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6頁)

蠻橫霸道,胡攪蠻纏的功力一等一。

齊管家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舅老爺,你不要血口噴人。小人絕沒從中撈一分好處,小人都是為了齊家著想,這兩件事都放出去了,全城百姓都知道,如今路面已經開始鋪路,學堂也在打地基了,現在說不搞了,你讓全城人怎麽看齊府,怎麽看夫人?你想夫人背上個言而無信的罵名嗎?”

“你給老子閉嘴,沒撈好處,你會這麽積極?”許萬宏根本不信,扭頭對許殊說,“妹子,我早跟你說過,外人都不可信,只有自家人才可信,他這分明是欺負你們孤兒寡母,給你出這種餿主意,當真不是花他的錢,他不心疼。你聽哥的,將他交到官府,哥給你介紹一個信得過的新管家來!”

“然後好將齊家給掏空嗎?”許殊笑盈盈地接了話,但話卻不是那麽動聽,“你們不必往齊管家頭上扣帽子,修路建學堂都是我的意思,齊管家不過是按照我的吩咐行事罷了!今日你們來的目的咱們大家都清楚,但我只有一個答案,不可能,這路修定了,學堂也一定會建,齊家的事不容外人插手,你們以後不要來了。”

許萬宏從未想過妹妹會這麽跟他說話,他惱了,食指隔空指著許殊的鼻子:“老四,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我可是你哥,你吃熊心豹子膽了?還外人?你是不是忘記你姓什麽了?”

楊氏看出了許殊與往日的不同,連忙拽了一下丈夫,打了個圓場:“四妹,你哥也是太著急了,怕你被人騙了才這麽沖動的。他說的話雖然不是很中聽,可到底是為你好。你們可是親兄妹,你不能信旁人的話,與自家親兄弟產生了隔閡啊,咱們可都是自己人,哪有不相信自己親哥,相信外人的呢……”

許殊不耐煩聽她這些,打斷了她:“你們不必說了,咱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們是來要錢的。可齊家不是你們的錢莊,想要錢就來拿,沒這個道理,過去我已經補貼過你們不少,仁至義盡了。許萬宏幾十歲的人了,你兒子也成年了,沒錢靠自己的雙手去掙,沒道理三天兩頭到出嫁的妹妹家去打秋風,撒潑打滾要錢!”

這話說得許萬宏很沒面子,他可是同輩唯一的男丁,眾星捧月的存在,家裏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何時受過這種氣,當即不幹了:“許殊,你再說一遍!你還當不當我是大哥?我告訴你,沒娘家支持的女人可憐得很,被婆家欺負了也沒人給你撐腰,你可是想清楚了!”

許殊好笑地看著他:“我這幾年,每年都在你身上花的銀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這些錢,夠買多少忠心耿耿的仆人,夠請多少鏢師護衛了,我有錢怕沒人給我撐腰?還是你一個人能打得過幾十個壯年男人?”

笑話,這種窩囊廢,窩裏橫的東西,指望他撐腰?那她是得有多傻啊!

“你……你……”許萬宏沒想到不過一個多月不見,許殊竟變得這麽難搞了,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說話還特別紮人,“你可別後悔!”

許殊比了個請的手勢:“放心,我後悔也不會找你。你要錢沒有,要人嘛,一副被酒色財氣掏空了的身體打得過誰?”

“四妹,你,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哥呢?我們一聽說你被騙了,就趕緊回來勸你,你倒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如此對我們,你怎麽能這樣?”看硬的不行,楊氏又使出軟的。

可惜許殊還是不吃她這一套:“我絕不會後悔,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你們走吧,以後不要來了。”

走?走了就沒錢,那他們豈不是白來了?兩口子臉上青紅交加,怎麽也不肯放棄了許殊這棵搖錢樹,愣是坐著不動。

讓許殊看得嘆為觀止,這兩口子可真夠不要臉的,剛才還硬氣地說要她好看,結果呢?現在都趕他們了,又賴著不走。

她側頭看向齊管家:“明日你去人牙子那裏買幾個得力的回來看門,門房那裏多安排一些人,不要讓阿貓阿狗都闖進咱們府上了。”

這哪是門房不給力啊,還不是大家顧忌著許萬宏是舅老爺,夫人一直比較向著娘家,大家不敢真攔罷了。

不過有夫人今天這番話,他們以後可以下死手了。齊管家連忙說道:“是,夫人!”

許萬宏兩口子明明聽出了許殊在含沙射影說他們,卻愣是裝作沒聽見,還是不走。

許殊沒見過這樣的,難怪寇正元對他們極有意見,沒少拿這兩人奚落丈母娘,說他極品占齊家便宜,齊夫人的娘家更甚。更惡心的是,這個許萬宏現在對寇正元極為看不起,沒少在許殊面前說他的壞話,還幾次說要將他趕走,把楊氏的侄兒招贅給齊晶晶,可等寇正元發達了,他又舔著臉上去討好對方,簡直將自己妹妹的臉往地上踩,就是為了討好寇正元。這是個比寇正元還惡心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