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傾世之舞(第2/2頁)

此時的夏歸玄靠在太陰神殿的躺椅上,玉兔抱著一只竽,嗚嗚地吹奏著此世難得聽聞的華夏古樂,姮娥正在廳中傾情獻舞。

收起她的萬載清淡,主仆倆賣力協作,只為了盡力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自己的君王。

那絕對是天上人間最美的舞,除了三界至尊再也不可能有別人能睹。

用盡人間所有優美的詞句,都沒辦法形容的美。

如果說當初幽舞的舞姿是來自洪荒的戰舞,充滿了野性的力量;姮娥的舞就攬盡世間所有靈秀與優美於一身,婉約的山水,朦朧的月色,江南煙雨迷蒙中的水袖,在詩人畫家的筆下流淌萬年的勾勒,能讓任何欣賞美的人沉醉不起。

事實上早在開船旅行的第一天,她就已經這麽跳了,現在已經是夏歸玄每天保留節目,不欣賞她的舞姿都覺得缺了點啥。

姮娥沒有羞赧,只有歡喜。

因為知道他喜歡。

那就盡情地展示給他看。

夏歸玄靠在躺椅上,也有了一種“人生至此夫復何求”之感。

擊敗最強大的敵人,擁有最美麗的女人。

如果說還有何求,那就是這幾天的舞,還是偏素了。

畢竟這幾天主要在養傷。

休息幾天,傷養好了,飽暖便思那啥,看著這世上最美的身姿、最美的容顏,夏歸玄食指終於有些蠢動。

於是輕輕勾了勾手。

姮娥會意,似嗔似怨地橫了他一眼,便如水波輕蕩,泛入心田。

繼而輕踩蓮步,慢慢舞著舞著,向他逐步靠近。

夏歸玄隨意探出手,輕松抓住了她纏腰的緞帶一端,輕輕一扯。

姮娥便順著緞帶扯動的力道,輕輕旋轉旋轉,裙擺飛揚,彩帶飄飄,如水輕漾,如月隨波,如夢如幻。

一直轉進了他的懷裏。

而衣裳也恰在此時散落,只剩裏面的月白肚兜,和如霜似雪的肌膚。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一場舞罷,還是這麽舒服清爽,如玉一般。

夏歸玄手中還握著緞帶,附耳道:“這本來是我的腰帶,暫時回收了。”

姮娥微微喘息著,嗔怨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就愛找借口,不就是為了調戲人。”

“這可錯了。”夏歸玄輕撫她清涼如玉的肌膚,低聲道:“這可不僅僅是調戲了……”

姮娥埋首在他懷裏,低聲道:“陛下給臣妾留點顏面,不要讓我這樣跳,好不好?兔兔看著呢……”

兔兔竽聲早就沒了,看似還在吹,純屬濫竽充數。

夏歸玄失笑道:“兔兔沒看的時候呢?”

姮娥忙道:“還不出去……”

兔子抱著竽,逃命般跑了。

姮娥眨巴眨巴眼睛:“她不在,我可以搗藥……”

夏歸玄附耳道:“只是搗藥?”

姮娥負氣地噘了噘嘴,終於慢慢滑跪下去,柔聲道:“還可以這樣。”

曾經誤以為他要求這樣,惱羞成怒地把他趕出了月宮。

如今心甘情願,主動俯首,連他手上有沒有示意的力道都不需要。

這是從身道心,徹底的歸屬與臣服。

其實兔子都還沒走到殿口,什麽都看完了。

兔兔在不在,無非只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