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五分熟 新年快樂,薛與梵。(第2/8頁)

照片的拍攝時間是下午11:58分,不是23:58分。

周行敘扶額,笑得很無奈:“你關注點很奇怪。”

頭發順完了,沙發上睡了一覺之後,渾身都不太舒服。薛與梵轉著手裏的蘋果,下意識的看向周行敘:“你睡了嗎?”

“沒有。”周行敘把正在充電的手機拔掉,隨手折著手機數據線塞進衛衣的口袋裏。

“你怎麽不睡一會兒?”薛與梵打著哈欠:“因為我磨牙打呼嚕了嗎?”

聽她自損,周行敘也不說她睡覺其實很乖,好久都不會翻個身,仿佛能用一個姿勢睡到天亮。

他笑:“是的呀。”

薛與梵擰起眉頭,不太信。這麽多年宿舍生活,她從來沒聽室友說過她睡覺動靜大。懶懶坐在原位,像是脫力了一樣,也不知道周行敘一晚上沒睡怎麽還有精神的:“他們什麽時候走的?”

周行敘想了想,給了個模糊的答案:“十點多吧。”

“你怎麽沒叫我起來?”薛與梵記得那時候自己應該睡了沒多久。

“叫了,沒叫醒。”周行敘活動了一下脖子:“這個點早餐店也開門了,要不要吃完早飯我送你回去?”

薛與梵點了點頭,點完頭就往沙發另一邊躺下去:“好。”

他中途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拎著從便利店買的洗漱用品。刷完牙出來,將洗手間讓給他。包廂的幕布上正隨機放著歌曲的MV,無聲的畫面只有光線明暗在空間裏不斷變化。

他的外套脫了放在沙發上,薛與梵看見衣擺馬上要拖在地上了,伸手幫他拿起來,卻發現外套外面有些潮濕。

薛與梵把外套鋪開放在沙發上,整理的時候周行敘已經洗漱完了。

負著手站在不遠處看著她:“怎麽了?”

“你外套外面怎麽潮潮的?”

周行敘沒在意,走過去把外套拿了起來穿上:“外面有點雨夾雪。”

“雨夾雪?那今年應該很早就會下雪吧。”薛與梵是首府本地人,見了二十多年首府的冬季,對冬季常有的雪總沒有南方人那麽熱情。

刺骨的寒風在推開店門的那一刻鋪面而來,薛與梵握緊了手裏的蘋果,不禦寒的大衣成了寒意來襲是立馬繳械投降的懦夫,她吸了吸鼻子跟在周行敘身側。

難怪他買完東西回來,外套會濕掉。這雨夾雪一點都不小。

周行敘注意到了她哆哆嗦嗦的樣子:“你在店裏等我,我把車開過來。”

五點多的首府,天還沒亮。薛與梵重新推開店門,KTV前台的服務員在打盹,四下安靜的不得了,沒有了高峰期的鬼哭狼嚎。

門外的天灰沉沉的,這不是一座適合觀賞夜空的城市,象牙塔和霓虹燈扼殺了記憶裏的一片繁星,這是高速文明的代價。

老城裏的早飯店已經亮起了燈,電車線切割著天空,在家庭社會雙方面付出和被壓榨的角色已經準備起床了。

突然想到,在自己睡著之前周行敘答應自己要唱歌的,但忘記講‘明朝有意抱琴來’的人是她。

有人說低音嗓的人最適合唱情歌,不知道他會不會唱。

他的車進入了視線裏,最後靠著路邊閃著燈在等她。薛與梵推開店門,加快了走過去的腳步。

車裏的暖氣正在制造,薛與梵睡著的時候忘記把外套脫了,現在算是吃到了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苦頭。

“早飯吃什麽?”周行敘慢慢看著車,想等她說出來之後,好決定自己等會兒走哪條車道。

“我還好,不是很餓。”薛與梵系好安全帶,看著感應式的雨刮器沒有節奏的掛著前擋風玻璃:“你呢?一晚上沒睡不困嗎?”

“那我送你回學校。”周行敘胃口一直都很一般,早上如果不是上課去的早了,不吃或者隨便吃吃都是常態。

薛與梵不知道他是什麽做的,一晚上沒睡精神還這麽好。反正車裏暖氣慢慢打足之後她又困了。打了一個哈欠,嘴巴裏都是牙膏的檸檬味道。

腦袋自然的朝著一邊垂著,打到第三個哈欠的時候,她最終在周行敘非常不錯的車技中再一次睡著了。

這次她一睡著周行敘就發現了。趁著紅綠燈的間隙,他幫薛與梵調了一下座椅,她大約是家長口中有福氣的人,吃得下睡得香。

車開進學校沒有多大的問題,他把車停在離宿舍區最近的車位。

薛與梵睡在副駕駛上,手裏還握著昨天夜裏他特意出去買的蘋果。

這事算他越了線,昨天晚上買完蘋果,寒風鋪面朝他襲來,把他吹清醒了。他本意是報復周景揚的,她到底是無辜的,把人玩了,多少會遭天譴。

雖然周行敘不太信蒼天有眼,天道好輪回。

蘋果擺在她腿上,原本拿著蘋果的兩只手因為睡著了,也慢慢松開了,像是護寶一樣放在蘋果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