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快來訂閱我(∩_∩)

“這是一個恩人的舊物。”

恩人,什麽恩人?田守心下好奇,想著這玉這麽爛,肯定是他曾祖父還沒有發達時結識的,那時候給一碗飯也能稱為恩人。

覺得知道了答案,田守就向長輩請求回去了。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定南侯輕聲道。

田守有些奇怪,知道這也正常,就點頭應了:“是。”

“若是那個唐瑾問起,你應該怎麽說?”定南侯問。

問起什麽?田守有些疑惑,望著定南侯,想著這說的是問起這塊玉嗎?他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冤枉了他,他並沒有偷我們家的玉。”

定南侯聽到這裏心裏就嘆氣。這個重孫算是讀書資質最好的一個了,不過還是不聰明啊:“這就完了?”

田守被問懵了,什麽完了,這是什麽意思啊?

定南侯嘆了口氣,要是有慧根的孩子,剛剛就應該回他“曾爺爺覺得應該怎麽說”,或者就算不明白,也會詢問,而不是木頭一樣呆著。

“我應該先他道歉?”看著定南侯似乎不太高興,田守試探著問。

定南侯嘆了一口氣,覺得田守到底才開始長大,許是他要求太高了,於是囑咐:“你就說,你看錯了,只是相像,並不是同一塊玉。”

“……”為何啊。田守到了嘴邊的話又收住了,點頭應是。

看重孫這樣子,定南侯也沒心思再說了,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等人一走,定南侯有些意興闌珊。

這孩子難道就沒有發現,兩塊玉是一對嗎?這世上的定婚信物,怎麽可能有第三塊?

定南侯坐在椅子上,覺得平時喜歡的茶也不香了,皺著眉。

那人,叫第二什麽來著?

祝簾軍兵敗後,占據秦甘地區多年做困獸之鬥,抓了很多壯丁,收的賦稅極多,很多人都被生生餓死了。

他以為,在那樣的境況下,第二氏母子早都屍骨無存了,便沒有尋去。

一晃,是……六十年了吧?

沒有遵守承諾,開始還有些愧疚。要不是如今被提起,早都已經忘記了。

定南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回憶自己的人生。

唐瑾第二天坐了車去上值,點卯後,就去找秘書少監平大人,打聽田家是哪裏人。

平大人聽著唐瑾露風的聲音,只覺得他可愛,想抱在懷裏或揉揉頭。不過有俞大人關注,唐瑾又有官職在身,只好忍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笑著問:“你打聽田家做什麽?”

唐瑾就把他跟田守的爭執說了,又道:“就想看一下,他們老家那裏產玉不,產又產什麽玉。”

平大人才不信這個說法,問唐瑾:“玉呢?”

“沒帶。”唐謹從昨天後就把玉藏在了家裏,怕丟了。

平大人也不再問了,給唐瑾說:“他老家是川省的。”

一聽是川省,唐瑾就覺得定南侯是他親戚的可能小了些。

這個時候戶籍管理很嚴格,就算有戰亂,一般人重報戶籍也是報祖輩住的地方。

“他家是什麽情況?”唐瑾繼續問。

平大人於是就講起了定南侯家的情況來。

定南侯三子三女,嫡庶孫十一個,重孫更多,與葉易魯何胡張等家聯姻。

而這個張家,是田家老家的親戚。

從談論裏,唐瑾知道了田家每年會派一個子孫回老家祭祖。

除非特殊條件下,古人一般不會去認別人為祖宗,是以,這個定南侯址有八九不是第二家的老爺子了。

唐瑾下值時,對唐老爺子說起這事,並感嘆了一句:“我竟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唐老爺子笑著應:“那是自然。”

唐瑾對唐老爺子說:“我想去田家的家學看看。”

唐老爺子明白他的動機,誇他:“事情沒有下定論之前,還是要多方求證的好,不能偏信。不過你以後做這種事,還是要注意安全。”

車裏有衣服,唐瑾換下官服穿上常服後,去田家的家學門口等人。

京城裏的很多學堂下學都晚,唐瑾到的時候還沒有下學。

等田家家學下了課,唐瑾觀察了一下下學人的長相和神態,也沒看出與他或者家裏以及第二家男性親戚相像的。

這就從另一方面說明了田家也許與第二家沒有血緣關系。

不過為什麽定南侯手裏有另一半玉這件事,除非去問定南侯本人,不然誰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唐瑾暫時將這事放在了心裏,他白天去秘書省上值,下了值跟著唐老爺子學習《羅織經》。

這書很短,一天背一卷,十二天就背完了。

唐老爺子再一次囑咐唐瑾:“我們學他,並不是要害人,而是要清楚害人的手段,以防止別人害我們。”

唐瑾點頭,以他的思維來看,有很多話再反骨,講的挺有道理,也有很多不好的內容,害人的方法也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