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3頁)

“唔。”他隨便應了一聲,撕開繃帶打了個結,然後伸手捏住我的腳踝。

“誰教你的,別亂踩,我要收費的。”

我和五條悟夏油傑在一起的時候隨便慣了,一時不太習慣甚爾這種小心眼的類型。

“噫。”我收回腿,盤起來。

“什麽嘛,也就一般般吧,還沒有……”我咽下了後面半句話。

站起來穿上外套,隨隨便便的把兩只腳塞進放在一旁的馬丁靴裏,鞋帶也懶得系,就這麽踢踢踏踏的往外走。

“走了。”

“又有任務?”甚爾歪頭看我。

我手插在外套口袋裏想了想:“也不算吧。”

甚爾秒懂:“我發現你還真的很喜歡給那群老家夥找麻煩。”

我朝他呲牙:“哼,誰讓我現在是臭名昭著的詛咒師,身價不比你低的。”

甚爾笑得像是一只準備進食的豹子,伸手托住我的下巴:“哦,那我偶爾也會殺詛咒師。”

“你再這麽說話,我就詛咒你下次賽馬輸光光。”

甚爾意興闌珊的松開手:“反正也沒贏過。”

賭運差到伏黑甚爾這個地步的,我真的覺得離譜。

關鍵這人還像是中了邪一樣,任務賺的錢至少一大半全都砸進了這項他從來沒贏過的項目中。

這其實也是個人選擇,我才懶得管,如果不是他用來賭馬的錢裏有一部分來源於我的傭金的話。

——可惡啊,輸給賽馬場還不如留給我!

就在我越想越氣的時候,甚爾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露出那種虛偽的一眼就能看破的笑容。

我悟了,這是來客人了。

其實甚爾現在已經不當牛郎了,畢竟被咒術界通緝著,但是可能這家夥上輩子真的是春藥成精,朝他搭訕的不止有異性還有同性。

他對獻殷勤的同性猶如秋風掃落葉,十分不假辭色,但對於那些女性,卻又維持著一種曖昧不清的態度。

搞得無數人為他要死要活。

嘖,老渣男了。

我朝他比了個鬼臉,甚爾按下通話鍵,作勢要趕我走。

“現在是成年人時間了,快點回去吧,小鬼。”

我利落的溜了。

走之前順走了他錢包裏的所有現金。

嘿嘿嘿。

在經歷了無數次失敗後,我終於做到了。

看來我當壞人的天賦也很高,真有我的。

我點了點金額,心滿意足的想到。

回去就給美美子還有菜菜子加菜,路上不能忘了還要買蛋糕。

——美美子還有菜菜子是我從那個小村莊帶出來的小女孩。

她們似乎因為之前的經歷沒有什麽安全感,被我救走之後,對我產生了類似於雛鳥情結的依賴。

所以哪怕我平時有些忙,但基本每天晚飯都陪她們兩個一起吃。

這種生活一開始我還不太習慣,但時間久了似乎也不錯,工作強度自己可調節,只要不回憶過去,我這段時間甚至稱得上一句輕松。

雖然因為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對甚爾並沒有完全交心,但我們兩個相處的竟然還算和諧。

甚爾只有嘴上說得狠,但自從我叛逃之後,不知道他出於一種什麽心理,對我的寬容度直線上升。

我立馬跟上,踩著他的忍耐底線大鵬展翅。

事實證明,人的底線只會越放越低。

我腳步輕快,擡手按下電梯按鍵。

走進電梯,裏面只有我一個人,我百無聊賴的盯著電梯裏的鏡子發呆。

黑色的露腰抹胸,軍綠色的棒球服還有寬松而又便於行動和隨時逃跑的工裝褲,腳上踩著馬丁靴。

——說是馬丁靴也不盡然,更像是軍靴。

鞋面內層裏鑲嵌著鐵片,一腳過去就能把人踹吐血。

當然我大部分時候踹的都是咒靈或者一些無惡不作的爛人,畢竟我是不接殺咒術師的任務的。

甚爾為此沒少嘲笑我。

“你維系的那點點底線真的還有人在乎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正在趴在他大腿上,動作別扭用鑷子取出他腹部肌肉裏的彈片。

甚爾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玩世不恭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股說不出來的玩味。

“你不如猜猜看,那些人都是怎麽說我和你的關系的?”

聞言我眉毛都沒動,冷著臉直接把酒精往他傷口處噴。

甚爾冷不丁挨了那麽一下不僅沒有叫出來,反而笑得愈發肆意了,笑容像是沾了血的匕首。

“無論是無惡不作還是自甘墮落。”我擡起眼睛。

“我都不在乎。”

——我不在乎。

鏡子裏的人看起來熟悉又陌生,我本來是一個狂熱的裙子愛好者,但是從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穿過裙子了。

“這樣也很酷嘛。”我自言自語。

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後,我在電梯裏帶上口罩和鴨舌帽,迅速離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