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一分熟 阿敘,歌詞聽到了嗎?……(第2/3頁)

他是沒有什麽異議,只是坐在粉色餐廳的粉色沙發上時,還是有點局促。看著對面笑盈盈的人,周行敘整理著衛衣袖口,打量著她:“故意的?”

她供認不諱,但也是真的想嘗試一下這家少女心十足的店。

店裏的東西都偏甜,周行敘原本就吃不了幾口,但筷子一直沒有放下,只是吃東西吃得比薛與梵還淑女,他吃得特別慢,但為了顯得禮貌筷子沒停。

服務員來說有一道菜會上得特別慢,如果不願意等的話,可以退掉。

薛與梵聽罷沒接話,第一時間看向周行敘,他說他下午沒課。薛與梵也沒課,征求意見似的反問:“那等等?”

周行敘:“可以。”

服務員很有禮貌的說了聲抱歉,最後送了他們一紮果汁。

“你不去醫院看你哥?”薛與梵先往自己杯子裏倒了半杯,喝了一口,只有淡淡的果香,不是很甜。將果汁推到周行敘手邊:“這個不甜。”

“前幾天就出院了,昨天都回學校了。”

薛與梵沒碰見,也就不知道。

等餐的時候,周行敘隨口說,說他下午要一趟樂器店,就在商場樓上。

那實在是不太方便把她送回去了,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個人一起開了口。

薛與梵:“那吃完我自己回去。”

周行敘:“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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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網絡上有一個新詞匯。

叫‘內卷’。

首府這座城市,繁榮發達。在強大的經濟和綜合實力之下,本地學生內卷之恐怖可以說是超乎想象。

薛與梵從小就有上不完的補習班和興趣班。

她有幸接觸過好幾樣樂器,最後學了當時學得是最多人學習的鋼琴。只是最後沒有堅持下來,考了幾次級之後就擱置了。

樂器店的老板和周行敘是老熟人了,他解釋今天實在是太忙了,那把琴還沒還得及修,讓周行敘坐一會,自己手上功夫加快一些。

不管如何也只能口頭說一句‘不急’。回頭,身邊的人沒了,朝後看,發現她站在吉他墻前面,饒有興趣的左右扭頭在看貝斯和吉他的區別。

周行敘看薛與梵最後取了把展示用的吉他,然後像個小孩想買玩具找大人似得找店裏找他的身影。

問他能彈彈看嘛?

周行敘轉述給老板:“可以嗎?”

老板從台子後面擡頭,之前看見她是和周行敘一起來的,沒二話:“可以,就是沒調音,你叫他給你調。”

老板口中的‘他’指的是周行敘。

周行敘坐在休息區朝薛與梵招手,又拍了拍旁邊的空位:“過來坐。”

叫她過去坐,自己起身去找了調音用的工具。

薛與梵的基因裏實在是沒有太多音樂上面的細胞,調不調音對她來說都沒有關系,因為她自己都不一定能聽出來。

玩樂器的人,調音不難。

吉他上放了一個調音器,等周行敘調試好了,把吉他給她:“會嗎?”

薛與梵沒有和他坐在一個沙發上,而是坐在對面的高腳椅上,腳踩在椅子腿的橫杠上,有模有樣的撥了一下弦:“會一點點。”

周行敘把調音的東西放在茶幾上,笑:“來一首?”

擡眸看向坐在沙發上,大剌剌坐著,坐姿隨意。沙發和茶幾之間的距離不大,顯得他腿更長了。

薛與梵清了清嗓子,開始在自己腦子裏找著會唱的歌:“……你毫不猶豫就成為了那個令我絕望使我哀傷的人,我不想看你攜手新歡,我會詛咒她也詛咒你……”

掃弦是瞎掃的,伴奏全是亂彈的。

唱得也一般般,可就是讓周行敘挪不開眼睛。店裏的燈光專門設計過的,為了更好展示樂器而設計的,但此刻好像全店鋪的燈光都在為她服務。

薛與梵是個第一眼美女,此刻她沒有身披星光那麽誇張,但足夠璀璨,足夠的吸睛。

灼目又溫柔。

老板聽見了,坐在台子後面就露出一個腦袋,朝周行敘笑:“阿敘,歌詞聽到了嗎?”

薛與梵後知後覺這個歌詞好像有點不太適合,張嘴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要怎麽說,幹脆低頭看著腿上的吉他裝耳聾,但下一秒她聽見周行敘開口了。

聲音帶著笑意,他一貫說話時低低的嗓音。

周行敘沒扭頭去看老板,但答了一句:“懂了。”

懂了?

懂什麽?

這年頭風月愛情太過普遍,他仿佛沒有愛,也能說出愛情來。

不管多普通的詞句從他口中說出來,都能讓人浮想聯翩。他是個比誰都適合說愛的人了,但看上去卻不是個適合愛的人。

薛與梵把吉他給他,說起上次在KTV他還說要給自己唱歌,不知道算不算數。

他說算數。

但唱得是薛與梵平安夜在餐廳說喜歡的那首小黃歌,薛與梵聽前奏的吉他伴奏還沒有聽出來,知道歌詞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