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大勇回來了(第2/2頁)
雖然最後沒有取諦,但規模依然大為收縮。
這其中,首當其沖便是周良和一幫之前蘇大為手下的不良人。
在公交署中權力受到極大的約束。
由此,長安中一些世家通過兩年時間,悄然往公交署裏派人滲透,現在公交署,周良他們已經淪為被架空的尷尬局面。
同時因為核心人員被換掉了,時間過去兩年,當年之事,也沒有太多人記在心上。
公交署漸漸做大,甚至超過往昔。
只是這一切,與周良,與蘇大為,都漸行漸遠。
這事蘇大為之前不在長安城裏,自然無遐顧及。
可現在他回來了,該是自己的東西,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這公交署可是他提出來的,一手推動,給周良這些老夥計一個安身立命之所,豈能被他人鳩占鵲巢?
另外一邊,就是思莫爾的商隊,還有鯨油燈的生意。
蘇大為不在這兩年,生意早被無數人摻沙子,如今技術已經不在,長安城裏賣鯨油燈的已經有三家。
反倒是屬於蘇大為的店,被擠兌得奄奄一息。
思莫爾受當年商隊的事連累,如今也混得困頓不堪。
此次聽說蘇大為回來了,已經托人連連帶話,想見蘇大為一面。
對此,蘇大為心中自然門清。
他也有心重整鯨油燈的生意,否則再混下去,只怕生意真要涼了。
這門生意,有丹陽君公,還有蘇家、尉遲家、安家多門的參與,賺錢倒還在其次,有這條利益紐帶,蘇大為與幾家才方便聯系在一起。
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生意被他人擠占去。
這事,也需要他費一番功夫。
不過當下不急著見思莫爾,當年之事,這胡商要負上不少責任,先涼他一陣,等手頭其他事處理了,再來理會思莫爾。
蘇大為手上的生意,除了鯨油燈,公交署,現在唯一還做得不錯的,就是他在離開長安前,搗鼓出來的烈酒。
用的是後世的蒸餾法。
這東西他是藏在自家裏,專門辟了一間大屋裝各種制酒器皿。
雖然真說起來,也沒多少技術難度,但這東西屬於窗戶紙。
一捅就破,不捅,它就死活不破。
全套置酒裝備都在蘇大為自家,有黑貓小玉和黑三郎看著,這兩年下來,倒是十分安穩。
也曾有人想偷入蘇大為家,學這制酒的法子,結果一個個直著進來,躺著出去。
久而久之,也就無人敢嘗試了。
托著黑三郎他們護院盡責,蘇大為至今仍獨享這“燒刀子”的壟斷之利。
家裏錢財倒是不缺。
不過烈酒唯一的問題是規模不大,能供給長安的已經算是不錯。
再遠,現在卻是無力顧及了。
若是蘇大為能保證技術不外泄,擴大規模,就算賣到波斯去也不稀奇。
原本他就是這樣計劃的,通過安家的關系,把烈酒銷往西域,思莫爾的商隊也在其中參一股。
由公交署負責長安境內的貨運。
如此,一門生意,照顧三家利益,再好不過。
可惜,隨著蘇大為參加征西突厥之戰,兩年時間,生意幾乎陷入停滯。
現在蘇大為回來,自然都要發力推動。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說大不大,但都需要蘇大為親力親為,一件件去處理。
不知不覺中,大唐已經走過顯慶二年,迎來了顯慶三年的春天。
也就是在這一天,蘇大為家裏突然來了訪客,帶給他一個消息。
來的人,是丹陽郡公李客師家的仆人。
帶來的是一封丹陽郡公親筆寫的信。
蘇大為拆開後,面色頓時有些尷尬。
開篇第一句就是罵蘇大為,回來長安許久,上元夜年都過了,還沒去昆明池看看他這把老骨頭。
是否現在身份不同,看不上他丹陽郡公了?
接下來話風一轉,只提了一件事,那便是——
大勇回來了!
大勇,李大勇,丹陽郡公最器重的兒子。
正是因為與李大勇的因緣,蘇大為才能結識丹陽郡公,得他引入異人之門,傳授鯨吞之術。
早在幾年前,李大勇便不知所蹤。
後來蘇大為聽說,李大勇是去了百濟,執行什麽任務。
具體的事不清楚,但那任務一定非同小可。
一晃數年,李客師來信特地點出這件事,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大勇都回來了,蘇大為你這小王八羔子也該回來拜見一下我老人家吧?
你們倆兄弟各奔東西,難得都回到長安,還不趕緊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