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今晚的演出算的上是他最喜歡

加完微信衛枝就跟陸新一起吃飯去了——反正大家都是一個人,各自吃飯還不如搭個夥兒,起碼還有個能聊天的。

陸新這個人,沒什麽架子。

跟單崇他們不一樣——其實衛枝一直能感覺到單崇、老煙、背刺那些人,團體意識挺強的,周圍像是有一道不透風的墻,外面的人總是想要擠進去,卻並不容易做到……比如狐狐,比如小熊。

她們似乎是把花宴當做突破口。

但是可以看得出,花宴被她們坑了幾次後,在單崇那丟了面子,雖然他沒說什麽,她卻也不太樂意搭理她們了。

滿是大佬的圈子挺難擠。

衛枝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不是陰錯陽差當年在崇禮的滑雪學校門口抽盲盒抽到了限量隱藏款,那麽這些如今構成她在雪圈主要交際圈的人,在雪道上大概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當然不是說他們不夠好。

排除運氣加成,要在大馬路上遇見一個天生氣場合得來的人其實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陸新告訴衛枝他這是第二個雪季,上個雪季剛接觸單板滑雪,這個雪季確定了自己想專攻平花,買了專門的平花板,雪季一開始就來新疆自己閉門造車……這樣努力因為周圍的人都很厲害,想要融入他們自己也必須厲害才行。

衛枝聞言感同身受,畢竟她也有這樣的困惑——

站在一堆高個子中間,再鹹魚的人,也很難不想頂起腳努力一把。

這也是為什麽她天天起早貪黑除了肝更新就是在雪道上打滾的原因。

“我覺得刻滑挺好的,”衛枝猶豫地說,“但是我師父是公園選手,所以可能以後我也會去學公園。”

“刻滑其實就是基礎滑行的一種,無論是平花還是公園,玩到後面都是以刻滑為基礎的……女生還是玩平花多一些,你不覺得平花更好看嗎?”

“平花呀。”

衛枝拖長了聲音,想到了戴鐸和老煙。

不是她這就無視自己師父父了,雖然她也看過單崇玩兒平花,但是特別少,一般情況下她擱前面撲騰他都是背著手像個教導主任似的黑著臉在後面挑刺,他挑刺的時候都是在推推坡什麽的……

可以看得出單崇對平花並不是那麽感興趣,她也從來沒見過他上課時候用平花板,偶爾用他那塊硬邦邦的mach掄平花,用老煙的話來說,就像掄大錘似的,落下來雪道都快被砸裂開。

但是戴鐸和老煙就不一樣了——

她曾經好幾次以各種角度看見戴鐸高速平花從高級道下來,揮一揮衣袖留下一地迷妹……

還有老煙放短視頻平台上的那些個視頻,他在雪道上各種蹦跶、轉圈的,板都踩成了波浪形,每個視頻都是好幾萬的點贊,有人留言說,老煙就是國內平花TOP3,他又年輕,再玩幾年,搞不好能成為下一個平間和德(*日籍單板選手,單板滑雪世界級領軍人物,被稱作”平花之神”的男人)。

衛枝嘆息:“平花確實也挺好看的,特別是高速平花,那些個刻平下艾文的——都挺酷的。”

只要和他們保持距離,捂住耳朵不聽他們說話,那確實挺酷的。

她在心中默默補充。

陸新:“你還知道刻平。”

衛枝:“我當然知道啊。”

陸新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到底是活在哪個大氣層,別看她在雪道上懵懵懂懂換刃都換不明白,但是講到什麽公園、平花……

她腦海裏的參考標本,要麽是曾經國內的單板公園第一人,要麽是現任國內的單板公園king,再剩下那個她一想到就想皺鼻子的嗲精,也是短視頻網站粉絲十多萬的國內雪圈標杆。

衛枝又說:“但平花是不敢想了,我師父是個小心眼,我怕他跟我急眼,畢竟他連企鵝步都不肯教我。”

陸新問她:“那這樣看來你師父專注公園一百年啊,你上哪找的這麽個人來拜師教你基礎?公園項目太多了,一般人就是呲杆飛小跳台,你師父也是嗎?”

“他多少都會點。”衛枝想了想,一時間虛榮心上來了,補充道,“當然大跳台也可以的。”

陸新“哇”了聲,直接沒問大跳台上做什麽動作,聽見這仨字直接就說:“那你師父挺厲害啊?”

對他這樣直白而真誠的誇獎,小姑娘頓時笑眯了眼——

無論如何,聽到喜歡的人被陌生人誇獎的感覺是很開心的,這不就間接地代表她很有眼光麽?

“他不僅跳台跳得好,長得也很傾國傾城。”她一只手托著下巴,“就是因為長得好看技術也很過硬,很多人各式各樣的要約他的課,平時有點兒忙,只能抽空教教我。”

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是抱怨而是帶著笑的,那雙貓似的杏狀黑眸微微彎成了月牙形狀。

有肉的手掌心貼在小尖細的下巴上,壓著臉蛋擠出一團白皙軟嫩的肉,摘了頭盔後,毛茸茸的長卷發自然散落於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