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標記後遺症(第3/4頁)

溫別宴抱緊蒜頭王八,心裏軟成一片:“嗯,哥,晚安。”

“晚安。”

余惟轉身放輕腳步往回走,走過兩步回頭看一眼,宴宴還乖乖巧巧站在門口看著他,燈光從他身後打下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柔軟,像個周身散發著隱約光暈的小天使。

見人又停下了,溫別宴露出疑惑的神色,無聲問他:怎麽了?

余惟扭頭快步回到他面前,溫別宴還開口,就被人捧住連吧唧親了一口,還很過分地偏過腦袋在脖子上啃了一下,最後再蹭蹭鼻尖,心滿意足:“寶貝,晚安。”

溫別宴看著他溜進客房關上門,愣愣擡手碰碰嘴唇,半晌,紅著脖子翹著嘴角也回了房間。

哼,這個渣男。

一如溫別宴所說,那天晚上之後溫媽媽果然沒有再對他進行“未來兒婿面試式閑聊”,雖然依舊會在下班後時不時盯他一會兒,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搖搖頭的,但是沒關系,只要別讓他“上庭受審”接受公開處刑,怎樣都行。

作為知情者之一的溫別宴幫余惟上藥時聽了他的慶幸,默默不言,扭頭給正在擺放早餐的溫爸爸豎起大拇指,大恩不言謝。

一個多星期之後,余惟傷好得差不多了,臉上的青紫也消退不少,盤算著是不是應該回去了,不然老是在宴宴家打擾,讓溫爸爸溫媽媽做飯買東西都得多照顧他一個,怪不意思的。

盤算著下午等溫爸爸溫媽媽下班回來怎麽跟他們開口,一邊換鞋準備下樓取個快遞,溫別宴看見了跟著過來:“哥,我和你一起去。”

余惟說:“我去取個快遞就回來,你別去了,外面多冷啊。”

溫別宴說:“我想去買個東西。”

余惟說:“你要買什麽,我幫你買吧。”

溫別宴搖頭:“我自己去,順便下樓透透氣。”

好吧,余惟拗不過他,回房間翻出一條圍巾給他裹上,又摸摸他的手確定暖和的,才放心帶他出門。

下了樓,溫別宴徑直去了超市,余惟取快遞時不知為什麽老是顯示輸入密碼錯誤,試了好幾次才打開,拿上袋子轉身,溫別宴也回來了,手上拿著根冰到冒白煙的冰棍正在小口小口地咬。

“......”

余惟鼻子一皺:“宴宴,你下來就是要買這個?”

溫別宴點頭。

余惟滿臉不贊同:“這麽大冷天,吃雪糕多不好,很容易感冒的。”

溫別宴當著他的面又咬了一口,咂咂嘴巴,再吞下,頗有些吃定了他舍不得兇他,恃寵而驕的味道:“哥,冬天不能吃雪糕的話只有長輩和老年人才會說,你是老年人嗎?”

余惟色厲內荏地瞪他,還真舍不得兇,不過抿著嘴角腦瓜一轉,有點子了。

既然他不是老年人,那就用少年人的方法解決吧。

“你都沒幫我買一個。”余惟說。

溫別宴動作一頓,眼睛心虛地開始忽閃,這個他還真忘記了。

“沒關系。”余惟很大度:“你給我吃一口就行。”

溫別宴毫不猶豫遞過去。

余惟得逞一笑,在溫別宴察覺之前張嘴就是一大口,直接咬去三分之二。

溫別宴:“......”

看他凍得齜牙咧嘴還不忘跟他嘚瑟,又好氣又好笑,往他肩膀不輕不重給了一拳頭:“煩人不煩人?”

余惟好不容易把一大塊雪糕含化了吞下去,舌頭都快凍麻了:“不僅不煩,還很得意。”

手機響了,是老余先生打來的電話。

余惟咧嘴揉揉溫別宴腦袋,滑下接聽:“喂,老余,回來了?”

老余:“沒呢,還有幾天,你在幹嘛,這兩天忙不忙?”

“放假呢,我一不打工二不耕地,有什麽可忙的。”余惟將快遞袋子夾在手臂,半擁著溫別宴往回走:“有什麽吩咐,您直說。”

“不忙就好。”老余說:“是你奶奶,她給我打電話說想你了,我尋思現在離過年還有些時候,要不你先過去一趟,看看她老人家給她解解饞,我們過年再一起去?”

余惟被老余先生的措辭逗樂:“解解饞,我奶是吃人嗎?行,知道了,那我去一趟,就在這兩天。”

掛了電話,余惟扭頭湊近一張臉問溫別宴:“宴宴你看看,我臉上的傷還明顯嗎?”

溫別宴點點頭,實事求是:“明顯。”

余惟苦惱地嘶了一聲:“是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出是打架來的那種嗎?”

溫別宴仔細端詳了幾眼:“倒是沒那麽嚴重,你撒謊是摔的磕的也說得過去。”

余惟放心了,小聲自言自語:“那就好,而且我奶奶老花眼看不清,也不一定能發現。”

老人家活的年頭多,什麽好的壞的都經歷了不少,到了這個年紀沒什麽其他想要的,也舍不得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土地,就想能夠常常見見親人,便能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