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生芽(13) 人生最終選擇目標(第2/4頁)

薛與梵想到了自己出現在他手臂的時間軸上,用力抱緊了他:“周行敘,你說我要不要也在身上紋個你。”

他換完琴弦開始調音,聽見薛與梵的話,稍稍停了手:“不要沖動去紋紋身,想紋就等你念完書回來。”

薛與梵好奇:“為什麽?大學裏可以紋身的。”

他沒講話,手掃弦沒停。

薛與梵人趴在他後背上,能明顯感覺到用力時,他後背肌肉的變化。吉他掃弦,薛與梵聽不出音準不準,他根據調音器的顯示不斷地在改變琴弦的松緊。

腦袋裏的小燈泡一亮,薛與梵扭頭,臉頰靠在他胳膊上,妨礙了他調音了:“是不是怕我兩年後從英國回來萬一變心,到時候身上有你的紋身不好?”

他恩了一聲,動了動胳膊,讓她把腦袋挪走。

“周行敘你對我這麽沒有信心啊。”

她問完四下安靜了好久之後,她才發現那把民謠吉他已經被他放到了旁邊,他什麽也沒有做,就這麽坐在地上任由她趴在後背上被她這麽抱著。

“風險最低化。”他拍了拍褲子的灰,手朝後伸:“我弄好了,坐前面來,我抱你?”

薛與梵沒動:“我沒多久時間了。”

“在提醒我抓緊時間在抽屜裏那些過期前逮著你用掉?”周行敘打趣她,身後的人微怒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才變正經些:“沒事,你擔心你爸媽,有我呢。”

“呵。”薛與梵輕笑:“看我媽給你把你掃地出門。”

周行敘:“薛與梵,我丈母娘苦肉計吃不吃?”

薛與梵把摟著他腰的手伸到他面前,然後豎起食指晃了晃:“要是我媽吃苦肉計,我家早就一團和氣了。”

周行敘想了想,突然做作地嘆了口氣:“歷史告訴我有一招從古至今都很管用,叫做借子上位。”

薛與梵不誇口:“這種結果大概率是我媽接受你了,但是這輩子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了。就像電視劇裏那種惡毒婆婆和懦弱小媳婦。”

周行敘笑:“不是俗話說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嗎?”

俗話不假。

但薛與梵轉念一想:“周行敘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當時靠小孩和我結了婚,現在不努力上進還指望靠小孩獲得我媽的認可。”

“就想吃你們娘倆的軟飯。”周行敘說笑,說著的同時人向後轉,伸手一抱,將薛與梵從自己身後抱到自己前面。面對面之後,他臉上剛剛那副插科打諢模樣少了些,笑意似是沉澱了下來。語氣也正經了:“好好去念書,他們有我照應著。”

面對面,看著那張臉講出這種深情的話,沖擊可不小。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現在就像是一個貪財者,看著巨大的金山。

薛與梵親了親他的下巴:“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對我好好,換做是我,你媽媽也這樣不支持你和我結婚,你要出國我才不樂意照應她呢。”

周行敘手圈著她的腰,聽她講著孩子氣的話,從來是喜歡的,不覺得幼稚:“你媽媽不能接受是因為我們沒有按照常理走流程,把結婚當做兒戲。我媽是因為聽了我哥的話,覺得你一邊釣著我哥,一邊討好我,認為你很不好。”

他說兩者是不一樣的。

聽他還講出這種話,薛與梵鼻尖酸酸的。莫名生出一股倔強:“我一定會讓我媽認同你的。”

周行敘聽罷,很配合的點了點頭。笑說她就像是古代在青樓尋歡作樂的男人,對頭牌一見鐘情後,匆匆許下諾言,說著我一定要八擡大轎娶你進門。

一片真心被他這麽一比喻,薛與梵又氣又覺得這個比喻還真像那麽一回事,擡手捶在他肩頭。

他挨了打,抓著她打自己的手,反而笑得更開心了,湊過去鼻尖碰鼻尖:“老板,尋歡作樂一下?”

薛與梵偏頭,啄了一下他的嘴角:“那你輕點?”

周行敘起身把人從地上抱起來:“這很難。”

……

洗完澡,他在發信息。

薛與梵赤著腳上了沙發,他把抱枕拿開讓薛與梵坐到自己旁邊。

是唐洋找他。

薛與梵是知道唐洋在沒畢業的時候被星探看中了,短信裏說是參加了一個歌唱比賽,他想在比賽裏唱周行敘寫給薛與梵的那首歌。

需要來找周行敘授權。

周行敘自然是同意了,隨口問起他比賽如何。

他發了條語音過來,嘆了口氣,說挺難的。

具體還沒有細說,節目還在錄制中,並沒有播出。唐洋也不好說太明白,只是在最後又對周行敘同意授權道了謝,說是九月初的淘汰賽,邀請他去錄制現場。

【唐洋】:沒準是我最後一個舞台了,唱你的歌,來不來?

夜裏,周行敘沒睡。算著她登機的時間,她倒是洗過澡之後沾上枕頭睡得很熟。離別情緒似乎不能打擾她睡覺,就像難過傷心也影響不了她的食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