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 極品人家25

安寧忙活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就拿了飯盒去食堂打飯。

鋼鐵廠是個大廠,廠裏工人很多,再加上廠子裏有的時候需要加班什麽的,自然就有了食堂。

食堂的飯菜雖然說不上味道有多好,但總歸是能讓人吃飽的。

安寧到了食堂,排著隊打了飯。

就算鋼鐵廠是縣裏最大的廠子,可食堂的飯也做的缺油少鹽的,安寧打的飯也就半盒子燉的白菜加上幾塊豆腐,再有就是一個紅薯和一個很大的玉米面的餅子。

說是燉白菜,可那白菜也就是加鹽煮的,連一星油水都沒有,做餅子的玉米面也很粗,就是吃著拉嗓子的那種。

安寧把飯端回來也不說好吃不好吃的,反正坐下來沒多久就把飯菜給吃光了。

吃完了飯,飯盒都是幹幹凈凈的,差不多都不用洗。

安寧還是拿水洗了飯盒放好,然後她就開始琢磨著幹點啥。

今天的工作差不多都做完了,後勤那裏她問了一下,也用不著她幹什麽,她就想著總不能老閑著,實在不行寫點東西也成。

安寧從徐會計那裏拿了紙筆的,現在反正沒事,她就坐下來開始寫東西。

安寧在好幾個世界都寫過小說,也寫過詩歌、散文,但那些世界和這個時空不一樣。

在那裏寫的小說在這裏是萬萬不能寫的。

每一個時代都需要符合時代特征的文學作品,安寧要寫東西,肯定也是跟著時代的腳步走,在這個時代,她要寫的文學作品就是謳歌勞動人民的。

安寧鋪好了紙,拿著筆就開始寫。

她文才好,又寫過無數的作品,寫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安寧想著先寫一篇散文試試水,然後再寫小說什麽的。

她用了一個多小時寫了一篇散文,寫好了又檢查了一遍,然後再抄在稿紙上,弄好了之後安寧出去買了信封和郵票,把散文裝好寄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天都黑了。

安寧沒有去食堂打晚飯,而是把在家裏帶的雞蛋和一些點心拿出來就著熱水吃了,吃完就洗了腳上床睡覺。

蕭原這裏給運輸大隊把車輛保養好了,任隊長就帶著他去吃飯,吃完飯蕭原也沒回家,當天晚上就住在運輸大隊這邊。

第二天,蕭原就跟著任隊長去報名考駕駛證。

這個時候可沒有駕校什麽的,考證程序特別簡單,蕭原跟著任隊長交了身份證啥的報了名,然後就被帶著去考試。

先是筆試,之後就是路考。

蕭原兩項都拿了滿分,接著就是等駕駛證下來。

說起來,這年月考駕證的人是真的少,蕭原考了一天考場也就他一個人,可見這個時期司機有多缺了。

考完駕證,蕭原就回家了。

他回去的時候正好生產隊殺豬,大人孩子的圍了一大圈,就等著看今年的豬咋樣,盤算著一家能分到多少肉。

除了殺豬,村子裏還分糧。

要過年了,家家戶戶的糧食都不夠吃的,村子裏就按著後半年的工分給分糧食。

這糧食裏頭有粗糧,有細糧,還有紅薯豆子什麽原,另外還有一些花生啥的,總歸是能叫大家湊和著把年給過了。

金三娘守著殺豬鍋和村子裏的幾個大娘嬸子的聊天,蕭柱子拿著口袋去分糧食。

蕭原就趕緊過去和蕭柱子一塊排隊,省的分到糧食蕭柱子扛不回來。

蕭原這具身體的原身是個不學無術的,一年到頭也沒幹過幾天活,他也沒幾個工分,蕭柱子和金三娘身體不是多好,重體力活幹不了,只能幹點輕松的,這多半年的時間,工分和別人家比起來,也是很少的。

到了蕭家這邊,糧食真的分的很少。

一家子三口人統共就分了三斤面粉,一百多斤玉米,還有二百斤紅薯,再有就是二斤花生,這花生還是帶殼的,剝了之後也沒多少。

蕭原和蕭柱子把糧食背回家裏放好。

蕭柱子坐在門檻上犯愁。

這糧食過年是夠的,可過了年呢?

從過年到夏收分糧可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呢,這些糧食哪裏夠吃啊。

蕭原也坐在門檻上:“爹,等開春我想想法子,總歸是能尋摸到活路的。”

蕭柱子嘆了一聲:“難啊。”

阮家

阮安慶一家躲在屋子裏,趙金枝在爐灶裏烤了紅薯拿進屋給大丫和二丫分著吃。

她分了紅薯坐到炕上:“他爹,你說蕭家是怎麽想的,這麽好的工作咋就白白給了安寧?”

阮大丫一邊啃紅薯一邊聽阮安慶說話。

阮安慶想抽煙,可摸了摸口袋也沒摸著一根,他這才想起分了家,老太太再不給他煙抽了。

想著這個,阮安慶有點怨恨。

“還能是咋的?那工作不是誰都能幹的,蕭家不給安寧又能給誰?就蕭原那個混子,他能幹得了?安寧別的不說,起碼模樣長的很能拿得出去,再說她又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