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3/4頁)

言斐覺得頭更疼了。

兩人來到學校後分開進了考場。

這一場,言斐心不在焉。

他不受控制的去想這些事情。

如果把所有的事情套入數學論證題內,已知江天茂可能有一個私生子,而江斯寧他媽曾經在江斯寧面前提起過這件事情,甚至話語間在誘導江斯寧那個私生子就是他,江斯寧曾經進去過江家的酒店工作。

這件事情的結果是江家家破人亡,而江忱斷定這件事情是江斯寧做的。

所以,江斯寧做了什麽?陳美蘭在這其中又扮演了什麽角色?

言斐在紙上畫了個圖,如果說江斯寧是那個私生子,那麽他報復江家,這一切都是說得通的,但根據江忱後來對江天茂的態度,很大概率上這件事情是個誤會。

那麽如果江斯寧不是江天茂的私生子,那麽他又有什麽理由來報復江家呢?

單純因為壞而壞嗎?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此時還品行端正,是什麽原因讓他變成了後來那個樣子呢?

因為江家對他不好造成了他內心極度的不忿所以才走上萬劫不復的道路,亦或者是……

陳美蘭!!!

言斐想了半天,所有的變數都在陳美蘭這個人身上。

相較於江斯寧的因為壞而壞,言斐更傾向於後者。

江忱燒船的那天,去的便是陳美蘭的葬禮,孟希說江忱把陳美蘭的追悼會現場給砸了,即便是恨江斯寧,也不至於去砸他媽媽的葬禮,除非,江忱與陳美蘭之間有恩怨。

考完試後,言斐回到家,陳英留了午飯在鍋裏,自己去上班了,而江忱還躺在床上睡覺。

言斐進了臥室,先試了一下江忱的額頭,燒應該是已經退了。

言斐給他塞了個體溫計,三分鐘後拿出來看了看,三十七度二。

“嗯,你回來了?”江忱迷糊著睜開眼睛。

“睡神。”言斐忍不住笑了一聲,“起來吃飯?還是接著睡?”

“吃飯,餓死我了。”江忱掙紮著坐起來,被子滑到腰部,露出堅實的小腹。

少年人的身體尚有些瘦弱,不似後來那般精壯,但依舊能看出腹部堅硬的線條。

言斐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打開衣櫥找出一套運動服扔給他。

江忱直接掀了被子當著他面將衣服穿了上。

言斐去廚房打算陳英留下的午飯熱一下時,房門被敲響,江忱過去開門。

“你怎麽又來了?”

聽到江忱無語的聲音,言斐走出廚房看到了江天茂。

“我路過這裏,想著你倆沒吃飯,帶你倆出去吃飯,收拾一下,走吧。”

江天茂帶著言斐和江忱去了裕華廷。

言斐看著裕華廷三個大字,相當無力。

“怎麽了?”江忱問他。

“沒事兒,就是沒想到這是你家的。”

“哦。”江忱不在意道,“裕華是我曾祖母的名字,廷是我曾祖父名字中的一個字,算是百年老店了吧。”

言斐:!!!!

百年老店沒人知道是江家的。

果然是房地產迷了大家的眼。

吃飯時,除了他們仨人外,還有一個江天茂的朋友,四十多歲的年紀,戴著副金邊眼鏡,看著挺和藹可親的,江天茂喊他老金。

言斐和江忱特別自覺,覺得自己就是來蹭飯的,所以埋頭苦吃,倒是那位老金時不時跟他倆搭話,問他們一些學業上的問題,相較於江天茂這個嚴肅的中國式家長,這位老金明顯更平易近人,說起話來讓人聽著特別舒服,不知不覺中拉近了距離。

平日裏拽的二五八萬的江忱面對老金也是有問必答,連江天茂看了都覺得稀奇,忍不住有些泛酸。

言斐和江忱很快吃完,兩人離開餐桌去了大廳內的沙發處坐下休息。

江忱看了一眼遠處的江天茂還有老金,小聲道:“我覺得這個老金要麽是個精神科的醫生,要麽是個心理醫生。”

“看出來了。”言斐看先他,“那你還那麽配合?”

“唉。”江忱嘆了口氣,仰靠在沙發上,“那我不是也懷疑我自己有啥毛病嘛。”

“你真是腦子有病。”言斐踢了他一下,“往旁邊點兒。”

江忱看了看能坐五個人的長條沙發,他只是坐了個中間,又不是沒他坐的地方,這是欺壓成性吧?

江忱無語地往旁邊挪了挪,言斐在他不遠處坐下,半個身體歪靠在沙發上,長腿搭在沙發邊沿處,坐姿相當囂張。

江忱覺得自己太卑微了。

“現在想想我其實也挺正常的。”江忱若有所思,“我突然覺得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些玄學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說我要不要找個大師看看,或許能對話也說不定。”

“你有沒有認識的什麽天師,道士,法師之類的?”

江忱看向言斐,卻發現學霸同學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