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臉上鱗痕 我抱你可以嗎?(第2/4頁)

而張治和他的夫人別無所好,就是喜歡看戲,所以聚源茶樓便是一個好的去處。

又有人推門進來,這次是個長相清秀的少年,他俯身將熱騰騰的一碟花餅放上桌,餅是五個小巧的蓮花狀,便是五種顏色。

“這是蓮花餅餤,外面可是沒有的。”阿曼見姜照一在看那碟花餅,便笑著說了句。

“蓮花餅餤?”

賀予星也來了點興趣。

“據說是一位舊日在皇宮做過美食的宮女傳下來的,她自稱在宮中是‘蕊押班’,做這餅餤,便要采上十五枝蓮花,作五種顏色,便用這些顏色來染色,再卷上肉餡,也就成了。”阿曼解釋道。

“換成蔬菜汁不也一樣嘛,只不過蓮花聽著要風雅些罷了。”賀予星又覺得這東西不稀奇。

這小江南的茶點,還真有點附庸風雅的意思。

“是這個理兒沒錯,但這位弟弟,你要嘗了才知道我們這餡料的好處。”女人柔聲細語,宛如引誘,說罷又看向姜照一,“夫人也嘗嘗看?看看我們這南州的茶點,合不合你們九濟人的胃口。”

姜照一看著那顏色漂亮的蓮花餅餤,她幾乎也能聞到那種淡淡的蓮花香,但她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拿上一塊。

這是個擠滿了牛鬼蛇神的危險地方,她也就比在外面要更謹慎些,而事實上,她的謹慎也並沒有錯,賀予星才伸手,卻聽李聞寂終於開口:“若是普通的餅餤,倒也可以一試。”

賀予星一個激靈,縮回了手。

“我以為張先生做這樣的生意,也該在這方面,有些特殊的食補愛好才是啊。”阿曼故作驚詫,眼眉微挑,“所以我自作主張吩咐了廚房,給先生和夫人的餅餤裏,用了妖肉。”

她語氣清淡,仿佛自己不是妖似的。

姜照一聽見她這句話時,目光便落在了那仍冒著熱氣的餅餤上,單看微紅的表面,又怎麽能夠想得到那內裏包藏了多少罪惡的東西。

“誰說我做這門生意,就一定要有這門癖好?”

李聞寂唇角微揚,語氣輕緩。

“那是我誤會了,還請先生和夫人不要怪罪,我們這邊既是做中間人的,那自當也是為張先生您找好了買家,只是我們在信上說好的價錢,先生可不要忘了。”

阿曼倒也不再繼續扯閑篇,亦或是她聽到了門外的一只銅鈴響,便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李聞寂輕睨著她,“那還要看你們小江南介紹的這樁生意,能不能成。”

“那我就在這兒,預祝先生交易成功。”

阿曼站起來,以茶代酒抿了一口,隨後便笑,“還請先生和夫人再等一等,買家馬上就到。”

見李聞寂頷首,她便轉身推門而出。

但在雕花木門將要合上時,賀予星卻看到了一道匆匆從門外路過的身影,門驟然關上,他卻一下子站了起來。

“賀予星你怎麽了?”姜照一望著他。

他轉過頭,忙小聲道,“我剛剛好像看見檀棋先生了。”

檀棋。

乍一聽這個名字,李聞寂不由擡眸,“應天霜身邊的那條蛇?”

“是的先生,應夫人在時,就住在虛澤觀裏深居簡出,但檀棋先生經常會來覓紅姑姑的客棧,給她送些錢或東西,每年覓紅姑姑生日,也是檀棋先生來給姑姑送上一碗爐焙雞。”

現在想來,應天霜對覓紅,其實還是很愛護的,只是她不善表達,而覓紅也同樣。

應天霜年長覓紅太多歲,覓紅是被她養大的,但單看面相,覓紅如今四十多歲的年紀,倒與應天霜像是同齡人一般。

那爐焙雞是應夫人拿手的好菜,覓紅姑姑小時候過生日,回回都有這道菜。

“先別動,看看他想做什麽。”

李聞寂手指輕扣在案角,眉眼沉靜。

“好。”

賀予星點點頭,又重新坐下來。

但他們等的所謂買家還沒來,門外卻先有了些吵鬧的動靜。

賀予星打開門走出去,站在欄杆旁便見樓底下的院子裏亂哄哄的,許多人圍在一起,看地上的一個女人渾身顯現出青黑的痕跡,從手臂一直蔓延到頸部,再到她的臉上。

原本漂亮白皙的面容逐漸變得青黑醜陋。

“那痕跡,跟烏鴉精臉上的一樣啊。”賀予星認了出來。

她面容扭曲,仿佛正經歷著巨大的苦痛,姜照一看得心裏發怵,“她這是怎麽了?”

“可能是葉蓇給她吃什麽東西了吧?”賀予星猜測著,“她能控制這麽多的精怪在她手底下做事,用的法子看來挺惡毒。”

“哎喲,你這是怎麽了?”

那阿曼下了樓,忙讓人將那女人擡走,隨後她又對眾人笑道,“各位不要見怪啊,她只是犯了病,一會兒就好了。”

底下的騷動沒一會兒便平息,但一個年輕男人湊在阿曼耳邊說了兩句話之後,她的臉色明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