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動赴約、在校外和二十幾個高中生成年人聚眾打架。

還一人把二十多人打傷,雖然沒有重傷的地步,但性質也無疑極其惡劣。

“那三個屢教不聽的慣犯就算了,但是伏黑,你可是獎學金入學的尖子生!”

校長先生恨鐵不成鋼,背著手在黑發的少年面前來回走動,“你怎麽能讓自己和那群家夥落到一個地步,甚至比他們犯的事還大,讓你自己、更是讓學校名譽受損!”

“反省、給我好好的反省!”

總之,伏黑惠毫不意外的被學校停課了。

連著周末總共三天,外加要寫一千字檢討和八百字保證書,然後是全校通報批評,取消了本學年的獎學金評選資格。

可是檢討的話……

說實話,惠也自認不是什麽三觀十分正常的家夥。

咒術師都是瘋子,這句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他知道打架不好,但不管發生多少次他也絕對會這樣做,報警?尋求大人幫助?不,他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伏黑惠本質上太過消極,基本不信任他人,也多虧與此,他的洞察力很好,總能注意到很多糟糕的細節,例如很多事情根本不是簡簡單單的打小報告就能夠解決的。

惠每每面對類似校園欺淩這類事件,比起絕大多數正常青少年會做出的決定——例如向老師、學校等尋求幫助,或者說對其理論幹涉等,惠會更傾向於僅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物理層次的那種。

因為他上輩子實驗過。

不是常規的選擇,也不是合理的方式,但是卻最快見效的。

所以哪怕重生一次他也會這麽幹。

伏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使者,他只憑自己的良心行事,哪怕那是道德倫理上的錯事。

所以他怎麽也憋不出檢討。

“那就不寫了唄!”不感興趣爛人老爸伸手把兒子桌面上的白紙拿起來撕掉,然後拎起惠的後領把人拉起來,“就當放了三天假,孔時雨那家夥又給我找了一單祓除詛咒的委托,你要是沒事就跟我一塊去。”

伏黑惠立馬打起精神擡頭看他。

“委托金多少?不會又是什麽糟糕的委托人吧?”

伏黑惠感覺自己上輩子最貧困的時候,都沒那麽操心過家裏開銷的問題。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父子兩人平時的工資大多是各拿各的,合作的委托就五五分,一人一張卡。

但盡管如此,甚爾卡裏的存款永遠撐不過一星期,花完就悄咪咪去摸惠的卡,暴露後被氣急敗壞的小家夥拿著咒具加放狗連追三條街。

惠(棒讀):笑死,根本追不上那人渣。

後來惠學會把卡藏到影子裏,死活不給拿,甚爾安靜了不到三天就負債了。

——居然還有人肯借錢給他!

惠看著找上門的討債人震驚無比,替爹還錢的手都在顫抖。

是啦,甚爾每次說都會還,每次完成委托之後也的確會把上次從惠那裏劃走的錢還回去……

但還回去不到一周,就又會被摸走啊!

甚爾錢賺的多,花的也多,錢包口袋的扣子永遠扣不緊!家裏的存款永遠活不下去!

非得當個月光族!

惠面無表情,漸漸習以為常:呵。

為了不至於連最基本的生活開銷都不保,他們唯一不會動的就是惠每個月定期藏在影子裏用於生活的現金。

但盡管如此,在上一世五條老師成為自己監護人後,不說富裕但至少衣食無憂的生活還是遠去了,如今被迫操心家庭收支的惠在某些情況下比他爹還在意委托金。

“避開向咒術界求助的正規途徑,拜托中介人從黑市找人祓除詛咒,惠,你還會指望這種委托人能好到哪裏去?”

甚爾嗤笑一聲,回答惠的問話:

“反正目標都是詛咒,我們拿錢辦事就夠了,委托金不高,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基礎價五十萬日元,不過詛咒[棘手]的話,可以要求翻個幾倍。”

他在[棘手]兩個字加重了語調,然後帶著張揚的笑容比了個手勢。

伏黑惠想不出能手撕特級,還重傷過五條悟的天與暴君到底能遇到什麽[棘手]的詛咒。

……擺明就是要去坑人。

伏黑惠對此不予評價,他決定到時候看看詛咒的實力和委托人的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幹涉。

“地點呢?”

“在仙台市。”

確定了要接委托,惠就開始準備起來。

隨著伏黑惠的長大,父子倆的搭档配合越來越默契,擁有人類最強肉體的伏黑甚爾近戰堪稱無敵,他教導出來(還有上輩子五條悟與真希的教導)的伏黑惠雖然在體術和咒具使用這方面遠比不上他,但放眼咒術界也算是不錯了,加上那能夠遠距離輔助的式神,更是彌補了只能近戰的甚爾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