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頁)
她努力摸索了一番,終於摸到了一個類似傘柄的東西。
但試圖拿了起來,但手下突然被那物,劃開一道口子。
雨還在下著,她捂著手上的新傷,苦笑了起來。
如果人的運氣有個波動,那麽她今日已經跌到了谷底。
深夜的國公府小路上,俞姝直起身子,再次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她緩慢地站了起來,繼續數著步數,慢慢走回指給她的偏僻房間。
她想自己運氣背些,也沒所謂。
只要她哥哥和另兩位兄長無虞即可。
但願這位詹五爺的天羅地網,捉不到她的哥哥。
但願他費力一場,只能撲了個空。
但願他想要的一切,都沒有。
……
深水軒,詹司柏從凈房回來,房裏已經沒了那盲女。
他叫了小廝文澤,“人走了?”
文澤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的五爺,沒做逗留。”
詹五爺微微抿唇,又吩咐文澤。
“瞧瞧夫人睡了沒有,若是沒睡,便同夫人道一聲吧。”
*
這一場夜雨在半夜時漸漸停了下來。
翌日,天仍陰著,想來京城是進了秋雨季裏,陰雨時候多,晴時少。
周嬤嬤起了個大早給宴夫人報了信。
“……夫人估計是想不到,五爺昨晚半夜把人攆了。”
宴夫人一愣,“不是說收了那韓氏嗎?”
周嬤嬤說沒錯,“但五爺事後……還是攆了韓氏走了。”
宴夫人訝然,又問,“那盲女能自己回去?”
“她倒是記得路,就是這雨天濕滑,她又瞧不見,摔得厲害了,膝蓋腫了起來,手也破了……”
“沒破相吧?讓人給她燉一種姜湯,可別傷寒。”宴夫人嘆氣。
“五爺可真是……”
周嬤嬤說盲女不打緊,“她又不是千金小姐,能有什麽大事呢?”
宴夫人嗯了一聲,想起了更要緊的事。
“既然收了,總要給個名分。快把五爺請來,把那韓氏也叫過來。”
……
深水軒。
詹司柏用過早飯後,副將穆行州便來回稟了昨日的事。
“人沒抓到?”詹司柏看了他一眼。
穆行州跪下請罪,“國公爺恕罪,這三人來路不明,但身法極不簡單。尤其用刀和用箭的二人,不似尋常人,一時讓他們脫了身。”
穆行州昨日先詹司柏一步回京,在路上一眼看到那四人便覺不對。
他試探問了一句,沒想到其中一人當即出箭。
那箭法高超,若非是他心有所防,只怕已被射於馬下。
他說完那三人,見國公爺沉默不言語,又回稟了另一余黨的情況。
“是個瘦弱男人,闖進那綢緞鋪便不見了。但這人就像蒸發了一樣,屬下讓人來回查驗了幾遍,竟都沒有那人蹤跡。”
穆行州說著,面露愧色。
兩邊都沒有明確進展,唯一慶幸的是,因為詹司柏下令及時,城門封閉,這四人都還在京中。
穆行州不敢多看詹司柏的臉色,後者抿著嘴默默握了握手邊的茶盅,不知在思量什麽。
“繼續搜,盡量活捉。”
“是。”
穆行州剛要走,周嬤嬤便到了。
周嬤嬤跟他行禮,穆行州問了一句,“嬤嬤一早尋五爺?”
周嬤嬤說是,笑著同穆行州道,“五爺今日要納妾了。”
話音落地,穆行州訝然挑眉。
“老奴可是奉夫人的命前來,請五爺過去喝妾室茶的。”
穆行州愣了一下,轉而又說了道喜的話。
“恭喜五爺納了妾室,恭喜夫人得償所願了。”
穆行州走了,周嬤嬤請了詹司柏過去。
詹司柏聽了皺眉,不欲去。
周嬤嬤連忙勸道,“夫人的意思,總要給個名分的。至於那韓氏的事情,五爺一概不用操心,自有夫人呢。”
……
正院。
小丫鬟給院子換了嬌艷的各色菊花,院中平添喜慶之氣。
詹司柏過去,宴夫人便到門前來迎了他。
“五爺來了。人都已到了。”
詹司柏這才瞧見了跟在宴夫人身後的俞姝。
只看了一眼就收了目光,他同宴夫人一道,落座在了上首。
俞姝什麽都看不見,幹脆垂著眼簾。
周嬤嬤說了兩句喜慶話,便讓丫鬟苗萍端了茶來。
俞姝當先需要給那五爺敬茶。
她辨著聲音摸到了苗萍端來的茶。
不想,這茶竟然是剛燒好的沸水。
俞姝指尖被燙,差點打翻了托盤。
與此同時,兩束嚴厲目光從那五爺的方向落了過來。
俞姝抿著嘴低了低頭。
宴夫人立刻給周嬤嬤使了眼色,周嬤嬤打了圓場。
“咱們韓姨娘眼睛不好,苗萍你這丫鬟怎麽不知幫著些?”
苗萍委屈地低了頭,“是奴婢的不是了。”
周嬤嬤親自扶著俞姝,端了茶碗到了五爺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