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壞蛋(第2/4頁)

他放開她的頭發。

指尖撐在她的頭一側,順勢俯下身,有些幹澀的唇瓣貼在她的耳朵下側,“數完了。”

……

醫院外。

山頂雪場餐廳。

“姜潮,你就把姜南風這麽放在醫院啊?”

衛枝劃拉著手裏的石鍋拌飯,舀出一小碗鍋底的那種鍋巴,剩下的新鮮濕潤的米飯全部推給身邊的男人……

後者擡頭看了她一眼,幾秒後,無奈地把那個黑色的石鍋扯到自己的面前,拿過餐具開始悶頭吃飯。

衛枝繼續道:“不知道她和老煙分手時鬧得多不和平愉快?”

“我知道啊。”

姜潮漫不經心地回答。

這會兒他一只手撐著下巴,看他倆互動挺有意思,心裏想的是,換了韓一鳴,可能不會吃她剩下的飯……

會接過去。

但會順勢放到旁邊,不會動它。

“不是我把她撇下的啊,我意思是今晚其實我可以留在醫院。”

南城頭號紈絝子弟聲音顯得懶洋洋的,“姜南風自己要留下的,她說有些東西得還給那個小孩。”

……

醫院內。

屋內昏暗的一片,就連從病房門小窗上照入的走廊上慘白的白熾燈,都變成了很有氣氛的存在。

一切發生的好像有點順理成章。

在她伸出雙手拉著他的脖子扣向自己時;

在她指尖插、入他的後腦勺發間,輕輕抓住他的頭發,指縫間都是他的發絲時;

在她揚起脖子,主動咬住他的唇時……

她笑著問他,成年了沒,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然後指尖下落落在他的褲腰上,勾了勾。

老煙身上穿著衛褲,裏面還有沒脫的速幹衣,他就挺慶幸,今天沒穿護具——

他們這種人,通常練活時候,知道自己要摔了,才肯穿那玩意。

姜南風走後,老煙一下子失去了奮鬥的目標,在後面追趕著的鬼消失了,他一下又變得佛系,仿佛所有的動力擠壓在了雪季剛開始的那兩個月……

現在俱樂部有誰做出了什麽新活兒,他一點也不急,能鼓著掌真誠地說恭喜。

姜南風也發現這點了。

“你今天要是乖乖穿著護具不至於摔那麽慘。”她說。

“我摔著的手腕,”老煙說,“得穿護甲,哪有跳平花的穿那個?”

少年嗓音桀驁不馴,聽上去拒不配合。

“你摔著手腕還挺自豪的的。”

她輕輕笑了聲,嗤笑的時候,氣息撲灑在他的鼻尖,老煙就要昏了頭……

恨自己只有一只手,否則這會兒他可能已經抱著她,將她蹂入自己的懷裏——

僅有的那一只手得到了許可後,掀了她毛衣的外套,從襯衫貼合著觸碰她溫暖的身後,按照她的脊椎骨節練練不舍地一節節觸碰……

又滑到前面來,解開了她領口的扣字。

他低下頭,像是饑腸轆轆又野性不改的小野狼,埋在她的頸部,深深吸入她身上的香味,連啃帶親。

他鼻尖貼著她的心臟,聽她心跳逐漸加速,感受她的體溫在升溫。

前所未有地感覺到了踏實,幾乎想要落下眼淚,有那麽兩秒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

類似的夢也是做過的。

夢裏在雪場,在街邊小餐館,在小酒吧,在擁擠又溫暖的車中。

她在他懷裏。

她的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掀起自己的裙子,手一翻,她趴在床上,臉要緊枕頭裏時,她愣了愣。

然而也沒有呆愣太久,她一只手手肘撐在枕頭上,半張臉微微測過頭,用眼角望著他,眼角微泛紅,有點兒濕潤。

她頭發還是濕的,沒完全擦幹。

發絲黏在她的面頰上。

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一瞬間被點燃,爆炸,鼻息之間全是她的味道,是煎熬,卻讓人也覺得心甘情願要被如此琢磨。

……

山頂雪場。

吃過飯往酒店走。

衛枝掛在男朋友的胳膊上,看著不遠處姜潮雙手插兜,嘴裏叼著煙一翹一翹的,顯得放松又懶散,想了想,問:“姜潮,我還以為你來要給韓一鳴替天行道。”

姜潮聞言,咬著煙屁股,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有些破事兒不知道該怎麽說,要是她隨便找了什麽路邊阿貓阿狗鳳凰男,那確實他就是要替天行道了——

到底是從小一塊兒玩到大的,父母又都認識,平日大家坐在一起也沒想過要內部消化,各自戀愛,各自玩,有一個約出來聚會的微信小群,日子就這麽過。

但是打打鬧鬧的長大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難免就開始注意起身邊的人……

衛枝香噴噴啊,性格又好又可愛,上學沒他們玩的那麽瘋,或者說根本不瞎玩,老老實實讀書,像小白兔。

姜潮那會兒也是有點兒齷齪想法的,比如他妹和衛枝是閨蜜,兩家關系更親,想竄捏他爸去衛家美言兩句,這事兒估計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