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三十二分甜 三人飯局和綠色歌詞(第2/3頁)

唐洋聽著音樂,看著手裏的歌詞,半開玩笑:“這歌詞像離了八次婚的苦情癡男自傳體。”

蔣釗背著貝斯湊過去,看了眼之後笑:“阿敘,你找誰寫的詞?”

周行敘從他們外套裏摸走了一包香煙:“我自己寫的。”

一瞬間三張嘴巴都閉上了,周行敘讓他們先聽著,自己走到窗邊,開了條窗戶縫,開始抽煙。灌入室內的風將架子上的琴譜吹動。三個人悄悄湊到一起,開始討論。

“你說這個歌詞靈感出自哪裏?能哀成這樣。”

“論文吧。”

“導師發瘋了?”

“初稿被斃了?”

三個人沒有談論出個結果,這是萬馬奔騰似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過來,頗有軍訓食堂打菜和小學生放假的氣勢。

“薛——薛——薛與梵!”翟稼渝一個箭步沖到訓練室門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訓練室的門被大力地推開:“阿敘,後院失火了。薛與梵被你哥綁架去食堂一起吃飯了。”

一陣風將煙頭蓄起的煙灰全部吹散了,停在路燈上在風起時就展翅飛走的麻雀又重新回來了,樟樹被吹得枝椏亂顫,清明剛過,天要回暖了。

周行敘覺得左任的煙不好抽,換了自己那包。翟稼渝來的時候,他手上拿根抽了一半。在眾人吃瓜的目光中,周行敘淡定地掐滅了手裏的煙:“不是,是薛與梵請周景揚吃飯。”

說著,他將窗戶關上。

滾輪在窗軌上滑動的聲音不小,兩根抽了一半的煙躺在窗台上。周行敘抖了抖衛衣上的煙灰,拿起手機出了訓練室的門。

目送著他走出門,一眾人走到訓練室門口又目送著他消失在走廊上。

唐洋抱著曲譜,迎著四月春風嘆了口氣:“春天,生機盎然。難怪連歌詞都透著生機的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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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揚問了薛與梵好幾次什麽時候吃飯,又解釋自己不是好吃,也不是催薛與梵,只是怕突然她約自己吃飯,但是自己又沒有時間。

反正早請晚請這頓飯都逃不掉,薛與梵幹脆當場定了就現在。

兩個人在食堂打了飯,薛與梵今天早上從周行敘那裏回來,趕上導師約談初稿的時間,初稿談下來,導師很滿意,只是害怕薛與梵構思框架太大最後會龍頭蛇尾,讓她後續再多費掉點心思。她從辦公室出來又臨時去了一趟圖書館,背了一大堆書回宿舍。結果最重要的交電費,差點因為這些事沒有趕上中午午休前最後的營業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一上午事情太多忙昏了頭,薛與梵打完飯才發現自己餐盤裏的是咕咾肉。那一塊塊方形的小菠蘿肉就像是念書時候,老師口中的‘極個別’和‘某些同學’。

和周景揚也不是多熟絡,換做小八她們薛與梵就能厚著臉皮和她們換個菜。食之無味的機會少之又少,薛與梵用筷子戳著餐盤裏的米飯,沒什麽食欲。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清明過後天開始放晴回暖,陽光從采光良好的玻璃窗裏透進來,一個影子壓著桌子最後停在了薛與梵左手邊的位置。

四人位,一排相連兩個椅子。

薛與梵還沒有來得及跟著影子移動視線,她旁邊的椅子就有人落座了。

耳熟到不行的一個聲音,她聽過這個聲音在迎新晚會上致辭祝福過,聽過這個人每次和她插科打諢時的笑聲,這近一年裏這道聲音每次情熱相擁時貼在她耳邊變成低聲哼|吟。

“這麽巧?”他堂而皇之地在薛與梵旁邊坐下了,打招呼的話是對斜對面,和薛與梵面對面而坐的周景揚說的。

薛與梵身體一瞬間僵直,拿著筷子的手掄得動錘子,這時候一雙木筷子卻比什麽都重,手心微微出著汗,但好在他像是看不見自己一樣,兀自和她對面的周景揚在聊天。

一□□味都沒有的普通兄弟間的對話,因為專業相同聊著他們的論文,薛與梵懸著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只是下一秒一條腿伸到她腿下,然後膝蓋彎曲,一瞬間她的腳就離了地。

就像是之前去吃飯,自己好幾次嫌腿酸,和他挨著坐會把腿翹在他腿上一樣。全身的細胞都發出危險警告,她抽腿要離開的時候,他另一條腿壓著薛與梵的腳踝,讓她那條腿動彈不得。

這些動作被白色的桌面擋住了,就像是這張好皮囊擋住了他想報復周景揚所用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一樣。

薛與梵沒有辦法不緊張,因為她是他卑劣手段的共犯。

主謀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和周景揚聊完天,瞥見薛與梵埋怨的眼神,想到昨天晚上她那句‘反正就只是炮|友關系’,周行敘揚了揚嘴角:“你不是對菠蘿過敏嗎?怎麽點了咕咾肉?”

語氣平平,但是過敏這些事太私密。

他伸手直接交換了兩個人幾乎未動的餐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