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頁)

“你告訴祖母,到底怎麽了?”老太太實在想不明白,“是不是那丫頭做了什麽,她惹你了?好孩子,你受了什麽委屈,你盡管跟祖母講。”

姚品妍哭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止住。

“原也不是為什麽,只是孫女小氣了。”因哭過一場,她本就如出谷黃鶯般動聽的嗓音更顯酥軟。

可哭完後,她也不說原因,只是擰著方帕子擦眼淚。還是老太太沉了臉,要她必須說,她這才說出了原因來。

“二妹今日發上戴的珠釵,是粉妝閣近來的鎮閣之寶。那日孫女出門去粉妝閣逛,一眼就瞧中。詢問了價格,見尚能付得起後,便有心買下來。可那粉妝閣的掌櫃卻百般推諉,縱我好言說盡,他也絲毫不為所動。”

姚品妍言至於此,沒再繼續往深處說。因為她知道,這事說來其實就是她和二妹如今身份懸殊的問題。而這個身份懸殊的原因,是祖母一手造成的。

她老人家本就為此懊悔多日,她不想再叫她自責。

可姚品妍縱然不再往下說,老太太卻也是什麽都明白。她妍兒舍了臉面和身份都求不來的東西,那丫頭卻輕而易舉得到。

憑的,不就是她如今這個魏王妃的身份嗎?

而這個身份,原該是妍兒的。

見老人家臉色越發不好,姚品妍又反過去安慰她老人家。

“其實說起來根本不算什麽事,是妍兒小心眼兒了。”為了哄老太太開心,姚品妍努力擠出笑,開始故作調皮起來,“您瞧,孫女就是從小被您給寵壞了,這才受不得一點委屈的,您老人家日後可不能再這樣縱著孫女了。”

老太太卻沉聲嘆了口氣,臉色依舊不怎麽好。

“你也不必費盡心思哄我開心,當初讓那丫頭頂替你嫁給魏王,是祖母此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忽然輕哼一聲,臉色又陰了幾分,“那丫頭如今翅膀硬了,早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中。她和裴家更親,如今她滿心滿眼想的都是裴家。”

這也是姚老太太最擔心之處。

從前她好歹聽話,對她、對姚家,從未有過私心。雖之前也和裴家走動,但不過就是親戚間的正常走動罷了,沒見她費心去為裴家籌謀什麽。

可自從魏王回京後,她整個跟變了個人一樣。

對她和姚家,再無敬重可言,且也開始在她面前擺王妃的架子了。她要說她一句,她自是能擡出宮裏的貴妃和皇後來壓她,很明顯的要與她對著幹。

而對裴家,她卻是處心積慮的籌謀。

她似乎是忘了一樣,她如今之所以能有這些,乃都是姚家給她的。

若沒有姚家,沒有老太爺當年對魏王的救命之恩,沒有她姐姐的讓親……她何來今日的一切?

可她卻忘恩負義,不但不記姚家的好,反而胳膊肘往外拐,有借魏王之勢扶裴家之意。

每每想到此處,姚老太太心中都會怨憤難平。然後再想到她妍兒如今的下場,一相比較,她更是懊悔當初的決定。

怨得多了,也會生出幾分惡毒的念頭來……她為何就不能一直病怏怏的?為何如今每見她一次,都會發現她氣色比之前更好?

“瞧她從前病病歪歪的,常年精神不濟氣色不好,每每似乎沒剩幾口氣了一樣。可也不知怎麽回事,這不過才短短一個月時間,竟就養得如此春風得意,紅光滿面。也不知她吃了什麽?”

老太太不過是氣極了隨口一說,但卻觸發了姚品妍的記憶。

她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了,她記得在她的前世,二妹的確是身子很不好。有幾次,她和祖母寫信,有問及到過她的近況,祖母書信中雖只有寥寥數語,但卻句句都是她的不好。

說她的那條命,不過是以藥吊著。若短了藥,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能沒了。

可如今,別說她病重了,她似乎瞧著比誰都康健有生氣。

莫非,是她的重活一世,而改寫了她的命運嗎?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她重活回到二十三歲這年,唯一和上輩子不一樣的,不過就是選擇了趁早和齊修言和離。

她之前一直生活在潤州,她生活在京城。二人天南地北,相隔甚遠,回京後也無甚交集,她實在不明白,她的重生能對她有何影響。

裴氏在王府多留了一會兒,用完午膳,母女二人又促膝一起說了些體己話,之後裴氏才走。

裴氏走後,姚品嫻回房休息了會兒,直睡到傍晚時分太陽要落山了,她才起。

睡飽了後,她則悠閑的捧著冊書坐去窗下的榻上看。不得不感慨,如今兒子上學了,有先生幫她管教,丈夫又不在家,不需要她時刻待命伺候,這樣的日子,可真是舒爽。

[小五,健康值快滿了,下一步任務是什麽?]實在悠閑得有些無聊,姚品嫻便把小五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