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十九分甜 下界的人為愛鬢發散亂(第2/3頁)

包括那些音樂傑作……

用阿佛洛特忒賞光贈予他們一條金色腰帶讓經典曲目為之震顫,薛與梵背後的蝴蝶骨因為姿勢的原因,凸起。

脆弱,易碎。

她嗚咽:“周行敘……你輕點會死嗎?”

這個世界上,文人遇上什麽都能詩意化,即便是再低俗再難登大雅之堂的事物都能被撰寫。

這時候他文縐縐地來一句‘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雲深處’。

薛與梵受了他一個用力後,她腿一軟,人趴到床上,一只手兜著她的腰腹把她重新托起來。她跪不住,自己翻了個面,威脅他:“要不就這樣,要不你就別進來別做了。”

他摸了一把後,把手掌上的水漬展示給她看,笑:“輕點我可以,但你可以嗎?”

他撈起薛與梵的腿,看著手掌的水跡,臉上笑容愈加濃,繼續神經兮兮地念著詩:“只恐花深裏,紅露濕人衣。”

又重復了每小句最後三個字‘花深裏’‘濕人衣’。

薛與梵將腳揣在他胸口,綿軟軟的,毫無威脅力:“黃庭堅的水調歌頭遊覽是這麽個意思嗎?黃庭堅風評被害,你就是罪魁禍首。”

把人抱起來,坐在他腿上,摟著她的腰。周行敘遊刃有余地繼續著,睱眸看著她:“你現在還有力氣給別人打抱不平啊?”

“不就是說了句量力而行嗎?”薛與梵趴在他肩頭,膝蓋通紅。一口照著他肩頭咬下去:“你太記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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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慧文是四點多給周行敘發的短信,喊他回家吃飯的。在他們的觀點裏哪有兒子離家出走後就真不是兒子的。

父子也沒有隔夜仇,都兩個月了,該生氣也消氣了。

周父那頭做家長的都退步了,只是小兒子不給面子,從四點發信息一直到六點都沒有回復。

好不容易消氣的周父又開始大動肝火了,只是這次被批|鬥的對象沒有回來,這場架霍慧文本以為是吵不起來的。

霍慧文象征性地勸了一下丈夫,招呼坐在對面的大兒子動筷子:“吃吃吃,我們三個人也一樣,吃吧吃吧。”

周父:“……他就是不務正業,一天到晚玩那些亂七八糟的。”

周景揚沒動筷子,垂著眼眸看著一桌的菜。他頭一回沒從批評周行敘的話裏找到快樂的感覺。

那天被薛與梵罵了一通之後,他反思了好久。

周景揚久久沒動筷子,直到對面的霍慧文又喊了他兩聲,他猛地站起來:“爸,弟弟不務正業他成績也特別好。他以前就保證過大學畢業就不玩樂器了,最後一年了你讓他做點想做的事情,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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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與梵有兩個特別喜歡的詩人,一個是李白,一個是與謝野晶子。

兩個詩人大相徑庭。

“星星在

夜的帳幕盡情

私語的此刻,

下界的人

為愛鬢發散亂。”

她該為愛亂多少次發才能用寫出這樣的短歌。

或許她可以聽信柏拉圖的話,只需要一場戀愛。

薛與梵躺在床上放空大腦,旁邊的人拿了一包煙出來,結果對她上眼巴巴也想要抽的視線後,周行敘把煙收起來了。

二樓臥室裏只開了氛圍燈,他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五指抓了抓額前的頭發,隨手往後一抓,有幾根不聽話的,翹在空中。

薛與梵伸手幫他把那幾根頭發理了理。他發完消息後,把手機擱回了床頭櫃上。

薛與梵沒有問,但是他自己解釋了:“我媽給我發消息喊我回去吃飯。”

外面天已經黑了,薛與梵一愣:“那你一路順風。”

周行敘聽罷笑,將枕頭放平躺下來,伸手將旁邊躺著的薛與梵抱了過來:“都九點了,去吃夜宵啊?再說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是缺心眼嗎?”

“你也可以帶我去你家吃宵夜啊。”薛與梵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情熱時流的汗,現在使得皮膚溫度降低了,薛與梵有些冷,身體還有些隱隱的酸痛。

想到身體的酸痛感,薛與梵眉毛一挑,開口語氣怪腔怪調:“當然我也知道我們兩個一起出現不是很好,畢竟你和你哥哥關系這麽要好,你肯定不會帶我回你家讓你哥哥傷心的,我還是和你偷偷的在一起吧。”

周行敘越聽頭越疼,是,他承認剛剛自己有些沒有顧及她的感受‘量力而行’了,她鬧別扭情有可原。往懷裏的人身上揉了一把:“我在乎?下回我當著他面跟你好。”

薛與梵拍掉他的手,自然沒有把他的話當真,切了一聲,在他懷裏翻了個身。

剛翻完身,後背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他下巴擱在她頸窩裏:“薛與梵。”

他叫她名字。

薛與梵沒好氣:“幹嘛呀?”

“我媽和我說我爸因為我沒有回家吃飯,把我罵了一頓。結果這次,我哥破天荒替我說話了。”周行敘用下巴蹭著她頸窩處的皮膚,發絲蹭著他的臉有些癢:“我哥還真是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