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3頁)

“總之也不用太勉強自己哦。”

的場灼說:“像是悟那樣當然也很好……不過每個咒術師都有屬於自己的節奏,一些人生當中關鍵的節點,比如領域展開,又比如術式反轉,那個都是需要一點點契機和運氣才能習得的東西。”

他對於“你總有一天也會學會這些”深信不疑。

關鍵的只是時間,所需要的只有時間。

夏油傑愣了一下,再次重新認真打量著的場灼的表情。他一向是心思纖細又慎重的類型,很輕易就能察覺出對方是發自內心這麽想,絕無絲毫撒謊的念頭。

“……有時候會感嘆阿灼這樣的生活方式也很好。”

夏油傑說:“該說是活得很通透呢?還是說自我一些?這就是大家族出身的從容嗎?”

“……喂,這麽說我可是會生氣的。”

而且明明咒術師大家族裏煩人的類型更多,比如禪院家直毘人的那堆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糟心。

“哈哈哈,是這樣嗎?”

夏油傑彎起眼睛,屈起一根手指,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接下來我還有任務,就先出發啦。”

*

不管在什麽學校裏,教師總掛在口中的一句話大概就是,“你們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一般來說,這往往只是一句氣話,但放在咒術高專,尤其是他們這屆出了兩個特級兩個一級的境況下,就會成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既定事實。

好在兩名學弟的心態都很平穩,灰原雄單純地崇拜著“超厲害的前輩”,而七海建人只覺得不能拿自己和怪物去對比。他們兩個人的咒術師等級定在三級和二級,考慮到咒力的保有量,以及術式的有無,這其實是個非常合理的安排。

“……但很難想象灼前輩在剛入學的時候也是二級,我可做不到那種程度。”

七海建人偶爾會感嘆:“面對咒靈的那種從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那也有經驗豐富與否的差別啦,畢竟如果從小就在做這種工作的話,總歸會比剛剛加入這個行業的人習慣一些。”

夏油傑匆匆忙忙地去搭乘新幹線出門,五條悟也被壓上了不少難搞的任務,這個時候的場灼偶爾會和兩名學弟一起吃午飯:“如果從小開始打棒球的話現在說不定都已經要準備殺進甲子園了。”

“……咒術師去參加體育項目的話也太犯規了。”

七海建人反駁,不過他也忍不住去想象面前這人揮棒球或者跑壘的樣子:“灼前輩更想從事別的行業嗎?”

“嗯……最開始只是一門心思想要離開的場家啦,做不做咒術師倒是沒有徹底下決心。”

的場灼想了想:“不過後來和大家相遇以後,反倒沒有那麽討厭祓禊咒靈的工作了——傑不是也說過嗎?保護別人是重要的事情,就像假面騎士一樣。”

“嗯!我也是!”

灰原雄一副很有共鳴的樣子:“是為了保護家人和妹妹,才來東京高專上學的!”

一提到他的妹妹,灰原雄就自然而然地話多了起來。

日本這些年來少子化現象日益嚴重,如果不算的場灼這種咒術師大家族的話,家中有兄弟姐妹的學生竟然只有他一個,而且明明是非術師家庭出身,灰原雄的妹妹竟然也有“看得見”的力量,可以稱得上是極為罕見的情況。

但明明對於咒術師的工作抱以一百二十分的熱情,灰原雄卻不願意讓自己的妹妹也來就讀咒術高專,為了成功勸退妹妹,他甚至還一度想讓七海建人和夏油傑一起現身說法,試圖證明咒術師的工作有多麽不適合尋常女孩子參加。

“……雖然能理解你擔心家人的心情,但這有點性別歧視吧。”

的場灼忍不住吐槽:“明明硝子也是女孩子。”

“家入前輩的話,總歸不太一樣嘛……”

灰原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而且就算反轉術式能夠治愈傷口,我們受了傷可以回高專治療,但受傷本身還是蠻痛的吧?就算是假面騎士,肯定也不會希望自己的親人嘗到戰鬥的痛苦。”

灰原雄的妹妹曾經來過高專一趟,給他們每個人都帶了些自家烘烤的點心作為伴手禮,夏油傑的那一份毫不意外地進了五條悟的肚子,至於那個小姑娘本人,的場灼並沒有留下什麽特別深刻的印象。

沒有術式,咒力量又普通,甚至連用咒力強化身體都還沒有學會,頂多是個和灰原一樣精神飽滿的普通人。

至於假面騎士怎樣看待自己的家人,的場灼在情感上也不太能聯想:他血脈相連的親人也同樣都是咒術師。好在灰原雄也並不期待從他這裏找到什麽情感共鳴,對方只是自說自話地擔心著自己的親人,希望下一次妹妹來高專探望的時候,還請各位前輩一定要把這裏說得辛苦一些,最好是能直接勸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