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雖然在伏黑甚爾帶著武器敲碎了門板的時候他們就該警覺,事實上他們最開始也的確警惕起來,但很快不以為意,直到伏黑甚爾沒有任何預兆的暴起出手,並動作十分冷厲迅速的把長老給釘在墻上後,守在外面的護衛這才急匆匆的拿著咒具出手。

“禪院甚爾!你要做什麽?!”

是的,在這些人眼裏,甚爾就是禪院,不管改姓成了什麽,他就是禪院沒錯。

伏黑甚爾斜眼看過去,眼中那冷酷煩躁的目光如同獵豹般銳利,他伸手往醜寶的嘴裏找了找,接著很有條理的拿出一把大薙刀轉了下,由武器帶起的罡風刺得人生疼,他說:“一群垃圾,根本不配聽人說話。”

橫刀一掃,砍斷了支撐房屋的柱子,和室嘩啦啦的傾倒,各種精美昂貴的瓷器隨之碎了滿地。伏黑甚爾手一勾,輕蔑道:“來,老子好幾年沒揍過你們這群賤皮子了。”

是個人都不能聽這種侮辱性的話啊!

一群禪院怒氣上頭,一瞬間忽略掉過去伏黑甚爾在禪院家靠暴力沖出一條活路的英勇事跡,各自用起自己的術式,像是蒼蠅一樣攻了過去。

一般情況下,伏黑甚爾不會在戰鬥的時候說話,這是愚蠢的分心行為,但對付這群連詛咒/咒靈都很少對付、空有咒力和術式的弱雞來說,伏黑甚爾真是閉著眼睛也可以將他們按著打,所以也無所謂說不說話:“你們真是可笑得很。”

一刀把好幾個人掀翻,斷胳膊殘腿的血流一地。伏黑甚爾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又是一刀過去:“一邊嘲笑我是個無咒力,一邊又嫉妒害怕我的強大。”

庭院的櫻花樹刷的倒下來,十幾個人組成的護衛隊皆奄奄一息的躺在淩亂的各處地方,伏黑甚爾嗤笑一聲:“無趣,一招都接不下來。”

更多的禪院察覺到了這裏的動靜,趕了過來。

伏黑甚爾撩了下頭發:打一個禪院是得罪,打兩個禪院也是得罪,反正都得罪了,幹脆就都打了吧。

......

禪院真依從房間裏跑出來,往一段傳來打鬥聲的地方走了幾步,她站在廊上,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看了眼四周,拉住從另一邊回來的人,問:“真央姐,那邊怎麽了?”

真央挺住腳步,看向真依,她分得清真希與真依的區別,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女孩是妹妹真依,她緩了下,道:“是甚爾在打人,大概是在發泄吧。”

“甚爾?”禪院真依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是禪院家的人嗎?”

“嗯。”真央想了想,按下心中的向往,對禪院真依道:“是個很厲害的人,那是,當之無愧的天與暴君。”

天與暴君?和天與咒縛好像。

禪院真依下意識想到,就看到了從另一邊走過來的姐姐。

真希看了眼妹妹,頓了下,道:“我要過去看看。真依要來的話,就跟上來。”

不同於沒聽說過甚爾這個名字的妹妹,真希曾經從禪院直哉口裏聽說過這個名字,似乎是一個很令禪院直哉討厭又崇敬的——天與咒縛。

真希義無反顧的朝那個方向過去,而真依無措的捏了下自己的衣角,還是跟了上去。

真希微笑了下,等在原地,然後牽上妹妹,帶著她往伏黑甚爾的方向過去。

一路上有些破敗和慘烈,就像是遭遇了什麽天災一般,真希帶著妹妹沒有莽撞的沖上去,她只是想要看看直哉那個人渣嘴裏的甚爾有多強,真希總是在努力,但其實心裏還是有著不確定,她和真依的未來,究竟在哪裏呢?

站在一個稍微高些的地方,從這裏可以看到戰鬥的中心。

而那個黑發綠眼的男人,活用著各種咒具,眼裏漫不經心的,嘴裏流露著笑意,像是殺神一樣,揮動著薙刀就是一陣摧枯拉朽的殺戮。

真希看著這一幕,眼裏逐漸悅動著火焰。

——好厲害。

好厲害!!!

我未來,也可以做到像是這樣嗎?

天與暴君那懶散又有些無趣的眼眸,朝雙胞胎姐妹看過來,他眼裏閃過一絲興味,朝真希伸手,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他可沒有毆打小崽子的愛好,只不過是聽阿治和惠說過,禪院家有一對雙胞胎,姐姐是不完整的天與咒縛。

雖然不完整,但伏黑甚爾還沒見過別的天與咒縛呢。

真希愣了下,看了眼四周,確定這個男人是在叫自己後,就對妹妹道:“真依,在這裏等我。”

她朝天與暴君跑了過去。

真依張了張嘴,雙手無意識的握緊,卻也跟著跑過去了。

我們是雙子,可別妄想著丟掉我啊。

雙子站在了天與暴君不遠處。

伏黑甚爾按照粗暴的直覺看向真希,道:“來,試試。”

真希大聲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