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粘人精

Alpha的體溫普遍比Omega高,溫別宴一鉆進來就能感受到融融的暖意將他包裹起來,混著男朋友無意中溢出的淡淡信息素,溫暖又舒服。

他男朋友真的好想一個大暖爐啊。

溫別宴心下感嘆,摸摸男朋友的手,又用腳碰碰男朋友的腳,確定都是暖和的,方才滿足地把自己更往他懷裏塞了些。

仿佛感受不到對方越加僵硬的身體,恨不得能夠化身一只小考拉掛在男朋友身上。

余惟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都倒流得快沖上腦門了。

哪有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突襲到床上的?

“那個,宴宴,你過來做什麽啊...”

余惟小心翼翼把手從omega腰上收回,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身上溫度越來越高:“叔叔也在家呢,要是被看見,我,我會被當成流氓打出去的吧?”

“就是我爸讓我來的。”溫別宴昂頭蹭蹭他的下巴尖,用另一種投機取巧的方式解釋溫爸爸的話:“他讓我過來給你送溫暖。”

余惟:“......”

他!不!相!信!

真的有爸爸能這樣把親兒子往虎口推嗎?

難道他在溫叔叔那裏就這麽值得信任?

等等...不會是故意試探他,考驗他人品定力的吧??!

這一瞬間的功夫,余惟腦子裏晃過了無數兵荒馬亂毫無邏輯的猜測,然而溫別宴全然不知。

他專心致志捧著余惟的手幫他揉揉搓搓,隨後收攏五指裹在手掌心,確保這雙手可以一直保持暖洋洋的溫度,血液暢通。

當然腳上也沒有閑著,細瘦的小腿壓在余惟腿上,勾著腳背纏住他,像株離了大樹就不能活的菟絲花。

余惟剛剛在樓下凍太久了,如果不保證血液通暢,四肢末端就很容易生凍瘡,又癢又痛,一生就會難受一整個冬天。

溫別宴從碰到他手上冰涼的溫度時就開始擔心,可是在樓下沒機會,回來之後因為他爸也在,更沒機會,只能忍著等到現在,才敢偷偷摸摸過來送上遲到的關心。

“應該沒有凍壞吧...”

他嘀咕著,捏捏男朋友的手指尖,玩鬧的心思起來,就把自己的手指擠進他指縫,十指相扣握在一起,掌心貼著掌心,一大一小,親密無間。

可惜男朋友的手還是很僵硬。

不對,是整個身體從他爬上床開始就沒有放松過。

房間太暗,溫別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豎起耳朵仔細聽,發現余惟的呼吸變得又輕又慢,極力忍耐著,仿佛恨不得可以幹脆不呼吸,憋死自己算了。

溫別宴覺得疑惑。

“哥?”他低低叫了他一聲,尾音上揚,少年的嗓音清脆又柔軟。

扣在一起的手忽然被重重捏了一下。

“怎麽了?”

余惟問他,聲音有些低沉的幹澀沙啞。

溫別宴:“你不舒服嗎?”

“......沒。”余惟答。

溫別宴:“那你為什麽要憋著呼吸?”

......好問題。

余惟緩緩吐出一口氣,心情是無比的心塞又艱難。

這讓他怎麽說?

難道直接告訴他如果不憋著,我怕某只罪惡的巨龍就要蘇醒了嗎?

不行,完整的九年義務教育和我黨潛移默化的熏陶不允許他在omega面前隨意開黃腔。

“我剛剛快睡著了,呼吸就是這麽慢,沒憋。”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溫別宴竟然也相信,湊近嗅了嗅,說:“難怪,我都聞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

經他提醒,余惟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信息素竟然不受控制溜出來了,窗戶房門都緊緊關著,空氣流通慢,導致整個房間都彌漫了極淡的墨香味。

本就聚不起睡意,這下更清醒了。

趕緊阻止味道繼續散發,視線受阻,就忐忑地去摸溫小花的臉:“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難受!”

“哥,味道很淡,我沒事,你別緊張。”

溫別宴笑著重新捉住他的手,帶著他摸上自己後頸腺體的地方:“而且我來之前貼了阻隔貼。”

指尖觸在阻隔貼光滑的表面,余惟立刻像觸電一樣縮回手。

用力撚了撚指尖,又癢又燙,好像方才觸碰的根本不是阻隔貼,而是阻隔貼下面,那處隱秘滑膩的皮膚。

很奇怪,明明溫小花貼了阻隔貼,他卻還是有種周身環繞著茉莉花香味的錯覺。

被子掩蓋下兩人貼在一起的皮膚觸感更明顯了,溫小花壓在他臉上的腿也有了更強的存在感...

不行,在這麽下去,局面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宴宴。”他用氣音小聲試探著道:“挺晚了,要不你先回去睡覺,有事我們,明早再說?”

“可是我想現在說。”

溫別宴覺得他這樣說話很有意思,也學著他用氣音說話,溫熱的呼吸吐在下巴,又攻破了一層防禦甲。

“行!”余惟狠不下心強硬趕他走,只能咬牙自己忍著,讓他想說什麽快點說,期盼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