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分熟 原來你也會在馬路上回復別人消……(第2/3頁)

周行敘把煙按滅了,擋在抽煙室門口,緩緩蹲下身,和小孩子保持平視:“要去哪裏?”

小孩:“廁所。”

周行敘擡手給他指了指男廁所,又問:“一個人?”

“和媽媽。”小孩剛說完一個年輕的媽媽追了過來,不明白什麽情況本能的把孩子拉走了。

薛與梵看著他蹲下和孩子說話,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衛衣,衛衣的領口不小,露出後頸一截的肌膚。

隱隱約約露出紋身的一角。

小孩被他媽媽帶走了。

周行敘起身前先擡了頭,抓到薛與梵偷看他的目光後,撐著膝蓋站起來:“怎麽了?”

薛與梵沒藏著捏著:“很好奇你後頸下的紋身是什麽。”

那紋身的位置有些靠下,與其說是後頸處的,胸椎和頸椎交界處更恰當一些。

周行敘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沒藏著掖著:“一個帶著天使光圈的海豚。”

這寓意讓人琢磨不透,但圖案可以問,問含義有些越界了。薛與梵點到為止:“紋身痛嗎?”

周行敘倚在抽煙室的門框邊上,想了想:“每個人痛感不一樣,不好說。”

薛與梵沒再說什麽,只是問他要了店鋪。

他微微一愣,斜睨著打量薛與梵:“你要去紋身?”

薛與梵點頭:“總不能是去找工作吧。”

周行敘說有紋身師的好友,可以推薦給她。但是他也用教育似的口味說,紋身這東西得深思熟慮。

得有想要紀念的東西再去紋身。

薛與梵沒問,但她想知道那只小海豚在紀念什麽,問問他身上有幾處紋身,分別又是在代表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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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八吃得都有些撐,手裏提著給方芹她們的奶茶,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香茅雞肉徹底消化了。

道德約束不了現象,就比如此刻從超市後面飄出來的燒烤味道。

薛與梵先聞到的,腳步變緩了:“好香。”

減肥就像是一個緊箍咒套在小八的頭上,她掙紮著痛苦著。相比較她,薛與梵就要少很多負罪感。小八最後還是被打倒了,永遠是那句‘我明天一定不會再吃晚飯了。’

她甚至安排好了,明天一覺睡到中午,中午吃一頓之後,晚飯也不吃了,又省錢又能減肥。

這種淩雲壯志,薛與梵聽多了。

她就是一顆老鼠屎,一塊絆腳石,將籃子塞到小八手裏,叫她拿雞翅:“我給方芹她們打個電話,問問她們吃不吃。”

小八叫她別打:“買回去了,她們還有不吃的時候?”

可手機已經拿出來了,薛與梵看見了有一條未讀消息,點開後,發現是周行敘給她推的紋身師的微信名片。

猶豫了一下之後,薛與梵給他回了一個‘收到’。

小八所有食材都拿了四份,保證了一個宿舍的量。

一個宿舍都沒有忌口的,辣椒孜然全要。薛與梵看著小八,突然來了惡趣味:“這樣的美味應該配一瓶碳酸飲料的。”

說完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巴,小八一副殺人滅口的樣子:“再說,揍你了。”

說說笑笑間,薛與梵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周行敘】:到學校了?

可能是情感心理方面的書看的不夠多,她也不是人類研究大師。薛與梵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有人可以把簡單的一個問候,問得不一樣。

這時候去人均情感大師的某網站提問,必定會得到一句:因為喜歡啊。

所以說,難搞。

但雞翅好搞,燒烤老板的手藝很不錯。

如果今天不遇見周景揚就更不錯了。

薛與梵等老板娘算好錢了之後,掃碼付款了,順帶回復周行敘那條‘到學校了’的信息。

【薛與梵】:到了,和室友在等燒烤。

不知道他們走了沒有,反正他肯定沒在開車,消息回復的很快。

【周行敘】:啃了半只雞,一盤椰糕,一鍋冬陰功海鮮湯,連贈送了一碗蝦片都吃光了,你還沒有吃飽?

他怎麽知道?

食量被無情的曝光了,薛與梵有點好奇他是怎麽發現的,總不能全程看著她吃吧?

沒有被絲巾紮起來的碎發被夜風吹得張牙舞爪,薛與梵低著頭,耳尖泛紅。

拿著手機不知道要怎麽回復,那頭燒烤攤的老板娘已經打包好燒烤了,小八主動接過。薛與梵拿著手機,看著那行字,還沒有想到要怎麽解釋。

還沉浸在思考中,沒走兩步就聽見有人喊她。扭頭看見是和室友出來買東西的周景揚。

學校裏的路燈還亮著,他手裏提著一個購物袋,從遠處小跑著過來了。

周景揚走近之後,看出了她打扮過的樣子,猜測她出去逛街了:“逛街去了?”

一個爹媽生的,但是周景揚更給薛與梵一種,他把握不好曖昧和多管閑事的界限。

也不是他不好,只是薛與梵更喜歡周行敘那種不著調的人。她如果是個活得不著調的人或許會樂意當個禍害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