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公開(第2/4頁)

本以為那天之後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就會傳得人盡皆知,結果兩天下來無事發生,愣是一點水花也沒濺起來,搞得余惟都懷疑那天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實際上他並沒有承認兩個人的關系?

不過很快倒是有另一件事佐證了他不是在做夢因為他真的和溫別宴成為同桌了。

原來老王那天給的小測試卷讓他們上交成績也是為了安排座位,被叫出去的都是班裏乃至年級裏數一數二的優等生,合並同桌也是想讓他們拉一把吊車尾的同學,希望他們能在最後兩年裏將成績提上去。

按照成績順序排出來最需要幫助同學的名單裏,余惟很有排面地被列在第一位,認領他的職責自然也就落在了年紀第一的溫別宴頭上。

“難怪你那天非要守著我做試卷,就是因為怕我抄答案掉下‘第一’?”

雖然這個第一並沒有讓他覺得很光榮。

溫別宴點頭:“畢竟那天發完試卷,你已經在班長那裏晃了很多次了。”

余惟腦袋趴在桌子上,覺得自己冤死了,委委屈屈:“我不是去要答案的,是班長那天不大舒服,張望老是催我幫他問情況,而且班長那麽鐵面無私,我就是想要她也不會給我啊。”

“嗯,知道了。”溫別宴彎了彎嘴角,安撫地摸摸他的腦袋:“下次不會了。”

......靠,他又對我笑了。

怎麽就這麽好看?

余惟被他笑得有點暈頭轉向,故作冷靜地噢了一聲,卻沒有躲開,反而不自覺把腦袋更往他手底下湊了些,像只求撫摸的大狗狗。

眼神飄飄忽忽蕩向前方,猝不及防跟一雙寫滿呆滯的目光撞個正著。

杜思思驚呆了。

她只是想要跟學神討教個公式,沒想要一扭頭還能見到這副奇景,傻呆呆半天反應不過來,就用一雙大眼睛瞪著余惟,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溫別宴動作一僵,隨即淡定收回手:“他頭上有只小蟲子。”

余惟也不知道該說點啥,只好附和著點點頭。

嗯,有小蟲子。

杜思思艱難咽下一口唾沫,幹巴巴哦了一聲:“果然做了同桌就是不一樣,你們...感情真好,呵呵...呵...”

溫別宴臉不紅心不跳地嗯了一聲,目光掃過她手裏的習題冊,問她:“有問題嗎?”

“沒。”杜思思神色一凜,一本正經道:“沒了,我忽然就知道該怎麽做了,謝謝學神!”

說罷迅速轉回去,全當方才看到目瞪口呆的人不是自己。

“......”

余惟看看杜思思背影,再看看低頭繼續寫作業的溫別宴,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種很濃烈的,偷情被發現的感覺。

就,很茫然.。

有了同桌,有了男朋友,溫別宴的任務變得繁重起來,不僅自己需要認真學習,還得監督男朋友也認真學習,聽課的同時還要時不時分神去將神遊天外的男朋友的注意力拉回來,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

偏偏他男朋友又是個很難集中注意力的,無疑更增加了他的工作量。

上課不到半小時,在第三次提醒男朋友別走神之後,溫別宴終於無奈嘆了一口氣:“哥,認真聽課好嗎?”

余惟從窗外樹梢的麻雀身上收回目光,手上轉得飛快的筆啪地掉在桌上,唉了一聲:“認真不了啊。”

“為什麽認真不了?”溫別宴問。

“多動症兒童的痛苦你不懂。”

余惟故作意味深長,看見溫別宴往他懷裏掃了一眼後神色一緊,迅速捂住大腿:“大庭廣眾,老師還在,你克制一點!”

溫別宴好一陣無語:“你在想什麽。”

余惟悻悻摸摸鼻子,還不是因為你有前科麽?

手一空下來,他又閑不住想去轉筆,被溫別宴捷足先登,將手塞進他掌心握住:“這樣能閑住了嗎?”

少年的手軟軟涼涼的,乖乖蜷縮在他掌心裏,確實比轉筆舒服多了。

余惟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小聲說了句還行,注意力乖乖從窗外的麻雀轉到了老陳頭激情澎湃的講說上,手也下意識握得更緊了些。

別覺得自己自控超強百毒不侵,有些甜頭碰不得,一旦碰上,不知不覺就得染上癮,到頭來才發現已經侵入骨髓,想戒也戒不掉了。

可惜有人就是不懂,牽著一個寶貝,心裏還在惆悵為什麽會有文言文這樣煩躁焦灼的東西需要學,真的是,存在即折磨。

余惟只集中注意力聽著不到十分鐘就熬不住了,上眼皮下眼皮開始打架,怎麽努力也分不開。

意識完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悅耳的下課鈴終於響起,余惟心中一聲長嘆,握緊了五指放任自己陷入夢鄉。

昏昏欲睡的不止他一個。

老陳頭一宣布下課,整個教室眨眼躺倒一片,只剩少數幾個還能保持清醒埋首認真做錯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