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接吻會嗎,我教你(第3/5頁)

單崇一陣頭疼。

感覺以後有了女兒送她上幼兒園第一天估計最多也就這效果。

“沒視頻,就沒學會換唄,”男人懶洋洋沙啞著嗓音,“她也不笨,就是懶,還容易走神,跟人對著幹,氣人她就高興了……學滑雪麽,總有一個人哭,不是徒弟,就是師父。”

背刺:“這話你們品出什麽沒?”

花宴:“慈愛。”

老煙:“慈愛。”

顏顏:“‘我家孩子其實特聰明就是心思不用在學習上‘。”

單崇:“……”

單崇拿出手機:“今天下午街上溜達油費平攤下,我群收款。”

眾人噓聲一片。

氣氛正好,單崇正認認真真擱那算今天下午油表走了多少換算成多少油費,此時有個粉色頭發的熟悉身影過來了,正是昨天被單崇退過課的狐狐。

這姑娘也是心理素質好。

走過來先和她認識的花宴打了個招呼,然後目光還算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單崇的身上,她手裏拽著杯酒,就跟單崇說:“崇哥,那天不好意思啊,之前我在旱雪練的還行,沒想到上了雪這麽菜。”

她話剛落,後面花宴就露出個尷尬的表情。

狐狐卻不怎麽在意,沖單崇舉起杯子,酒杯都快遞到男人的鼻子底下,他這才撩起眼皮子掃了她一眼,慢吞吞道:“沒事,滑雪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停頓了下,看著狐狐沒有把酒收回去的意思,他不想和她喝,就說:“今晚開車,不喝酒。”

背刺拿出手機,在微信群打字——

【CK、背刺:實不相瞞,在下已經尷尬得腳指頭扣出三室一廳。】

【Sakura宴:那在下的冷汗正好可以給您的三室一廳湊個無敵海景。】

【顏顏:都坐下,我預感她還有更驚人的話在後面。】

果然。

狐狐自己一口幹了那杯酒:“我看了你和戴鐸比賽的那段視頻,平行大回轉的,真的牛批——這單板滑雪還有你不會的麽……還是六千,我想你教我滑行。”

她說完,一雙眼便直愣愣盯著大佬。

說實在的,狐狐長得算漂亮了,坐在那一晚上光來要微信的不下五個,這足夠說明她的實力……

現在已經睜著眼說要花六千塊一節課,學基礎滑行——

這離譜的程度,就跟她直白地跟男人說“我想泡你”沒有任何區別。

可惜大佬是個聾子,心理素質也一流,表現得波瀾不驚:“抱歉,不教基礎。”

坐在桌子上的另外四個人立刻低頭抱著手機一陣瘋狂輸入。

“不一定吧?”狐狐說,“我聽他們說你現在推坡也教。”

“聽誰說的?”

“都這麽說。”

“……”

完了,單崇面無表情地想,人設塌了。

“就教了那一個。”

他據理力爭。

“一個也是教。”

“那一個學了十天還沒學會換刃——教她之前,我想的是人生總要敢於嘗試,只有試完了才知道,”單崇說,“自己是真的不行。”

眾人:“……”

單崇:“能教基礎滑行的多的是,怎麽就非我不可?教不好還貴,沒必要,回吧。”

眾人:“……”

此時,時鐘指向十一點。

酒吧充足的暖氣喲,你這沒用的登西,為何烘不軟男人冰冷的心。

……

與此同時。

南城。

當北國只有酒吧熱鬧非凡,南城的夜生活卻正要到巔峰。

衛枝肩膀上壓著個一米八的龐然大物,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壓在她身上的人是否故意,從把他從包廂裏拖出來的那一秒開始,她氣喘籲籲,腦海都是空白的——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把人扛出包廂房,只剩他們兩人,她終於也不用演戲了,擺出了平時裏兩人“兄妹情深一口悶,對付家長感情深”的架勢,拍拍肩膀上的男人,問:“韓一鳴。”

“……叫哥哥。”

“哦,哥哥,你能自己走嗎?”

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男人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聞言很久沒有回答,反而是動了動還垂在身體一側那邊自由的手,勾著她的下巴,讓她擰過臉。

“?”

衛枝天真地望著他,意思是,怎麽了?

“生氣了?”

男人語氣很淡,顯得不急不慢,“今晚我不是故意扔你單獨和家長吃飯,中午上了台急診,晚上李茂他們說想跟我談談醫院進貨器械的事……”

他很有耐心地解釋——

一個字一個字地。

前所未有的耐心。

以前他從來不跟她解釋什麽,就像今早的微信,對她說話永遠都是祈使句為主……

當然,衛枝不在乎。

所以此時他的解釋,她也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滿頭問號,就心想,你說這些和我讓你自己站起來走下地下車庫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