與他東方女孩的短信。

克勞斯被迫看了一眼。

伯爾特:「我親愛的小卷心菜已經很久沒有和我發消息了,她現在在做什麽呢?」

下面是對方的回復。

「別擔心」

「我親愛的熊熊先生」

「我感受到你想念我啦」

「」

「我晚上立刻飛奔過來找你,我也很想念你的d**k!」

克勞斯移開視線,他禮貌地說:“抱歉,我不喜歡這種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