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第2/3頁)

“爸爸永遠不會知道媽媽的心情。”每天都像在海浪漂浮。

“那也把它看作一場倒磁吧。”

“那女人人生的倒磁可真多。”

“但這場,有我陪你。”

“喲,這小嘴兒可真會說。”辣渡完,嘴巴也沒閑,他們碎碎說話,碎碎親著。

親著熱了,密密的汗滑膩到打滑。石墨盲抓遙控器,看了一眼度數,問她今天怎麽沒調22度?秦甦沒好氣,這不是怕你冷嗎?

滴滴兩聲——

他喝了酒,埋在她肩頭,啞聲說:“我今天好熱......”

下一秒,聞言往下的秦甦的手,與迅速預知、往下逮捕的石墨的手撞了個正著。

被識破的秦甦哈哈大笑,和他手推拉打架,“啊,你好壞!”

惡人先告狀?“我壞?”每次都整他。魚龍混雜的券商局裏混多,他自認抵禦女色的能力修煉到位,只是,沒想到會碰上秦甦這麽個角色。

“你不壞。”秦甦兩眼勾芡欲望,“可我想你壞給我看看......”

石墨眸色加深,喉結上下。

她今天非要幹些什麽,但此刻進攻已經不妥了。躁動的雙手委屈地拽了拽他的指尖,然後乖乖擱在身體兩側。

做爸爸還是做男人?

男人史上有過這道題目嗎?

太過豐滿,細肩帶拉到一半都沒了先前下滑的弧度。

借最後一點尚未彌散的酒意,石墨眩暈地浸入挺動的波瀾。

秦甦在他逐漸失控的動勢由身體升騰的快樂提煉出內心的滿足。大拇指與食指摩挲石墨的利落的短發,她鼻音詢問,“嗯?”

“還好。”

“還是?”

“就這樣......”

冰箱彩電,沙發茶幾,被22度吹得通體冰涼,像入了秋。

木地板男女橫陳,汗膩膩熱得升天,腳背打腳背,熟練又笨拙,熱得像三伏盛夏的正當午。

*

內臥陽台的小玻璃門外,石墨席地頹坐。濕得像從海裏打撈出來,黑色的短發被汗水染得墨一樣濃郁。

他的右手找到了家,自如地夾了半截煙,左手捏著個秦甦給他做的臨時煙灰缸——可樂罐剪的半截,鋁制起伏上蘸了點火星銀灰。

夏夜的熱風像姥姥的手,一下下拂過濡濕。

秦甦趺坐南瓜蒲團墊,靠坐玻璃旁,吹著涼風,“我最近很快樂。”

“現在?”

“最近。”

剛,兩人碾著腳跟做荒唐事,嘴上倒是說著人話。秦甦斷斷續續,咽著喘,說她今天突然發現很久沒有清理自己的青草地了。

石墨問,以前都會弄?

秦甦小腿蹭他,問他剌不剌。

石墨下沉,“我的比較剌吧,你跟我比?”

秦甦笑得直顫,顫得波瀾直往石墨口中填。“我皮膚白,腿毛有點多,跟你說哦,我簡直是除毛專家,比那些擁有花園的老美中產家的園丁還要勤快。”

“現在呢?”

“如你所見。”

他以行動贊許,“很漂亮,這是我們的基因密碼,剃了就亂碼了。”

秦甦第一次聽說。

“那我現在這個也漂亮?”她問的是正在膨脹的母乳地帶。

“漂亮啊......”

石墨的聲音啞得不成模樣,以前是細沙石一樣的小顆粒,現在聽來像爆珠,每一個字都伴隨著一聲爆破的清脆。

“以前呢?”

“說實話?”

“嗯。”

他猶豫了,“算了......”

“說啦!”她輕輕拎上他的耳朵,曖昧地摸摸他的耳垂。

“我喜歡現在的......嘶......”話音一落,耳朵受虐了。

秦甦顛簸中心啐:呵,男人果然變/態。

他的呼吸在埡口蒸出一條溝渠,往下滴滴淌水。

生育是另一個維度的人生。

順著欲望的口,秦甦接受了自己的白兔山和青草地。

*

玻璃內外。

秦甦轉動手上稍顯寬松的戒圈,準備明天讓陸女士給她繞一圈線。她說:“你看過《請回答1988》嗎?”

他呼出口白色煙霧,在黝黑的夜幕裏洇開薄薄的雲絲,“聽說過,挺紅的好像。”

剛剛太忘我,都抽筋了。秦甦捏著小腿肚:“我之前抽筋都是我媽幫我捏小腿。”

石墨偏頭,掐熄了煙,拉開玻璃門,給她捏。

秦甦挑逗他的敞/露,“哈哈哈哈,好好好,不弄不弄。”

她繼續道:“那裏面有個懂事強勢的大女兒和漂亮笨笨的二女兒。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大女兒,肩扛家庭,獨立自主,但懷孕後,我發現,我是那個二女兒,有事兒就喊媽,咋咋呼呼,笨手笨腳。”

秦甦和陸女士一起看的這部韓劇,一起哭成淚人,在角色上產生分歧。秦甦認為自己是成寶拉,陸女士寵溺地說,你就是德善啊。

石墨默默聽著。

秦甦自顧自地消沉,“我跟你說哦,我家其實挺簡單的,家徒四壁,人丁單薄,除了我爸是顆老鼠屎,其他都勤懇善良,良好公民,當然啦,也沒有一個人物。”除了她,沒有一個大學生,和石墨的書香門第從地位到交流都不在一個層面,“所以啊,我得跟你說哦,以後在社交場合遇上了問題,問起你嶽父嶽母,需要攀扯人情世故,你要記得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