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2/6頁)

顏如玉摸了摸臉上的面紗,有點頭疼地說道:“我總覺得十七哥不太對勁,這件事我會上心很正常……但是十七哥為何突然也開始上心起來?尋常他們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已成常態,可是近來這麽相安無事,卻也讓我害怕。”

話罷,他又揉了把臉,苦笑著搖頭。

“人也是欠,眼下這才是好事,偏偏自找麻煩。”顏如玉自嘲了一聲,與夢獸說話,“我看上回尉遲秀林和你說起這地方的詭異,都顯得很認真鄭重。不過最近卻是沒有什麽……”

他的話還未說完,外面就響起一聲慘叫。

那尖利的叫聲如此熟悉,正是之前還在說話的尉遲秀林!

顏如玉立刻下了床,連鞋子都沒穿就往外跑,身後跟著三小只一起飛撲了出去,在前堂的地方找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尉遲秀林。

美.艷魔修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氣息萎靡下去,昏迷不醒。

他原以為尉遲秀林遭受了襲擊,可是夢獸說並無任何的異樣,整個屋子並無入侵的氣息。

一道虛幻的白影從顏如玉身上浮現了出來,冷冷地說道:“她不是受傷,只是被反噬了。”

夢獸繞著尉遲秀林飛了兩圈,將她送進了屋內。顏如玉遲疑地看向白大佬,“反噬?剛才那聲慘叫是因為?”

白大佬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顏如玉身上,淡淡地說道:“她不是與你說過了?”

不知為何,白大佬盯著顏如玉的視線稍顯詭譎,而且過於長久了。只是顏如玉心神停留在尉遲秀林身上,還未反應過來。

尉遲秀林昏迷了一天一夜,待第三日才徹底清醒過來。

彼時顏如玉正在屋外和夢獸說話,屋內的動靜引起他的注意,便連忙去瞧,“尉遲秀林,你醒了?”

迷茫站在屋內的魔修偏頭看著他,“你在叫誰?”

顏如玉:?

尉遲秀林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不只是尉遲秀林自己,就連其他人也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黑大佬的眼眸深邃,透著幽深的氣息,“她原來的名字,叫尉遲秀林?”

顏如玉坐在魔修的對面,感覺她打量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對,之前她介紹的時候,說尉遲秀林是她第五個名字,只是前天她突然慘叫了一聲就暈厥了過去,醒來就說……”

女魔修淡淡地接過了那句話。

“就說自己不記得了。”

她的手指塗著大紅的色彩,按在額角的時候顯得纖長優雅,她沉默了半晌,“那我今後,就叫尉遲秀林罷。”她看著手腕上發白的四道痕跡,總覺得那是她自己親手刻上去的。

顏如玉看著她的視線,也望及那幾道痕跡。

“你之前說,這些印痕代表著你的姓名。失去了一個就重新再刻上一個。”

重新獲得名字的尉遲秀林看著手腕沉默。

顏如玉:……原來她連這個也忘記了。

他原本聽尉遲秀林介紹的時候,只認為這種力量著實詭譎,卻萬萬沒想到在眼前展露的時候卻是如此出其不意,離奇而古怪。

尉遲秀林的氣息還是有些萎靡,在回去打坐歇息後,顏如玉和黑大佬對了一眼,悄悄地離開了尉遲秀林的家。

不知為何,小城的宅院都修得低矮,甚少有高於三層的。

顏如玉用鬥篷將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跟在公孫諶的身後。靈力和魔氣不盡相同,就算黑大佬可以偽裝,可一旦真正接觸過還是無法糊弄過去。

除非必要,會盡量避免發生矛盾。

顏如玉亦步亦趨地走著,留意到街邊原本有的攤位少了許多。

黑大佬的聲音安靜響起:“我花了些時日探查整座城,城內彌漫的氣息著實詭異,或濃或淺不一而足。但是越靠近西北角的地方,古怪的感覺就越嚴重。最多止步城墻下,就不能再靠近了。”

顏如玉蹙眉,就連黑大佬也不能靠近的地方?

“不是不能靠近,而是再往裏面走,我應該也會被那種力量腐蝕。”黑大佬像是明白顏如玉未盡之語,便又說了這句話。

顏如玉:“方才十七哥也半點都想不起她的名字嗎?”

這種詭譎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旁時,感觸反而更深。

公孫諶:“只殘留有她的名字為四字的印象。”

小城真的很小,走到西北角花費的時間也不長,只是越往西北角走,人煙越是稀少,等幾乎能看到城墻的時候,就幾乎沒有人居住在此地了。顏如玉仰頭望著高.聳的城墻,這片修築的高度比他們進來的城門還要高大許多。如果那一面叫城墻的話,眼前這漆黑的一面高墻宛如監獄牢房,形成了囚禁鎮壓之勢。

顏如玉:“十七哥感覺難受嗎?”

黑大佬搖了搖頭,“並無感覺,只是有種預感,不能隨意靠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