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相處(第4/5頁)
在她背脊發麻的時候,連祭腦袋遞給了她,“不吃?”
虞思眠:“啊?”
所以他不是自己吃,是給自己掰的?
虞思眠剛把手伸過去,碰到滾燙的兔頭時卻猛地收回了手。
連祭:“你連雙頭龍的烈火都不怕,你怕燙兔頭?”
虞思眠吹著手:“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想怕啊。
但是兔頭這東西偏偏就要油鍋裏取出來的滾燙的才好吃,涼了就不對味了,她又準備伸手去接,連祭直接把兔頭遞在她嘴邊。
連祭:“看我做什麽?還要我來幫你吹?”
虞思眠:“不是,我……”
但是她看出連祭眼中的不可忤逆和不耐煩,好像下一秒就要風雨欲來。
虞思眠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覺得連祭這種廉恥心都沒有的家夥應該不懂這些,他應該只是向自己表示友好,如果自己拒絕他應該會暴走,想了想,何必呢?
畢竟是自己說的和他好好相處。
她也不再扭捏,把頭發別在了耳後,小口小口吹著頭蓋骨裏面的腦髓。
連祭看著她晶瑩的耳垂,露出來白皙的頸項,還有那小魚嘴巴一般突然鼓起的嘴,心中覺得什麽在悸動。
又看那猙獰的兔頭,總覺得這畫面格格不入。
倒是她埋頭吸腦髓的樣子都是順眼的,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吃腦髓吃得那麽好看。
連祭給她連剝了三個,“你還真能吃啊。”
虞思眠臉一紅,“還好。”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一次麻辣兔頭。
她坐下來把不那麽燙的兔頭的舌頭□□,慢慢又放在口中,一邊吃一邊看著懶散坐在一旁用嫌棄的目光盯著自己看的連祭,她有點緊張,不知道他下一句又要吐槽什麽。
而連祭的表情總是那麽意味不明,讓她越來越心虛,最後拔了一根舌頭給他遞了過去,“你要吃不?”
連祭挑了挑眉毛,“那麽惡心的東西神使大人慢慢吃。”
虞思眠知道他吐不出什麽好話,屏蔽了他的嗶嗶嗶,於是低頭繼續去扯兔舌。
就在她準備把舌頭放進嘴裏時,連祭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虞思眠一愣之時,只見他湊了過來,一下子離她臉很近。
她瞳孔中印著他英俊帶著邪氣的臉龐,心中突然漏了一拍。
吃過虧的虞思眠立刻偏開了臉,卻發現他咬著自己手中的兔舌,然後輕輕一扯,將它從自己的指尖抽出。
虞思眠一愣,見他“呸”一聲吐掉了齒間的兔舌,將自己的手指放入了口中。
虞思眠:!!
“連祭!!”然而她喊出來的聲音有些支離破碎。
他帶刺的舌尖舔舐著自己的手指,一陣陣酥麻從指尖直竄心口,她想拔出自己的手指,但是他卻絲毫不讓她動彈,一根一根舔舐,一根根吮吸。
她臉漲得通紅,一陣陣酥麻過後她回過神來,“連祭!”
連祭松開他的手,冷冷問:“幹嘛?”
虞思眠:“你,你,做什麽?”
連祭:“不是你說讓我嘗嘗?”
虞思眠頓時說不出話來,“我,我是讓你嘗兔頭。”
連祭輕嗤一聲,“那麽惡心的東西你慢慢吃。”
虞思眠:?
“味道還不錯。這次廚子還成。”他神情淡漠得很,就像是真的在點評調味。
已經吃飽的虞思眠無言以對,靈魂出竅一般走了出去。
連祭哼了一聲,然後撥了兩顆靈果在嘴裏,“真他娘的辣,她口味怎麽怎麽重?”
*
巫醫月:“眠眠大人,您在想什麽?”
虞思眠覺得嘴角連祭除了舔手指那次外,正常得有些讓她不適應。
巫醫月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我說過,您能夠改變他。”
虞思眠冷不丁地問:“他為什麽這麽討厭天道?”
她在還是一幅畫時就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連祭對天道的厭惡,所以她一直心虛,也怕他看出自己鎖骨下的血痣,怕他想起什麽,結果完全是自己的多慮。
現在想一想,他厭惡天道這些事,並不合情理。
連祭並不知道自己活在一本書中,不知道他的一切命運都是自己安排的。
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這個世界中的天道本身是無形的,看不見摸不著的,虛無縹緲的存在。
誰會去深深地具體地憎恨一個虛無的存在?
連祭雖然時時看起來有病,但是也不是那種怨天尤人,把一切不幸歸結於無形歸結於天命的家夥。
所以她在想,也許就像這顆紅痣一樣,完全就是自己做賊心虛多心了。
自己好像沒什麽好擔心他有一天發現自己就是畫中天道。
她大概問了問巫醫月。
巫醫月卻道:“殿下他對天道的恨非常具體,非常刻骨。”
但是具體因為什麽,誰也不知道。
*
白骨夫人的洞府與魔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是白色的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