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他媽連兄弟的墻角都挖。……(第2/3頁)

委托人是女生,從賀輕舟身旁經過時,多看了一眼。

然後小聲問宋邵安:“宋律師,這位是誰呀,您朋友嗎?”

她的意圖實在太過明顯,宋邵安便替賀輕舟攔了這朵爛桃花:“他有家室了。”

女生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帥哥怎麽都這麽英年早婚。”

送走那人以後,宋邵安把手中的資料收好,讓助理去泡了兩杯咖啡,然後淡笑的看向賀輕舟:“大忙人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賀輕舟目光清冽,嘴上帶笑,偏那笑不達眼底:“我再不來一次,恐怕‘家室’都要被宋大律師給攪散了。”

他這個笑對宋邵安來說,太熟悉。

身處這個圈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很多時候是不能隨心所欲做自己的。

哪怕是遇見了自己厭惡的人,仍舊要奉上一個笑臉。

可賀輕舟仿佛是個異類,他善於用笑容來表達敵意。

譬如此刻。

但宋邵安怎麽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也能感受到賀輕舟對自己的敵意。

助理端來了咖啡,放在他們二人面前,便立刻走開了。

氣氛太過詭異,他唯恐火燒到自己身上來。

宋邵安仔細回味了一下賀輕舟那句意有所指的話來,心裏隱約有了答案。

“恢復記憶了?”

他冷笑:“很遺憾?”

宋邵安皺眉:“我有什麽可遺憾的。”

“我恢復記憶了你還怎麽隨心所欲的追求江苑,可不就是遺憾嗎。”

沒有任何陰陽怪氣,和拐彎抹角,直接的可怕。

宋邵安說:“我問過你了。”

“喝醉後說的話都他媽不具有法律效應,更何況老子還失憶了。”賀輕舟是真氣笑了,“宋邵安,你他媽連兄弟的墻角都挖,你還是人嗎?”

“是你說不介意的,還說不和我爭,恢復記憶了也不爭。”

賀輕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我言而無信不行嗎?”

宋邵安看著他,笑了:“倒是一點沒變,關於江苑的事,總是能讓你分分鐘打破自己的原則。”

“別他媽扯這些沒用的。”賀輕舟沒了耐心,“你喜歡任何人都行,但江苑不行。”

宋邵安平靜的問她:“為什麽她不行?你們現在沒有婚約了,是你親自打電話取消的。”

他不不愧是大律師,字字句句都戳在賀輕舟的心口和肺管子上:“賀輕舟,很多事情不是你回頭了就能當作沒有發生過。她從那個家裏逃出來的時候你在哪?她住在那個治安差到隨時都有可能被尾隨,睡覺時都得多加兩把鎖的地方時,你在哪?她被你身邊那個小網紅詆毀的時候你在哪?”

宋邵安點了點頭,自問自答的解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當著那個小網紅的面,說你怎麽可能看得上她。”

他每多說一個字,就像是有一把隱形的刀在往賀輕舟胸口紮。

疼的厲害,四肢百骸都疼。

宋邵安見他神情恍惚,到底有些於心不忍。

就連聲音都放緩了許多:“賀輕舟,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但江苑的生活好不容易進入正軌,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

賀輕舟長久沒有出聲,好半晌,他才起身,拖出身後的椅子,離開。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張揉皺的舊報紙,哪裏還有平日裏的意氣風發。

宋邵安握著筆,唇緊抿。

他們是朋友,他自然不希望看到他這副模樣。

但也深知,賀輕舟需要一個時間來緩沖。

畢竟這事給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就好像只是睡了一覺,醒來以後,發現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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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的那幾棵楓樹,葉子變紅之時,江苑收養了一條流浪貓。

他們小區裏有很多只流浪貓,她每回下班了,都會帶點貓糧去那裏投喂。

大的那只前些天生了,生了幾只小的。

等她過去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只三花,和她的小球長的很像。

貓媽媽一直用頭蹭蹭她的腳,似乎希望她能把自己的女兒帶回去。

江苑笑了笑,蹲下身,給碗裏倒入羊奶。

看著它吃飽喝足以後,才抱著那只三花回家。

貓媽媽一直在身後跟著,似乎有些不舍。

江苑停下來,摸摸它的頭:“會經常帶它來看你的。”

貓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喵嗚一聲,放心的跑開了。

回到家後,江苑給它洗了個澡。

它很乖巧,安安靜靜的,也不鬧騰。

江苑不太會取名字,見它這麽乖,幹脆給它取名叫小乖。

最近這些天,小乖總是不太安分,經常深夜盯著大門狂叫,就好像外面有人一樣。

江苑走到門後,透過貓眼往外看,什麽都沒看到。

然後她又過去抱小乖,問它是不是想媽媽了,等過些天它就帶它去看它。

那幾天一直在下雨,反復了好幾天,經常早上出門前還好好的,到了下午就開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