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3/3頁)

許氏夫婦的墓選擇在全星城最好的龍碑園陵,近山傍水的地域既符合亡靈的安眠,據說還特別福澤子孫。

許乘風的母親去世得早,後來父親續弦,繼母處心積慮在豪門獨寵與權力爭奪上,無奈丈夫先她一步登天,失去依靠的傻女人又被其他的許氏宗親設計鏟除,死法淒慘無比。

偌大的許家家業最終還是落在瘸子許乘風手裏。

這是老天爺對壞女人的報應,和對受傷靈魂的饋慰。

只可惜許乘風扭曲得太久,如今只對掙錢和照顧弟弟有興趣,追名逐利的手段不乏殘忍。

等許氏宗親覺察許乘風更具危險性時,他已經老樹盤根,深深盤踞著整個許氏集團,寸土不讓了。

許氏夫婦的墓碑選擇最好的芝麻黑花崗巖,並排貼著夫妻二人年輕時的照片。

許夫人確實國色天香,即使是黑白照片也難抵眉眼間無意流露的大家閨秀的婷麗風情。

許歲辭怎麽瞧親爹的面孔如何眼熟,一副尋常豪門紳士的自然風度。

猛一看,還挺像安賀連遊戲裏出現的中年紳士,五官中滲透出同一種沒什麽主見的謙和恭順。

就特別容易被小老婆牽著鼻子走的那種墻頭草。

許歲辭心底突然特別不是滋味兒,再看他哥瘸著腿,往墓碑上擺放菊花,也是往母親這邊偏了幾分。

若非夫妻倆葬身一套棺槨內,恐怕許父墳頭的草要比石碑還高。

許歲辭的好奇也絕非一兩天,由不住朝親哥試探道,“哥,你買花為啥只買一束?咱爸咱媽不得一人一束呀?”

許乘風用幹凈棉布替母親的照片擦盡了浮塵,真的沒管父親的臉面。

許歲辭假意用自己的手絹替父親抹了抹臉,畢竟死者為大,他還暗中求父母神明在天,保佑哥哥財源廣進,福澤綿長。

許乘風似乎真有所隱瞞,眼神煞氣沉沉,朝弟弟哼了一聲,“妻子死後,立刻續弦的人,有什麽好擦的?”

聲音雖小,帶著許歲辭的震撼卻是山本地裂式的沖擊。

由此可以推斷。

繼母在過門後,父親肯定縱容了她對年幼孩子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例如許乘風的腿是怎麽壞的,從來也沒聽說那個惡毒女人因此受到什麽法律上的制裁。

活該她被作者安排沉海。

不過......

為什麽安賀連讓他玩的兩次遊戲中,他都是以小嬰孩的模樣,被年輕的貴婦人寵溺。

這個預測令許歲辭頗感不妙,暗中警告自己不要瞎想。

許乘風對他掏心掏肺得好,他們一定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時間又過了幾日,聖羅蘭精英學院似乎變得與眾不同起來,即將進入十一月,也正是學院一年一度的秋遊盛典。

往年每個科系在入秋的第一周都會以各種形式舉辦一場為期一周秋遊活動,今年輪到工商管理系,其他班級的學生或者幾個班自由組合,或者單班出行,選擇合適的地段展開豐富多彩的秋遊活動。

Vip班級的學生自然不準備在國內玩,但是出國的時間搭乘飛機又多半浪費在路上。

班級裏的七八個少爺提議讓鶴望蘭出主意,鶴少十一長假過得非常不爽,直接搬出地圖大手一揮,在華國某個著名的海邊聖地指了一下。

“咱們一起去海邊沖浪吧,正好可以搞點水下活動。”

對於有錢任性的鶴望蘭自然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展示財力的機會,朝所有人宣布道,“那裏正好有我們鶴家的一座海灘休閑度假村,我免費請大家在裏面暢遊五日。”

班裏人也都不是缺錢的主,不過面對大金山一般的鶴少爺時,全部都變成卑躬屈膝的小奴才模樣。

鶴望蘭問,“蕭倦,那你準備怎麽表示?”

蕭倦拿著素描本在上面一筆筆添畫著陰影,半晌不說話,連累鶴望蘭的手臂在半空高舉了幾分鐘。

他才慢悠悠道,“我們家的私人飛機來回接送所有人,保證能按時回來上課。”

哦~

班裏的人不約而同露出幸福的表情。

許歲辭也不甘落後,舉手道,“我我我!我請大家每天吃海參大龍蝦!還有九頭鮑魚蜘蛛蟹!”

白燁搖頭笑著把他手扯下來,“天天吃不得拉肚子呀。”

但但但......但是!

我家也超級有錢的,我想當冤大頭!快來狠狠地宰我吧!

蕭倦驀地揉揉他的頭,“歲歲,你有我,就什麽都夠了。”

暗搓搓附在許歲辭的耳畔,“鶴望蘭他家的度假村還有溫泉。”

許歲辭聽出他話裏有話,“靠南那邊那麽熱,誰還泡溫泉。”

蕭倦竟不知羞得又說一句,“熱脹冷縮。”

什麽?

許歲辭一臉狐疑,卻不自覺連耳畔都粉紅如霞,內心的秒懂比表面的裝懵更加令人羞澀。

蕭倦摁緊他的腰,不令他躲藏,直球進攻道,“我查過,產婦可以在水中無痛分娩,溫泉裏面應該不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