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3頁)
他記得,對面這位,應該是禦三家的……
“加茂憲紀。”
對方如此自我介紹:“加茂家,傳承了家傳術式的嫡子。”
“噢!”
乙骨憂太想起來:“被東堂葵一腳踢飛的那個!”
加茂憲紀:“……”
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又迅速恢復原狀。少年仍舊舉著弓,朗聲說道:“剛剛的那一箭只是為了打聲招呼,接下來,我會稍微認真一些來和你對戰。”
乙骨憂太瞟著身邊地面上的大坑,因為是泥土地而非水泥地的緣故,這個坑顯得更加效果驚人:這還是打招呼的水準嗎!!
天空中,有烏鴉盤旋而過。
加茂憲紀不經意地向著天上瞥了一眼,謹慎地收回了視線:“我會認真對待和你的戰鬥——因為有很多人正在看著這裏,這決定了我能否順利地、毫無阻礙地升上一級咒術師的位置。”
一邊說著,弓箭像是雨點一樣攻擊過來。乙骨憂太還是試圖躲避,但這些弓箭就像是長了眼睛,在空中轉了個彎,仍是追在他身後不放——和灼前輩的箭路完全不同。術式開示可以提升術式的效果,他舉起刀招架著打斷了弓箭的箭頭,才聽到對方慢條斯理地介紹完了加茂家的赤血操術。
這場比賽的規則,按照五條悟的說法比較像是一場魁地奇比賽。
清理掉不同等級的咒靈得分不同,還有幹擾用的不得分目標,最後以唯一的二級咒靈為結束比賽的標杆。
當然,在場的大多數咒術師都不明白魁地奇比賽是什麽,庵歌姬拿看手機雅虎搜索,剩下的人則是眼觀鼻鼻觀心地裝著沒聽見。的場灼拄著弓在賽場邊緣站了半響,只聽見場地裏各種各樣轟隆隆的響聲,卻一直都沒收到什麽支援提醒。
“不錯嘛。”
他感嘆道:“一直都沒有人退場,大家打得還挺熱烈。”
等到了中午,有面生的咒術師過來替他輪值,說讓他們先回去吃午飯。對方很有禮貌地先行了個禮,說如果出了什麽問題的話他會第一時間通知。
“那沒問題嗎?”
的場灼問:“按理我該一直紮在這裏等著……”
“冥小姐十幾只烏鴉支持八個鏡頭在看著現場呢,先回來吃飯啊!”
五條悟的聲音從藍牙耳機裏響起來:“又不是你離開那裏一秒鐘他們就會當場暴斃。”
在場的人裏可是有加茂的嫡子和九十九由基的學生,這話一說出口,周圍就有不少咒術師臉上微微變色,然而五條悟向來是個口無遮攔的人,拿生死開玩笑也真就是個玩笑,毫不在乎所謂出口成箴——他又不會言靈。
只能是無視大法,裝聽不見,這是常識:如果把五條悟的每句話都太當回事,那遲早有一天會心肌梗死。
午飯的夥食不錯,大多是些時令菜。
最強咒術師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面前那條據說很苦的香魚扔進了的場灼的盤子[1],又堂而皇之地從他那裏夾走了“據說不那麽苦”的一條——還連帶著一連串挑釁式的抱怨,包括但不限於憂太的事情不然你就別插手了,這種情況我一個人就能輕輕松松地解決。
“幹脆把弓也收起來吧?反正又用不上,正好有空調一下弦。”
幹涉工作,出言挑釁,騎臉輸出。考慮到咒縛和十一次的特級晉升駁回,有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著的場灼的表情,期待著一波當場發作。
……結果當事人抄著筷子吃魚,無動於衷。
是習慣了吧。
大家竊竊私語。
佛也只能忍三次,這一定是習慣了吧。
就在這時,交流會的森林裏,發出了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