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死撲街

對於中華的體育運動員和團體李憲知道的不少。可是因為年齡的關系,他所知道所熟悉的是後來一代,比如丁俊暉,馬龍,張繼科,劉翔,姚明。

可是在他小時候,李匹和朱靜看電視,有兩個體育賽事不能錯過。一個是中華女排,另一個就是女子田徑——哪怕那個時候女排已經沒落,田徑隊往往跑不出什麽好成績。

每每看到比賽結果的時候,兩個人都會齊齊的嘆口氣——啥時候能再牛逼起來啊。

李憲對那一聲嘆息印象特別深刻。

女排的輝煌時期比較長,在李憲的印象之中,整個八十年代中後期,中華女排在袁偉平的帶領下都是所向披靡,鐵榔頭郎平在當時的中華相當於活著的花木蘭,風光無量。

而眼把前的馬家軍,就迷了很多。

後來網絡發達,李憲財經查過這個特殊田徑團體的信息,發現基本上馬家軍活躍的年份,僅僅在九三到九五年之間。不過他對馬家軍的主要印象,卻不是因為成績,而是因為後來綜藝頻道幾乎不間斷的小品重播。

令他印象尤為深刻的是黃紅和侯躍文的那段小品《打撲克》。

小品之中,黃宏拿出了馬仁軍的名片,被侯躍文一張記者名片管住了。

當時的台詞是這樣的“等會兒,記者,查查您那興奮劑的事兒。”

小品的畫面一切,坐在春晚現場的馬仁軍面色鐵黑。

在當時,馬家軍走到哪裏,金牌就拿到哪裏,記錄就破到哪裏。

這個成績打個比方就是:月薪800塊的人,突然一下子變成月薪800萬,你覺得他突發橫財沒幾天蹦頭的時候,他還掙起來沒完了,月月800萬,看的你直瞪眼。

所以西方世界關於馬家軍服用禁藥的事情,一直盯得很緊。風波鬧得還大,可是沒查出個一二三來。

小品之中,黃宏隨後在台上起身,背著雙手一幅老婆被人摸了的憤慨,接下來的台詞是:“拿走,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外國人得了冠軍就啥說的沒有,我們中國人到了金牌就興奮劑啊?告訴他們,不是馬家軍打了興奮劑,而是馬家軍給十二億中國人乃至世界華人打了一支興奮劑,我們中國早晚有一天要像馬家軍一樣,跑在世界最前頭!”

小品到了這兒,台下一片掌聲雷動。不過鏡頭之前隨著眾人一起鼓掌的馬家軍全體,面色有些僵硬。

隨後的兩年,馬家軍大量的隊員包括王軍霞出走,整個田徑隊陣容崩塌。有人說是因為禁藥風波,有人說是利益分配不均,馬仁軍對待隊員苛刻。

馬家軍迅速沒落,但是直到最後興奮劑的事兒也沒有個定論。

可以說,馬家軍的輝煌是短暫的,而且一直被興奮劑的陰雲所籠罩。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在當時田徑一等選手集中在肯尼亞、埃塞俄比亞等非洲國家,二等選手集中在歐洲美國,三等才是亞洲,中國人在中長跑上幾乎沒有任何優勢的情況下,馬家軍的出現無疑是將中國人的自信和驕傲燃了起來。

而點燃這種激情的時間,就是在馬上來臨的八月。

這對於李憲來說,已經足夠。

興奮劑?

呵呵,90年代所有國家的運動員屁股底下都不幹凈,還真就誰也別寒摻誰。

由此,不作考慮。

嚴時琳得了李憲的令,也不顧外面的天都黑了。拿起李憲之前給配的大哥大,撥通了濱城市招商辦孫國義的電話。

當得知嚴時琳在參觀了省田徑隊,對那些與自己年輕相仿,但是大多出身農村的女子田徑運動員的訓練環境和健康狀態格外憂心,有心想和田徑隊有進一步的接觸,拿出一筆錢來對其贊助的想法之後,孫國義當即跟打了雞血一般。

“嚴女士,我明天就安排省田徑隊的領導和負責人過來,和您當面洽談!”

“還有那些運動員。”嚴時琳提醒了一句。

“當然!當然!”孫國義連連答應,掛斷了電話。

事實上,省體育局經費短缺已經是很長時間的困擾了。遼省作為一個運動員輸出大省,本身的體育選拔體系是比較龐大的,但是與之相對應的事業投入卻一直少得可憐。

省內幾個大型的體育館還都是五六十年代修建的,幾十年下來,很多的體育館都已經再也將就不了了。在沈洋的省體育中心,籃球隊和羽毛球隊下雨天是不訓練的——體育館漏水,外面下大雨屋裏下局部暴雨,就破到這個程度。

所以這一次利用外商捐助來籌款的事情,是體育局求到了省裏,再由同樣捉襟見肘的省財政對各地區下達的一個任務。

個地方雖然不樂意,但是還都得支持。

就在嚴時琳打了電話沒多久,便收到了省體育局一個領導的電話。電話聊了足足二十多分鐘,奔波了一天的嚴時琳說到最後眼睛都睜不開了,終於挺到了這位領導又一番感謝,聲稱已經在訂票明天一早就帶領女子田徑隊趕到之後,嚴時琳放下手裏的大哥大,直接在沙發上睡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