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3頁)

七海建人瞥了他一眼:“那位前輩的話,未必不會告訴你真相吧。”

“我才不去問。”

五條悟卻梗著脖子:“那種就連咒縛都攔不住的家夥,我才不要問。

Galgame裏都知道如果在別人忙碌的時候一味打擾和懷疑會降低好感度,五條悟的相關經驗基本上全部來自於遊戲,二十八歲和十八歲相比起來,也只不過是比那個時候多了一點耐心。

他知道對方在做什麽“重要的事”——但在咒縛還能夠順利運轉的情況下,這尚且不至於踩著他的底線跳舞。畢竟對方還在一如往常地回應著消息和電話,只是對自己的近況閉口不談,但至少從聲音裏來看,的場灼並沒有多少疲倦,也不是在執行什麽工作,他看上去像是在偏僻的某處修養,連遊戲上線的時間都比平時要多。

於是五條悟央著他去代練兩人份的賬號,說是要幫他把好幾只寶可夢都練到滿級,念叨著虎杖最近變得可靠了很多,而且還發現了一個能夠看見咒靈的未成年——說不定對方長大之後,也能有機會來咒術高專就讀。

“他不止祓除了咒靈,而且還排解了因為恐懼而產生咒靈的那孩子的擔憂哦。”

五條悟的聲音很輕,帶著自豪感:“和物理性質的強大不同,這種能夠支持他人心靈的強大,會帶他走到更遠的地方。”

“已經成為可靠的教師了呢。”

的場灼聞言,感嘆了一下——早些年裏,五條悟帶前幾屆學生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現在這麽從容,他很難界定過於強大的自己和這個世界上所有比自己更弱的“其它人”之間的關系,甚至對於人類心靈的脆弱之處,都還沒辦法很好地把握。

顯而易見,那也是被摧殘得更多的幾屆,世界最強的新人教師和第一次當咒術師的學生互相磋磨,好在大家都足夠年輕,總算是互相捱過了一開始的那一段過渡時期——那些學生如今也有一些已經成人,成為了咒術界當中被視為“五條派閥”的力量。

逝夏歸秋,五條悟談論的都是些尋常話題,比如學生們的進展,比如最近新出的甜品和電影——名取周一過段時間要開新的見面會,私下裏聯系他,給了他兩張入場券,暗示他們兩個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來玩。

反倒是的場灼,在這段不太方便見面的是家裏,會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

比如……

“突然想知道,悟在十幾歲就接手五條家是什麽感覺?”

手機裏彈出聊天的文字泡。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好奇啦——而且偶爾也會想和同輩搞好關系,靜司也是在比你大不了多少歲的時候就接任了當主,所以也想從你這邊多了解一些。”

對方的聲音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句。五條悟格外不喜歡這一點,依賴電磁波的通訊會流失大量信息,他看不到表情、心跳、咒力微弱的波動,還有一系列能夠傳達情緒的東西,習慣於依靠六眼來作為判斷,僅僅只能通過手機通話來溝通,對他而言只能稱得上是聊勝於無的替補方案。

“不要隨便拿我和別人來做對比,我可是最強!”

五條悟皺著眉頭重申道,“而且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見面哎!我在這邊等得好無聊!”

“悟的社交賬號裏展現出來的狀況可一點也不無聊哦。”

美食探店的動態依舊在不斷更新,今天是巨大烤松餅,上面淋了厚厚的一層奶油和楓糖,視覺效果格外驚人。

“……但你明明知道的。”

從手機的另一端裏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些委屈:“想見你,特別特別想見你。”

就連加了很多很多楓糖的點心也沒有以往好吃。他其實想過,要不然幹脆去定位對方現在所在的地點——以自己如今的實力,這花不了他太多功夫。對方無外乎是待在什麽結界裏,又或者是在的場家隱居場所的某一處,除妖人家庭狡兔三窟是慣例,但那些“三窟”,五條家的情報範圍未必達不到。

但他不能。

十余年的時間,讓自由慣了的神子成為了可靠的教師,也讓向來我行我素的人開始學會耐著性子等待。

雖說是在等待,但他的生活也未必能稱得上是無風無浪。交流會上不出意外地爆發了一連串的事故,讓包括五條悟在內的一連串咒術師都開始懷疑,高專當中是否存在內鬼。

……至於咒術界的上層?說實話,除了樂巖寺老頭這個年齡段以外,沒人真的信賴他們。

外界烽煙四起,甚至就連加茂憲紀都在交流會當中被打成了重傷,而的場灼仍舊住在自己本家在山間的一處宅子裏,與結界之外的風雨毫無瓜葛。

他穿著花紋繁復的羽織,背後印著一個形同箭靶的同心圓,而眼睛的位置上,蒙著一層只有在進行特殊祝禱儀式始才會使用的禦神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