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涼宮和樹算過日子,鈴木集團展出寶石的時間正好是在安定寄來信的後三天,這說明他必須在三天內把本丸的事情處理掉,然後再趕場子似的雙開去展覽會上演對手戲。

再加上看中原中也要出差的任務也完成得差不多,指不定哪天就跟知情人撞上,直接把他暫且掛機的咒靈馬甲給揪出來。

留給他的時間一點也不多,分飾三角的壓力和對劇本的各種推演,讓涼宮和樹這幾天都覺得靈魂脹痛。

——一個沒有身體的阿飄都能感受到窒息,可想而知工作量有多麽大了。

而在織田作之助看來,就是水上蒼介在那天晚上大肆購物,如同過冬倉鼠囤糧似的買了一大堆甜食,然後有事沒事就坐在神社裏啃,邊啃邊發呆,像是冬眠了似的。

一度讓他懷疑這樣吃下去會不會蛀牙。

而他確實也這麽問了。

“我再吃十噸甜食都不會蛀牙。”水上蒼介如是道,“你也太小看咒術師了。”

織田作之助:……這年頭當咒術師還能防蛀牙?

兩人就蹲在神社裏,水上蒼介瘋狂啃零食,織田作之助則是重新撿起自己的能力,與五虎退對練,就這麽過了看似簡單實則繁忙的兩天。

在安定來信的前一天,將存貨一掃而空的水上蒼介問織田作之助:“這次去本丸前,你要去見一見太宰和孩子們嗎?”

織田作之助怔了一下:“已經可以了嗎?”

“你現在已經不是織田作之助了。”水上蒼介故作深沉地道,“你現在是織田·鈕鈷祿·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雖然聽不懂,但不明覺厲。

不過感覺比起剛見面時因為找不到懷表而心情郁郁的模樣,水上蒼介這幾天又像是恢復了精力,經常在織田作之助與五虎退演練的時候在旁邊說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黑料,上到工作秘聞下到私人隱私,什麽都能抖。

織田作之助覺得他這樣非常幹擾他的練武進程,但某人振振有詞地道“敵人萬一對你使用垃圾話攻擊,那你不提前點滿抗性怎麽辦?”

織田作之助覺得很有道理,便開始一心二用,把太宰治的黑料聽了一耳朵。

盡管織田作之助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大的變化,但既然水上蒼介說他已經可以光明正大去見太宰治和孩子們了,那他自然樂意為之。

於是——在去五個孩子們的學校門口轉了一圈,送了頓午飯後,水上蒼介跟織田作之助就站在了武裝偵探社樓下。

“要買些慰問品嗎?”水上蒼介道,“上次你們見面的時候太宰那家夥還在港口黑手黨吧,現在到時候從良了。”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去旁邊的書店裏買了一套精裝版的菜譜:“可能是因為我給他寫的信起作用了吧。兩邊都一樣的話,那麽就去救人的那一邊好了。”

“那你買菜譜給他?”水上蒼介嘴角抽了抽,“那家夥一看就不會做飯啊。”

織田作之助:“菜譜後面也有食物相克表,既然他現在已經改變了,那麽曾經的不良飲食習慣也應該改一改。”

水上蒼介萬分期待那個黑泥精見到死而復生的摯友還沒來得及激動,就被塞了一本菜譜順便科普食物相克表的表情。

“好無聊啊。”江戶川亂步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嘟囔著,“水上家的那幾個人怎麽都不約而同地偃武息戈了呢?”

與謝野晶子坐在一旁玩著手術刀:“早知道現在還能碰到水上家的事情,我當時就多留水上家的大少爺一會了。雖然不能治療,但另一種力量體系確實蠻令人好奇的。”

太宰治趴在桌上懶懶地道:“那個特級咒術師五條悟跟我說過,水上家都快滅得差不多了,你研究他們也沒什麽用,全是——特例。”

這時,偵探社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坐在最靠門的地方的中島敦順手打開門,有些歉意地道:“抱歉,現在偵探社並不接受委托……”

尾音未落,白發少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物:“你——你是!”

水上蒼介聳聳肩:“啊不接受委托嗎?那算了,織田作我們走吧。”

織田作之助一手輕扶在門檻上,有些疑惑地道:“可是……”

“讓開!”剛剛還癱在位置上如同鹹魚的太宰治以極快的速度走到門口,將中島敦半掩著的門徹底打開。

迎著樓梯口撒下的微微白光,酒紅色頭發的男子抱著一打書站在門口,他另一只手放在門沿,離太宰治僅僅只有一肘的距離。

見到臉上依舊綁著白色繃帶,整個氣質都寫滿了頹廢的友人,織田作之助平靜地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啊,太宰。”

這是白日夢?還是異能力者入侵了?難道是他們剛剛提到的咒術師的咒術效果?

太宰治的手指緊緊扣在手心裏,鳶色的眼中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