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2頁)

“今年的交流會,有把握嗎?這是你第一次參加吧?”

的場灼倚靠在門框上,朝著正在找書的加茂憲紀搭話:“對手是秤同學的話,一開始就盡全力比較好。”

“我倒是更想知道那位乙骨同學的實力。”

加茂憲紀說:“可惜他交流會的時候不出席。”

“以後有機會介紹你們見面。”

的場灼輕描淡寫的應允,乙骨憂太在一開始就被定位了特級,在咒術領域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就算他自己不主動承這個情,以後也總有一天,作為加茂當主的憲紀會與憂太相遇。

但那個時候,大家所隸屬的派閥會不會不一樣?的場灼托著下巴揣測——加茂家是典型的保守派,不過憲紀本人倒是有些變革的苗頭,而乙骨作為被五條悟一力保下來的學生,理所當然是要歸屬於五條家勢力範圍。

不過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些什麽呢,的場灼很快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開始關注起近在眼前的資料問題。

關於大腦精細操作的術式沒有找到,倒是率先找到了加茂憲倫的史料。

對方是活躍在距今約一百五十年前的咒術師,早些年遊歷各處,在業內頗負盛名,並且在赤血操術的運用上也相當熟稔,為加茂家的後來者提供了不少可以用於參考的經驗。但從人生的某一個階段開始境況就急轉直下,不僅做出了“咒胎九相圖”這樣的慘案,甚至還果決地脫離了加茂家,從此行蹤不定,再也沒有了音訊。

“感覺上就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

憲紀翻著書,覺得不可思議:“我以前還覺得奇怪,那些赤血操術的手劄到底是誰寫的——沒想到真是這個人嗎。”

“年輕的時候是個好奇心旺盛而且很強,喜歡做研究的類型啊……”

的場灼也接過幾本書,刷刷地翻了起來:“但是大多數都局限在赤血操術的應用上,雖然還涉及一些符術和陰陽術,但涉獵不算很深呢。”

……看來加茂家除了咒術高層那些保守主義入腦的成員以外,偶爾也會出現那種純粹的研究型人才,帶著先祖賀茂保憲的影子。

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在而立之後變成了那種樣子?

堆放得鋪天蓋地的藏書顯然一時半會找不完全,加茂憲紀保證說今後只要他有空就會幫忙查資料,一定不會讓他久等,而的場灼則是很客套地表示感謝,雙方一番必要的社交推攘,的場灼看了看墻上的掛表,心裏估算著家主回來的時間,催促對方把藏書室恢復原狀。

“最好別告訴你家裏其它人我在追查這個。”

“哎?但這明明是救人的好事……”

少年有些疑惑不解:“不能說嗎?我還在想多幾個人來幫忙效率會更高一些。”

“我曾經提議過這件事移交給我去追查,但這個提案被拒絕了——上層給出的理由是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我去忙。”

的場灼沉吟了一下:“後來他們確實有段時間分給我了一些麻煩的祓除任務,但……”

他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被搪塞和敷衍了。

就好像有什麽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繼續調查下去,直覺告訴他,津美紀的身上還能夠挖掘出更多的秘密。

是那種就連五條悟都沒辦法直接去調查的秘密——倒不如說,正因為他是五條悟才不方便,因為一舉一動都會被人追查叮囑,才將這件事又拜托給了自己。

“那等父親他們回來之後,就說是我在弓道上有問題要向前輩請教吧。”

加茂憲紀沉默了一下,很快幫忙找出了“的場灼在家裏待了這麽久”的借口:“道場就這附近,就當是交流會之前的突擊補習,可以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