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紀淮抒求婚後, 兩人在一起相處起來似乎自然了。

周三晚上,紀淮抒和溫純一起回家。

溫母見到未來女婿,滿眼的笑意,她打心眼裏滿意。最重要的是, 她能看出紀淮抒對女兒是真的好。為女兒的終身大事, 她操心了這麽久, 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

吃飯的時候, 溫父申請喝點酒, 溫純不同意。

溫父委屈, “就喝一杯。淮抒第一次來家裏,我高興嘛。”

“一滴都不行。”溫純隨手拿了一瓶雪碧, “喏,就把雪碧當酒吧, 看著都一樣。”

“這哪能一樣,淮抒,你說是不是?”溫父開始找盟友了。

紀淮抒輕輕一笑,“伯父,還是聽純純的吧。”

溫父斂了斂神色,“淮抒, 這樣可不行。男人在外都要應酬的,酒文化是傳統。”

紀淮抒看了一眼正在端菜的溫純,“我盡量少喝。”

溫父小聲問道:“純純管你了?”

如果她管,他甘之如飴。

溫父咂舌,“她做了十年班長, 很會管人。”

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溫父說著溫純小時候的事, 紀淮抒認真的聽著。“她剛學鋼琴的時候, 曲子彈不好就哭, 直說不想學了。”

“有嗎?”溫純懷疑。

溫母道:“有一次氣的錘鋼琴。琴鍵都被她錘的音色都變了。後來我只好找調音師回來修。當時我真是心疼死了。”

溫純直笑。

紀淮抒望著溫純,“看不出來,你小時候脾氣也挺大的。”

溫父連忙替女兒說話,“上小學就好了,特別是當了班長以後。”

紀淮抒笑:“還是個官迷啊。”

吃過飯,溫純接到黎漫的電話,建材上的事要和她商量一下,她回了房間。

溫父溫母和紀淮抒在客廳,溫母拿出了溫純的相冊。“這都是她的。”

足足八本,保存的非常好。可見,溫母對女兒的用心程度。

紀淮抒一一翻著,溫純剛出生時長得有點胖,三歲開始變得清秀可人了。

溫母道:“純純小時候像小男孩,又有點胖,後來越長越好看了。我特意買了相機,就是想給她拍照,每次拍完都會洗照片。”

紀淮抒抽出一本,正好是她上高中階段的。溫純穿著秋季校服裙,紮著馬尾,亭亭玉立,還真是好看。

“本來我想讓她考外語學校的,她自己不願意。”溫母笑道,“不然你們早就認識了。”

紀淮抒喟嘆,“是啊。這張照片什麽時候拍的?”看周圍環境這是在高鐵上拍的。

“是去參加藝考。”溫母嘆了一口氣,“後來她扭傷了腿,就放棄去北舞了。”

紀淮抒看著她照片,她笑意妍妍,對著鏡頭比著剪刀手。可想而知,當時她去北舞面試應該是很開心的。

溫父也感慨,“舞蹈老師都說純純是跳舞的好苗子,可惜了。要不是季染染那孩子下樓撞到她,純純也不會摔下台階。”

“季染染?”紀淮抒疑惑地問道。

溫母道:“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別在耿耿於懷了。”

溫父可不信。

紀淮抒沒再多說什麽。

溫純打完了電話,走房間走出來。“你們在聊什麽?”

紀淮抒笑著:“看你小時候出糗的照片,沒想到你小時候是個小胖子。”

溫純自己都好久沒看照片了,她翻了翻。

紀淮抒見她沉默,問道:“事情解決了?”

溫純嘆了一口氣,“他們買好了材料,但是資金超支了。”說完,她又笑了起來,“節目肯定是故意的。”

“看來想進悅心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溫純笑著,“我當初你在誇獎我。”

一直到十點多,紀淮抒和溫純一起離去。

溫母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突然散去,心裏有些感傷。

“怎麽了?”溫父察覺她的情緒有點低。

“純純就這麽走了。”

“她回自己家,怎麽了?家裏還有只貓,要她照顧。”

溫母:“……”

“再說了,她也大了,總不能天天和我們在一起啊。”

溫母:“你說的是。”真是懶得和他說了。

兩人上了車。

溫純正在系安全帶,紀淮抒沒有開燈,車內昏暗。他轉過頭來,突然開口,“你怎麽沒告訴我,你高三腳受傷是因為季染染。”

溫純愣了一下,隨即一笑。“我爸說的吧。”

紀淮抒應了一聲,“怎麽回事?”

溫純輕輕握了一下拳,“我受傷後,她來醫院看我,哭的很傷心,向我道歉了。她是故意還是不小心,老師和我都不知道。”

紀淮抒擡手摸了摸她的發絲。“所以你們後來上大學後疏遠了?”

“可能有這個原因。其實,我更傾向她是不小心的。”她不想把人想的那麽壞。“你和她也共事了一段時間,你也應該能看出來,其實她人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