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要抱嗎(第2/3頁)

溫別宴拉著他的手腕:“哥,別沖動,他是Beta,不是Alpha。”

誰都知道,在這個社會,b和o在a面前都屬於弱勢群裏,如果出現類似打架鬥毆這種糾紛,鬧到法律面前,無論什麽緣由,a都會是承擔主要責任的一方。

如果放任余惟沖上去,估計他今晚就得在局子裏度過了。

“......靠!”余惟拳頭緊了又緊,想揍不能揍,憋屈得肝疼:“弱勢群體保護法保護得就是這種玩意兒?!”

早知道剛剛那拳就該揍得更重些。

“我不也在保護行列裏嗎?”

溫別宴捏捏他的手當作安慰,隨即從他身後出來,拿起桌上的名片走到西裝男面前。

男人見狀笑了笑,意味深長地朝余惟看了一眼,復又低頭對溫別宴道:“小同學,不用急著給我回復,這是我的私人名片,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隨時聯系我。”

話音剛落,所謂的私人名片在溫別宴手裏被唰地撕成兩半。

大概覺得這樣還不足以解氣,他垂眸認認真真又將名片疊在一起撕成無數張碎片,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撒在地上,只是順手放在身側桌面,隨後擡頭,對上西裝男復雜的目光。

“抱歉,我很急。”

他認認真真道:“我不需要聯系你,也對你沒有興趣,或許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行為,有沒有資格去代表所有的成年人。”

“至於你的AB觀點,我無法改變你的思維,但是我想告訴你,這種事情都是因人而異。”

“如果對象是你,我大概對戀愛這種事不會有任何興趣,甚至是反胃惡心。但如果對象是我男朋友,無論是他A還是B,我都會跟他在一起,因為我喜歡他,我心甘情願接受他易感期的一切索求,以及所有的貪婪和占有欲,不需要外人來做評價。”

“未來他在我身上的標記,我這輩子都不會洗去,並不存在您所說的可能,所以先生,現實都是需要自己來認清,不要企圖為您齷齪的行為尋找光面堂皇的理由。”

溫別宴說完後再沒有多看對方一眼,拉著余惟轉身離開。

兩道清瘦的身影肩並肩消失在街角,獨留面色鐵青的西裝男站在原地,賠了夫人又折兵。

天氣漸漸入秋,行道樹開始掉葉子了,夜裏被風拂下來的來不及打掃,零零星星落了滿地,踩上去能聽見沙拉沙拉的響動,是獨屬於初秋的味道。

從這裏到他家已經很近,路程不過短短十多分鐘,溫別宴牽著余惟走了一段,發現身邊的人異常的安靜,不由側頭疑惑地看他:“哥,你怎麽不說話,還在生氣麽?”

“啊,是啊。”余惟似乎才回過神來:“沒好好揍那個畜生一頓,當然生氣...”

溫別宴輕聲安慰他:“別生氣,為了那種人浪費情緒,不值得。”

“這不是他太惡心人了麽……”余惟說著,偷偷往溫別宴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那個,宴宴啊,你剛剛說的那些,認真的?”

“哪些?”溫別宴問。

余惟老臉一紅,抵著嘴角幹咳了兩聲:“就是,就是易感期,標記...啥的,你別誤會啊!我就是純粹好奇問一問,沒有別的意思!”

“嗯,我知道。”溫別宴看著他因為不好意思四下躲閃的目光,眸中劃過淺淺笑意:“是認真的。”

想要幫你度過易感期,願意被你標記,染上你信息素的味道,都是認真的。

余惟不知道他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像個傻缺,只知道自己心跳加快,耳朵燙得堪比剛煮熟的小龍蝦。

不敢看溫別宴的眼睛,只能目不轉睛盯著腳下的落葉,故作淡定道:“你是一個Omega,得好好愛惜自己,這種話不能這麽隨便就對別的Alpha說知不知道?”

“知道的。”溫別宴輕輕用指腹在他手心撓了一下:“所以我只對我男朋友說。”

“......”

算了。

余惟放任自己的小心臟飛速跳動,自暴自棄地想,他現在腦子有問題,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我跟他計較這些幹什麽,等他清醒了不就知道了?

淡定,淡定。

慢悠悠的腳程也總會走到終點。

兩人很快到了小區門口,余惟稍稍回憶了一下,覺得自己已經記住了來他家的路,松開手對他說:“好了,趕緊回去吧。”

溫別宴站在原地沒動,擡頭看他,目光澄亮。

“怎麽了?”余惟咧嘴笑起來,很順手地往他頭頂揉了一把:“舍不得我啊?”

他是一句玩笑,溫別宴卻真的誠實點了點頭,溫聲道:“快兩天不能見面了,不要抱我一下嗎?”

說著,主動對他張開手臂,額發被夜風吹動,眼底搖曳著細碎柔軟的光。

牽手也問問,抱抱也要問問,這小孩兒怎麽這麽粘人啊...

余惟舌尖抵著腮幫這麽想著,不甚熟練地把人攬裏懷裏,小心翼翼抱住。