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苦澀(第4/5頁)

【盛淵:沒什麽,就是想起來問一下,對了,你什麽時候來學校?先回寢室一趟還是直接去教室?】

【殷晏:馬上到了。】

【殷晏:我直接去教室。】

等盛淵放下手機,何意珩佩服地拍起了巴掌:“還是你厲害啊。”

何意珩和盛淵打算找了個機會和殷晏好好談一下元旦前一晚發生的事,結果一個上午過去,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中午,殷晏沒去食堂吃飯,直接回寢室悶頭睡覺。

何意珩和盛淵提著打包好的食物回到寢室,在殷晏床下猶豫了很久,還是沒能把話說出口。

於是兩個人來到寢室外面竊竊私語。

“阿晏怎麽了?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看他今天上午都沒怎麽認真聽課。”何意珩回憶道。

不過殷晏沒認真聽課的同時不僅把老師說的重點全部記了下來,還把所有課程都錄了音。

想到這裏,何意珩的心情相當復雜。

“不知道是不是他和宋長斯之間發生了什麽事。”盛淵摸著下巴,思索道,“我們最近少在他面前提宋長斯好了,等他自己緩過來吧,我們也幫不上忙。”

“你說得對。”何意珩點了點頭。

誰知他們這一等就是幾天。

殷晏始終萎靡不振,無論做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連一日三餐都沒怎麽吃,只要有空就上床躺著。

盡管如此,可殷晏還是每天按時按量地完成了作業,甚至晚上睡覺前還抽出了兩個多小時看書。

何意珩和盛淵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從起初的震驚,到後來的敬佩,再到最後的麻木。

他們就專心當個送飯工具人好了。

連同寢室卻早出晚歸的師良都察覺到了殷晏的異樣。

月考前一天晚上,師良難得比較早地從圖書館回來,洗完澡後瞧見殷晏依然坐在桌前奮筆疾書。

師良站在殷晏身後看了一會兒,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去問了盛淵:“殷晏怎麽了?”

盛淵聳了聳肩:“沒怎麽啊。”

師良說:“我看他最近挺不對勁的,以前他沒這麽拼吧?”

“哦,你說這個啊。”盛淵反應過來,頓時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誰知道呢?說不定他突然想明白了準備和你爭年級第一。”

師良:“……”

盛淵笑眯眯地說:“阿晏很聰明,學東西也快,你可要小心一點哦。”

師良自然聽出了盛淵話裏的調侃和擠兌,他面無表情,轉身就走。

不想說就算了。

他也沒時間關心別人的事。

月考要考兩天。

第二天下午,考完最後一門科目後,殷晏成功病倒了。

他一直趴在考桌上,連前來收卷的監考老師叫他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正好提前交卷的盛淵過來找殷晏,見到這一幕後,便火急火燎地把殷晏背到醫務室。

得到消息的何意珩也隨後趕來。

殷晏整張臉都燒紅了,每一寸皮膚也燙得驚人,他眉眼緊閉,豆大的汗水從額間冒出。

校醫去準備東西了,盛淵和何意珩則一左一右地趴在病床邊。

何意珩哪裏見過病得這麽嚴重的殷晏,頓時急得頭腦冒汗,儼然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隔著病床問盛淵:“我們要不要給宋長斯打個電話?或者給殷爺爺打個電話?”

盛淵臉色難看,皺著眉說:“再看看吧,如果只是小病的話,沒必要驚動他們。”

何意珩懊惱得直拍腦袋:“殷爺爺特意囑咐我們照顧好阿晏,可我們連阿晏生病了都沒發現。”

盛淵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病床對面又響起何意珩的說話聲:“你看阿晏是不是在說話?”

盛淵聞言,定睛一看。

他果然看見殷晏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細聲細語地說著什麽。

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將耳朵湊到殷晏嘴邊。

可惜殷晏口齒不清,又說得斷斷續續,他們秉著呼吸聽了半天也只能聽到只言片語。

“不行……”

“不能這樣……”

“這是不對的……”

“阿晏做噩夢了?”何意珩一邊說一邊拿出紙巾替殷晏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盛淵靜默數秒,神情復雜地從病床前站起來:“可能是吧。”

殷晏確實做了個噩夢。

他夢見他回到了許多天前的那個淩晨。

他被宋長斯壓在沙發上,宋長斯的力道極大,不費吹灰之力地就禁錮了他的四肢。

他像極了被黏在蛛網上的蝴蝶,拼命擺脫不掉,也掙紮無果,直到力氣耗盡。

他絕望地看著宋長斯靠近,那雙殷紅的嘴唇沒有貼上來,而是繞到他後頸的腺體上。

宋長斯狠狠咬住了他的腺體。

尖利的牙齒毫不留情地破開他後頸的皮膚。

緊接著,一陣不屬於他的信息素被宋長斯強硬地注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