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橫空出世的大宋護國神器

“咦,不該是討論封賞邊軍將領嗎?怎麽又吵起來了?”

作為大宋的舵手,趙煦經常會在朝堂之上走神,走神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說,他要賴皮,不想跟著大臣們的想法去做。

還比如,大臣們總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打亂了他的計劃。

就像是眼下的局面,曾布和李清臣私下較量起來了,但出頭的馬仔不是曾布的人,而是邢恕的人,這就讓李清臣不得不懷疑,會不會是章惇的陰謀詭計。

自從心不甘情不願的做了這個樞密使之後,李清臣感受到了周圍滿滿的惡意,尤其是章惇對他的提防之心,讓他頗感無奈和痛心。他之前眼熱蘇轍的官位,那是因為蘇轍的官位只要加上一個尚書左仆射,就是實權宰相。地位能和章惇不相上下。

只要李清臣將蘇轍趕出朝堂,他霸占了蘇轍的官職之後,就可以對宰相之位開始窺視。

至於蔡卞,小字輩,讓他去做樞密使,已經便宜他很多了。

可如今的章惇,已經不是十年前的章惇了,小心眼,處處提防人,甚至動不動就私下猜忌,這讓他幾次謀劃都落空了。

尤其是,皇帝似乎也不支持他,這就尷尬了。

任何朝堂大臣,想要做宰相,沒有皇帝的點頭,這最後一步就是上不去。

想到皇帝可能對他有偏見,李清臣心裏對於想要做宰相的執念也少了不少。尤其是看到還有個曾布虎視眈眈,讓他更不安了。

曾布的家世要比朝堂上其他大佬好很多,兄長曾鞏且不說,他也是曾氏七賢之一,南方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子弟,門生遍布大宋官場。尤其是曾布的能力和李清臣重疊,不同於章惇這樣的執行派,曾布和李清臣一樣,都曾經是王安石身邊最重要的智囊。

李清臣主導了元豐改制,改變了大宋朝堂上的官職,從而更加有利於變法的推行。

而曾布可是幫王安石制定了市易法,他是屬於變法的制定者之一。

相反,蔡確和章惇這樣的實幹之才,多半是負責具體事物,成為新法的執行者。

動腦子的,肯定要比動手的強一點,這在讀書人之中更容易獲得共鳴。可惜,兩人都被章惇給壓在身下,對著宰相之位,只能吞口水,做望梅止渴之態。

即便做了樞密使,李清臣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個破官有什麽當頭?你們一個個的眼熱?只有做了樞密使,才明白,為大宋指定戰略有多難。大宋的兵力和軍工自然很強,但問題是,打仗老是先贏後輸,掙來的一點面子,一轉眼就能輸的連底褲都能讓人給扒了。

大宋的軍隊難以指揮,大宋的樞密使更難當。

李清臣對此深有體會,原本,他都有些心灰意冷了。可是忽然間,章惇看不順眼他,曾布也搞小動作,就連蔡京似乎對他有想法,這讓他怒不可言。

老實人,難道就該被欺負不成?

李清臣幹脆就死賴著不走了,這次西北大戰,他可是心驚膽戰了很久,眼瞅著要輸地一敗塗地。雖說和他沒多大的關系,但真要是牽強附會,少不了會有些責難。

可忽然間前線竟然傳來了喜報,這讓他反而不怎麽相信。

不得已,安排樞密院的人手去西北查探消息,要做到萬無一失。萬一這是圈套呢?自己傻乎乎的去給皇帝報喜,然後前線傳來的根本就不是捷報,而是大敗的噩耗呢?

欺君之罪,可不是解釋兩句就能說得清楚的。

李清臣平靜的看了一眼朝堂,尤其對著章惇看了很久。沒做虧心事的章惇也被李清臣陰惻惻的眼神看毛了,背著身,不去搭理他。反倒是讓李清臣認準了是章惇搞的鬼,當然還有邢恕,這貨竟然投靠了章惇!李清臣覺得邢恕這樣的附炎趨勢的人,不投靠章惇真的不太可能。

李清臣出列,躬身對皇帝趙煦道:“啟奏陛下,臣以為,禦史台汙蔑朝廷重臣,身為言官,無憑無據就給朝廷重臣定罪,乃國之奸佞,臣請陛下下此人入大理寺審問。”

對方不過是小嘍啰,李清臣根本就不在乎,他頓了頓,蔑視的看向了邢恕:“刑尚書,你這個侄女婿去大理寺不要緊吧?”

邢恕聽後,臉都綠了。要是按照尋常的朝堂規矩,李清臣應該自辯,可是現在,李清臣根本就不屑自辯,反而針對邢恕,就差指名道姓的質問邢恕:“你這老小子按的什麽心?”

邢恕叫屈道:“陛下,臣冤枉啊!”

趙煦見狀,心裏琢磨起來。李清臣應該不是無的放矢,他如今日子難過,主要是之前西夏進犯,樞密院拿不出有效的辦法。

如今李清臣壞了規矩,越過言官的彈劾,直接朝著仇人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