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風幾乎同手同腳走出書房,一路飄回自己院子。

嗚嗚,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在自己院子裏恍惚了半天,林風終於回過神來,忙回想自己剛才有沒有不小心透漏什麽。

結果悲催的發現,他幾乎啥都說了。

但可喜的是,因為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他其實啥也沒說出來。

一時間,林風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心塞。

緩了一會,林風開始尋思這件事。

他本意是想去找馮相打聽一下銀槍和李叔的事,可雖然打聽到了,卻是最壞的結果,那就是李叔可能是當初反叛的銀槍效節都的一員,也難怪當初馮相看到他的銀槍是這個反應。

想到李叔可能是反賊余孽,林風有些慌,這要是真的,李叔可怎麽辦?

不過話說銀槍效節軍雖然叛亂,可不是扶持當今皇帝登基了,按照當今皇帝的身份,這銀槍效節軍也算有功吧!

怎麽聽意思反被清算了。

而且當初十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銀槍效節軍為什麽會突然反叛?

林風只覺頭大,這事怎麽越問牽扯越多了,而且好像怎麽都繞不過十七年的那場兵變。

看來要想弄清事情真相,就必須問清楚十七年前那場兵變。

可找誰問,他新認的爹馮相肯定知道,可經過剛才書房那一出,現在他看到馮相就腿軟,哪怕馮相願意說,他也不敢再去問。

林風撓撓頭,深恨自己上輩子學什麽IT,他當初就該報刑偵,要單有點刑偵能力,別說十七年前的事,親爹都找到了。

果然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大學報志願真的很重要!

正糾結著,突然,林風一拍腦袋。

等等,他好像想岔了,十七年前那場兵變,真的能算秘密麽?

因為周圍的人都對十七年前的事一語帶過,或者忌諱不言,讓林風對十七年前那場兵變有種神神秘秘的感覺。

可十七年前是兵變啊!

是先帝去世,當今皇帝登基的大事,是國家大事啊!

國家大事有秘密麽?

鴉片戰爭、七七事變,這種上百年的大事,後世書上都記載的清清楚楚,就連玄武門事變,大家還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歷史大事,本身就不是秘密,因為見證的人太多!

所以十七年的事,壓根不是秘密,畢竟整個朝堂的朝臣都親身經歷。

至於大家都不願意說,更大的可能並不是因為他是秘密,而是因為事關當今皇帝,大家怕說多了犯忌諱。

所以幹脆閉口不言。

林風眼睛一亮,所以十七年的事,他找任何一個朝臣,其實都能說個七七八八,只是越位高權重的,知道的可能越清楚。

想到這,林風豁然開朗,簡直想給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所以他現在只要找個其他的朝臣打聽一下就行了。

不過,這事找誰問呢,得敢告訴,還不能把這事當回事,省得他被追根刨地。

林風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孔循。

……

“哈哈哈,賢侄你怎麽有空請我喝酒啊!”孔循搖著扇子,一身富貴閑人打扮的走進來。

林風忙起身,殷勤得走過去,扶著孔循坐到桌上,“之前在滄州,多勞孔伯您照應,如今小侄已回家,於情於理都得請您一頓感謝一下,略備薄酒,還望孔伯不要嫌棄。”

“你這孩子有心,我這做叔伯的哪有嫌棄的道理,”孔循笑著拍拍林風,“行啊,小子,會來事,是個知好歹的。”

林風和孔循一起坐下,林風給孔循斟上酒,“這第一杯酒,多謝孔叔讓小侄去您那避風頭,要是當初直接回京,還不知道別人怎麽說呢,哪裏有如今回來這般安寧。”

“哎呀,這事可不敢居功,這是你爹的安排,對了,回來一切都好吧,在相府住的可還適應,”孔循湊進林風,小聲問:“馮夫人可好相處?”

林風忙點點頭,“夫人待我很好,一應和大郎他們都一樣,我本來沒見夫人也很忐忑,怕被說道,誰想見了,夫人很溫和,什麽都沒說。”

孔循摸摸下巴,“想不到馮夫人還是個賢惠人,馮相好福氣。”

林風嘴角抽抽,他算看出來了,這孔循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資深八卦愛好者。

你說你一個節度使,還曾做過樞密副使的,這麽關心同事老婆賢不賢惠,同事家宅安寧不安寧幹什麽。

這事和你有毛關系啊!

孔循話一出口,可能也覺得有些不妥,忙一把攬過林風,“大侄子,我這不是擔心你麽,你看你這個可憐的娃,一個人進相府,馮夫人要是個善妒的,你日子以後多難過,如今知道馮夫人是個賢惠的,大伯也替你放心了。”

林風呵呵兩聲,你能自圓其說就好。

不過林風隨及就故作哀愁地嘆了一口氣,“嫡母待我很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