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兩更合一 霞光滿殿……(第2/4頁)

到深更半夜的時候江與眠揉著額角說道:“太晚了,回房睡吧。”

霞光滿殿的酒勁挺大,其他的幾壇酒也不是普通酒水,他看一眼地上的空壇子,心想喝得有點多了。

坐著的時候還好,一站起來,江與眠連身形都晃了晃。

門外吹進來一陣風,他更暈了,連意識都漸漸模糊起來。

之前喝酒喝到興上,裴溟覺得渾身發熱,就打開了院門前的結界入口,讓冷風吹進來。

“師尊,我扶你回房。”

江與眠聽到旁邊人的聲音,他有些聽不清,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裴溟在說什麽,點頭應了。

他腳下不穩,也失了力氣,幾乎整個人都靠在裴溟身上。

從院子到他房間不過二十幾步,這麽短的距離,扶著他的人卻越走越慢。

裴溟扶著懷裏的人,淡淡的冷香味道幾乎滿懷,冷冽氣息似乎因為酒意染上幾分熱。

他喉結劇烈滑動,只覺口幹舌燥,讓他逐漸變得浮躁起來,心底像是蘊了一團火,礙於那份未沖破的枷鎖只是蠢蠢欲動。

江與眠頭暈的厲害,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去躺下,裴溟不動了之後,他就自己往前走,然而腳下像是踩著棉花,讓他差點沒穩住。

裴溟立即上前接住,半扶半抱帶他回了房。

在床邊坐下之後,江與眠勉強回過了神志,就看到裴溟單膝跪在他腳旁。

等他一只腳被擡起來後才明白裴溟是要幫他脫鞋。

“不用了。”他收回腳,揉著脹疼的額角說道。

讓徒弟給自己脫鞋算什麽事,不妥。

裴溟聽他聲音都變輕了,就知道酒還未醒,但見江與眠尚存一絲理智,就不好再動手。

他站起來還沒說什麽,江與眠忽然起身,就要往屏風那邊走。

“師尊?”裴溟眉頭輕皺,兩步追上去扶住了人,問道:“師尊要做什麽?”

“洗一洗,有酒味。”江與眠答道。

屏風後就是浴桶,裴溟哪裏不知道。

和凡酒不同,他今天拆的那幾壇都是上等靈酒,甚至那壇霞光滿殿喝了之後三天內身上還會留下清冽的酒香味道,根本不會有異味。

但江與眠素來不喜身上有什麽味道,況且人也醉了,生出點事來也正常。

醉的站都站不住,就算是金丹修士,裴溟也免不了擔心他會出事,滑下去嗆了水怎麽辦。

拗不過江與眠,他只能扶著人進去,往浴桶裏添水用火晶石燒熱了。

“你回去吧,我沒事。”江與眠聲音困倦,低低的,哪裏是沒事的樣子。

“師尊,我陪你。”裴溟勸道。

江與眠醉了,但意識尚在,見裴溟不走,他就扶著浴桶站在原地不動了,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裏。

裴溟只得退而求次,說道:“師尊,我到外面等你。”

視線裏再沒有其他人,江與眠緩了一下,按照往常習慣洗臉潔牙之後才進浴桶裏。

衣服亂七八糟搭在屏風上,在外面的裴溟看到了,就算沒見過沐浴的場景,以他對江與眠的了解,平時應該連衣裳都會放得整齊。

他到桌前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勉強解了些燥熱。

水聲響起,他有些坐立不安,但還是壓著性子坐下,等江與眠出來後他才能放心離開。

然而許久之後,裴溟聽不到任何動靜了,他已經等了一會兒,最後按捺不住走進屏風裏。

江與眠靠著木桶閉上了眼睛。

本來就昏昏沉沉沒多少力氣,還非要洗澡浸泡,過於舒適的熱水讓他漸漸就睡了過去。

裴溟暗暗搖頭,果然,要不是他在這裏等著,恐怕江與眠就要在水裏睡一晚了。

將人從浴桶裏抱出來是一種如酷刑般煎熬的折磨。

裴溟幾乎不敢低頭,如傀儡一樣直視前方。

像是為了遮掩心底最醜陋的東西,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用面無表情來掩飾快要沖破枷鎖的惡念。

靈力隨心而動,走出去幾步他倆身上沾到的水跡就變幹了。

江與眠被放到床上,裴溟竭力抑制著雜念,伸手拽來錦被蓋住了江與眠身體,余光只看到一片白。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站在床邊不動了,半晌才抹了把臉回過神。

他自知不是正人君子,前世對江與眠做過的下流事也不少。

而正是因為這樣,才越不敢去看江與眠,怕自己忍不住。

裴溟深吸幾口氣,低頭看一眼床上沉睡的人就要離開。

誰知江與眠卻不舒服地動了動,他喝了酒,加上熱水浸泡,讓他即便在睡夢中也覺得熱,被子就被他拽開了些,露出胳膊和小半個胸膛。

江與眠睡覺是很安靜的,要不是看到他在動,都聽不到其他聲音。

裴溟看著他,視線再難以挪開。

床邊高瘦的年輕男人喉結滑動,方才喝得那一杯冷茶不過杯水車薪,沒起到任何作用,甚至讓火燒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