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田一呼出一口氣,把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情緒都壓在了心底最深處,對上坐在目暮警官對面的那個刺猬頭少年,只道:“非常抱歉,往來晚了。”

然後收到了自己直線負責的咒言師冷淡的一瞥。

新田一:媽的他好難。

這位叫伏黑惠的少年根據上層給的資料來看是那位五條先生收養的孩子,算是五條派鐵板定釘的一份子,這還是新田一第一次接觸到這位少年。

他的視線於黑發少年色彩微涼的眸子對上目光,一瞬間覺得這雙冷淡的沒有任何多余情緒的眸子似曾相識。

總管覺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樣一雙類似的眼睛。

新田一心道。

當然,新田一也沒有忽略掉周圍警察先生們刀割似的的目光。

早就和伊地知潔高交接過的新田一自然是只道有關狗卷棘的光輝歷史的,再多算上一只百鬼丸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臉上帶著專業官方的微笑,掏出證件遞給滿臉‘終於來個大人’‘得救了’的目暮警官:“警官先生您好,我是他們的監護人,也是東京都立宗教專業高等學校的老師,這是我的證件。”

其實是京都學校的新田一遞上東京校的證件,心裏第不知道幾百次毆打把他扣在東京不讓他回去的五條悟。

笑死,根本打不過。

目暮警官接過文件證書,往上面掃一圈。

嗯,還是熟悉的配方經典的配置,就是換了一個老師。

目暮警官沒放人,他指了指滿臉冷漠的伏黑惠:“這個孩子不是你們學校的吧?你沒有辦法領走哦。”

新田一被五條悟弄的憋一肚子氣,連帶看著伏黑惠的眼神都變得兇惡起來:“啊這位是我們學校體育老師家裏的孩子,那位老師出差了,能不能讓我一起領回去呢?”

更過分的是,即使新田一憋一肚子氣也得把五條悟家裏的孩子領回去。

五條悟在屑他也打不過。

目暮警官更無語了:“往還是第一次知道宗///教學校還有體育課呢。”

新田一只能道:“我們學校提倡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目暮警官:“……”

這位警察先生的眼神仿佛再說,你拿著這一張張的公共資源毀壞賠償單,拿著你家學生的警署旅遊記錄,再大聲重復一遍你剛才說的話。

新田一選擇性眼盲,啥也沒看見。

“那麽,我就將這幾個孩子領回去了。”

最後,新田一這麽道。

等他們磨磨唧唧交完罰款單簽完證明書,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五條悟說的六本木一日遊啥也沒有,也沒得東西買,只有警署一日遊。

警署的茶水再好喝狗卷棘也喝撐了,他看著一個人坐上公交車的伏黑惠有些擔心:“大芥?”

一個人回去真的沒關系買?

伏黑惠累的腦袋都大了好幾圈,這一天的經歷比他國中三年來的都豐富多彩,壓根沒帶怕的。

他撐著腦袋懨懨的瞥了一眼手牽著‘手’並排站在一起的兩位未來式學長,嘆氣:“放心好了。”

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短短一天,伏黑惠完成了大蛻變,他不止在殺人現場睡了一覺,圍觀了咒靈誕生現場,參觀了學長一臉反派暴打哭著求饒的可憐咒靈,最後還上交的罰款去警察局呆了好幾個小時。

有著五條悟養著的伏黑惠,不知道身負上億欠款且欠款逐漸無下限的學長的痛,只知道顫抖著手拿起賠償單的狗卷學長表情簡直比打咒靈時還要喪個七八倍不止。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本來還在和百鬼丸學長貼貼的狗卷學長,在看完賬單之後,怒飲好幾杯警署香茶。

社畜的痛苦,伏黑惠不懂。

還沒畢業的社畜的痛苦,伏黑惠更加不懂。

還沒畢業就步入社畜還欠款無下限並且花費無上限的的痛苦,伏黑惠或許永遠不會懂。

通過這一天的相處,伏黑惠只懂得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百鬼丸學長和狗卷學長,不愧是五條先生的學生。

以上。

目送這公交車遠去,狗卷棘把目光挪到新田一身上,新田一則翻看起筆記本:“是這樣的,因為五條先生將二位的祓除任務都收走了,所以上面派達了些不需要祓除咒靈的保鏢任務,往給你們發過去了。”

許多財團的管理層都是知道咒靈的存在,且有組織有規模的雇傭咒術師來定期祓除咒靈,或者擔任護衛工作,畢竟只有咒術師能夠祓除咒靈,就算那些身富巨款的財團領導們有再多的熱武器,對付這些個需要咒力才能解決的怪物也依舊束手無策。

再加上,財團誕生的咒靈數量相較於其他,數量都是要高上不少的,這大概就是社畜的憤怒吧。並且,財團越大,階層越高,職位越有決定性,他們面臨的詛咒數量強度也越高,雇傭咒術師是早已記錄進財政計劃裏面的必須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